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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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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贵被元香说的心里一颤,暗道这丫头能有什么证据?

就凭那个力气大的傻子么?

要是他指认自己,只管不承认就是,谁会拿一个傻子的话当真?

转念又想这丫头肯定是在诈自己。

上次冒领救济粮的事情,也是被她这样得逞的。

要是当时自己没那么容易承认,她拿自己没办法。

回去他就想明白了,那粮食早都被吃进肚子里了,她上哪儿找证据去?

当时就是她跟现在一模一样的这幅振振有词的样子给唬到了,还说什么要找县里的大人们讨说法,好死不死的那天村里还真来了县里的人。

他一心虚就直接认了,后来发现这人就是诈他的,他那个悔啊......

所以这次,说什么宋良贵也不会自己承认的。

“行啊,有证据不要在嘴上说,你倒是拿啊!”他瞪着眼,恶狠狠地威胁。

元香见他不撞南墙不回头,轻哼一声,从地上拿起个陶盆,然后往场上那一片狼藉的淤泥池那儿去。

淤泥池被搅得稀烂,原本已经沉淀好的陶泥现在泛着浑浊的泡沫,不仅是池子里面,连外边干净的地方也到处溅得是脏泥。

池面上赫然还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

元香要的就是这个,举起陶盆直接就开始掏。

陈氏虽不知元香去淤泥池那儿干嘛,但也拿了个陶盆准备过去帮她。

她刚刚被宋良贵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呛了,心里不服气得很,这坏种不承认还要她拿证据,好,现在她就找证据给他!

元香可一定要找到证据啊,她在心里默默许愿。

等见到元香伸长了手握着那陶盆吃力地去掏那池中间的淤泥,因为距离远一时还掏不到。

她撸起里袖子,“元香,让我来。”

陈氏个子比元香要高,手臂自然也比她长。

元香谢过她,让陈氏从淤泥底下开始掏,不要破坏了淤泥最上面一层,又指了个大概她要的范围。

陈氏一一记下,然后伸手拿盆一捞,一下就捞到了。

她低头一看,盆里的淤泥因为还未被处理过,除了泛着股腥臭味,还夹杂着些碎石杂草外,面上正是一不深不浅的脚印!

他们在这干活的人可不会往里面踩,那踩的自然是......

陈氏一下就明白了!

“好啊,这不就是证据!”她急不可耐地捧着陶盆就往人堆里冲。

这边宋良贵跟江翠娥也不知道元香去干嘛了,只听见陈氏那妇人急吼吼地过来,嘴里嚷着:

“大家快看!这脚印肯定是宋良贵留下的,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宋良贵见陈氏捧着一盆淤泥当宝贝似的冲过来,还没到跟前他就闻到臭味儿了,昨日就是因为全身沾满了这东西,回去他可是洗了好久的澡。

眯眼往那陶盆里去瞧,果然如她所说,淤泥面上有一挺深的脚印,虽然被里面的泥浆水冲刷过,但纹路依旧清晰。

而且依这脚印大小,一看就是男人踩的。

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昨日不小心踩进这淤泥池里留下的,宋良贵一时脸色煞白。

“来,把他鞋脱了,比对下不就知道了!”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出了个主意。

大家伙儿应声说好。

“先把他鞋脱下来!”

“脱他的右脚,这是右脚印!”

元香听着却是不同意,脱这人鞋的话臭到别人怎么办?而且在她看来这简直是难为别人。

她朗声道:“不用这么麻烦,让他再踩一回淤泥池,再比对一下两次的脚印就能知道了。”

“对!这个办法更好!”他们瞬间听懂了元香的意思,这是要拿证据的同时顺便捉弄下宋良贵。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宋良贵被几双粗壮有力的手一左一右抬了起来,身子猛得腾空,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任他怎么惊叫挣扎也挣脱不了钳制。

江翠娥见状,立时想要扑上去让这些人把当家的给放下来,却被元香故意挡了一下。

而另一边,随着“噗通”一声,宋良贵像被石子一样扔了进去,污水四溅,好在大家闪避得及时,不然也要被溅一身。

泥浆霎时裹满全身,他挣扎着狼狈起身,嘴里还咕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哎呦,良贵,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有汉子憋笑道。

他们这些人都看宋良贵不顺眼得很呢,这人先是背叛大家,那日还嘲讽大家开荒最后没好下场的话他们还记着呢!

但讨厌这人也没真拿他怎么样,最多就是不理他罢了,他倒好,还有胆子来元香家闹事。

且不说元香在开荒的事儿上帮了他们这么多,现在还特意留活给他们干,要是被宋良贵搅黄了,谁给他们发薪水?

陈氏也在边上乐呵呵地看戏,还忍不住啐了一声:“该!”

见自家男人跟落水狗似的在泥地里挣扎爬起,江翠娥正要过去拉他,见元香还挡着自己,正想呵斥她让开。

却见对面的人嘴角扯起一抹笑,眉眼却凌厉得很,冷声道:

“淤泥池里、地面上有这么多脚印,不知道会不会有大伯母的呢?”

“你......”江翠娥听完一张脸铁青,皱眉思索,但昨日被吓得光顾着逃了,哪里还记得留没留下脚印这事儿?

如果真找到自己的......一想到自己待会儿也要这样对待去比对脚印,还要被那么多人看着。

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越想江翠娥越是惊惧。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元香嘲讽道,“当初你们一而再地欺负宋元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

江翠娥强撑着一口气,“你是小辈,我好歹是你大伯母,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元香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力道大得让人心惊,冷眼盯着她,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被我发现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出的话尽是威胁这之意,“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敢保证,你会得到比宋良贵更严重的惩罚!”

话音未落,她手狠狠一甩,逼得江翠娥连连退了好几步。

她被元香的眼神还有说的话吓得一怔,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瘆人了?

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她嘴角动了动,一时竟没敢回嘴。

元香还非得就这么恐吓她。

她对宋良贵一家本就没什么好感,碍于这俩人是原主名义上的亲戚,原想着以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俩人一再挑衅,还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的不成?

对付这种小人就不能手软,一次打服,不然见你软弱可欺,一而再、再而三得来挑衅你,以后就没完没了。

那边脚印已经比对完成。

“就是他!鞋底的纹路一模一样!”

“善全叔,怎么处理他?”有人过来问宋善全的意见。

宋善全刚刚任由他们捉弄宋良贵就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摆摆手,道:

“把人交给许里长处置吧,该罚的罚,该赔偿的赔偿,都听人家的。”

毕竟现在他们都是许家村的人。

“行!”

“走,把人带过去!”众人便押着宋良贵找许里长去了。

事一了,元香先谢过大家,等人散了,在场的人就继续加紧干活,毕竟交货在即,耽误不得。

后来听说宋良贵到了许里长那儿,在充足的证据下他也不得不承认昨夜里是他摸到了元香家,摔进了淤泥池,然后还打碎了几个陶盆外加弄坏了泥坯子。

许里长看到这人也头疼,心道怎么又是他?成天惹是生非让别人不得安宁!

最后先是罚他按市价的两倍赔偿摔碎元香的那几个陶盆的钱,又要求他择日在祠堂当众忏悔认错。

若不服,就上报县里,由官差处理。

宋良贵一听不服就要报官,无不一一应了。

没办法,这次他是真把家底给掏出来 ,补上了给元香的四十八文赔款。

......

等到了约定交货的日子,元香提前去许里长家借了辆牛车。

家里人都被她分配了紧要的任务,所以这次她是一个人来了这儿。

至于为什么要来许里长家借,她想着要是住着青砖大瓦房的许里长家也没牛的话,那其他人家就更不会有。

她去的时候许怀德和他儿子许文彬正好都在。

许里长因为宋良贵受惩戒的事儿自然已经知道了元香还在做陶器买卖,觉得自己对这小姑娘的认识还是很粗浅。

知道了她借牛车是要用来运货的,许怀德还特意让家里的长工给牛套上了一更宽大些的车架。

等元香问到牛车的租金时,许怀德摆摆手,“不用了,乡里乡亲的,借个牛车哪还用给钱?”

许文彬倒是意外这次他爹这么好说话。

对这小姑娘,许怀德确实有几分好感,总觉得她不寻常,现在帮上一把,也算给自己结个善缘。

元香便不再推脱,想是许里长也不在意自己那些钱,她也谢了好意。

正学着那长工是怎么套车的,元香边上突然出现了一青年的身影。

许文彬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几分欣赏,

“宋姑娘,听我爹说你是通过现场淤泥池里留下的鞋印来抓住歹人的,他还夸你才智过人、聪明伶俐。”

上次也是这位宋姑娘,一人力排众议,独出己见,拒绝了钱文寿的威逼,是一位既有勇气又有胆量的女子。

他对她印象很深刻。

元香侧头看去,说话的男子看着十七八岁,眉目清朗,一身干干净净的青绿色长袍,腰间束着根同色腰带,一幅斯文模样。

她第一次见这个说话文绉绉的里长儿子,心道怪不得是读书人,除了之前的许大夫,这是第二个喊她“宋姑娘”的人。

“过奖了。”她淡笑道:“都是一个村的,喊我元香就行。”

许文彬其实不是个热络的性子,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跟这个年龄段的女子搭话。

他启蒙早,村里的孩子还在上窜下跳挖泥巴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背论语,所以自觉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

等大了进了书院,同窗又都是男子,就更没机会了。

见面前女子明眸皓齿、眉眼含笑,又大大方方地让自己喊她的名字,许文彬原本莫名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顺着她的话轻声唤了句:

“元香。”

元香点点头,以为这人还有话要说,便看了他一眼。

接收到她的视线时,许文彬自诩满腹文章,但此刻却只觉得舌头像打了结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忙你的。”半响儿,他憋出了这句话。

元香轻笑一声。

她其实还不太会赶牛车,正询问着许家长工赶牛车的技法和要领。

水牛的性子很温顺,喂它一捆好草,要是再让它在水里洗个澡,它就乐意给你干活了。

所以等这头牛大口咀嚼完水嫩嫩的青草,又甩了甩尾巴,上了岸后低沉地哞了一声,元香猜这意思是可以走了,便牵着它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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