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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惊弦之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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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前的愤恚,赋予骨女能看穿辜负感情的凉薄之人,这些男人的心口会飘出一簇黑色的火焰。骨女的术式则可将杀死的人使役为它的骷髅奴仆。

浅井朝颜早于三年前横死,死后超标的负面能量凝聚为一副骷髅咒灵,绝望激活母亲的眼睛,为了救女儿,受秋田县的生剥鬼习俗启发,请诅咒师将女儿的皮剥下来,附于骸骨上。

人皮暗红色的纹身是浅井朝颜读不懂的符文,那是能令她的骨架披上而封印咒力并新鲜不腐的标志,从头皮到后颈、背脊,自肩胛骨向肘部、腕部,又自腰部分出两股,画到双腿踝关节,身后纹身呈“大”字,沿着符文合上皮囊,她便完完整整“复活”了。

此后,开启复仇之路。

慈善俱乐部的七名成员被浅井朝颜在这几年内·虐·杀,俱乐部名存实亡,散的散、分的分。

除了一名浅井朝颜,俱乐部的受害者、加害者或帮凶通通为非术师逝者,仅存的知情者浅井的父亲,在警方逮捕时吞【木仓】自杀。

浅井朝颜的日记,成为案件唯一的呈堂证供。

死者的尸体都被浅井朝颜的骷髅咒灵吃了,浅井家的后院只挖出三具,经法医鉴定,一具是死亡时间不超过48小时的保姆阿姨,一具是死于一年前的浅井母亲,一具是浅井朝颜本人。

——奥羽山脉一带积雪期长,尸体的腐败缓慢,分解到白骨的地步,一年并不够…

所以浅井朝颜埋葬保姆阿姨的隔壁深坑,躺着她自己。当时的环境,换个学医的家入硝子,才能洞悉夏油杰薄弱的知识面,从尸骨上解读秘密。

日记末尾,浅井朝颜写了两段话:

<咒术师,就别品尝这份痛苦的滋味了,原谅我的自私。>

<我希望你的火焰一直是金色的,谢谢你。>

——所以会问咒灵是什么味道吗?自那时便想到了二次死亡的命运。

“我要是还在读书,今年也高一了!”

“我初一的时候一米五很正常好吧。”

——所以才会长不高了吗?永远停在一米五的高度,骨头和皮囊不再生长。

“我叫浅井朝颜,妈妈钟爱蓝色朝颜花,所以成了我的名字。”

——朝颜花,初晞开放,暮色凋零,转瞬即逝的绚烂,暗示了一生。而填埋尸体的后院支了廊架,种的朝颜花都被大雪冻死了。

“咒术师,只有我知道它藏在哪里,你找不到的吧?”

“或许它只欺负坏人呢?”

“咒术师,我小时候还被串门的生剥鬼吓哭过,就没有令你恐惧的存在吗?”

——所以恶人的刀剑最终也使浅井朝颜变成了害怕过的怪物了吗?

难怪她会问咒灵的成因,在母亲的坟旁坐了一整夜,她在等,等母亲咒灵。

世人耳闻新年的108道钟声,却少有人在意钟发出的恸切,因为钟声是死物,而浅井朝颜也是死物…

难怪她会哀莫“生者遗忘其情感纽带、意义延续的最终泯灭”。

夏油杰向空中抛掷硬币,翻转着,宛如听到列车进站的声音。

转眼间,他已在列车上,隔着车厢的玻璃窗。

浅井朝颜在站台上挥舞着手臂欢送他的离去。

夏油杰的大脑有一秒的空白。

落回掌心的硬币图案朝上。

一反既往共鸣至心扉的颓然,在自我控制中寻得心灵的宁静,空出更多的精力去解开这份纠结的线头。

一出非术师、咒术师、诅咒师、咒灵的大杂烩浮出水面,类似浅井朝颜的受害者不只一人,回溯几年十几年,都有循环的悲剧。如今人死如灯灭,迟来的正义才点亮人间地狱。

冥冥的邮件补齐了慈善俱乐部分崩离析后漏网之鱼的点滴生平。浅井朝颜倒没错杀大鱼,小鱼们罪不至死,顶多蹲去吃牢饭。

饱览世态炎凉的夏油杰怎能容许这帮余孽借用资本的力量逍遥法外,犯到他跟前的得尽力杜绝后患。

夏油杰的反常之举尽收五条悟眼底,他倒要瞧瞧杰偷偷瞒着自己乘坐蝠鲼嘛去:)。

自死亡边缘挣扎归来后,夏油杰灵魂出窍般缄默,全然不见常人惯有的情感波动,一抹公式化的微笑,满口“我没事”、“挺好的”…猫猫真想用苍把挚友种进地里。

五条悟后脚跟踪而来,夏油杰正在一栋被帐包裹的别墅里,放出咒灵恐吓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不确定,再看看…

停止思考.jpg。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jpg。

猫猫有片刻的呆愣,对上夏油杰的视线时,竟生出心虚之意。

从天寒地冻的表情到一派春暖花开,夏油杰无缝衔接,抬手招呼咒灵把要扭头的男人打晕。

灰蒙蒙的天地弥漫着清冷与肃杀之气,他像一朵开在荒野的花,任谁见了都知晓这朵花不适合种在这里,但在鲜明对比之下,又独具一番惑人的魅力,连声音都悦耳动听:“当真躲不开悟的眼睛啊…”

猫猫举起双手身前比划了个叉:“杰,别对老子使美人计,把你的表情收一收…”

夏油狐狐:“别乱说:)。”

地上的男人在冥冥发来的资料某一页,曾是慈善俱乐部的一员,没犯过命案,就是钱的来路不正。

五条悟控诉:“杰为何不管老子,一个人出来玩儿?”

明净清澈的蓝眸能看穿谎言,夏油杰产生一种尚未开弓亦可回头的侥幸心理,悟再晚来一步,他都可能折断男人的手脚…

“杰在想糟糕的事情诶。”五条悟伸出食指戳了戳夏油杰的脸颊。

“没有。警方的扫尾力度不够,我搭把手。”夏油杰变脸如翻书,“悟,你把霖单独留宿舍了?”

“嗯,我放了部新手机在床头,霖醒了可以给老子发消息。”五条悟的白色头发晃动,把夜色甩得到处都是,“老子说过不会留杰一个人。”

夏油杰动之以情:“悟不管霖,他会伤心的吧?”

五条悟晓之以理:“老子陪着杰,霖只会更开心的吧?”

被真相K.O.的夏油杰:“……”

五条悟亮晶晶地盯着他:“杰,老子要和你组队抓坏人。”

“蝠鲼太挤了,坐不下三个人。”夏油杰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老子可以抱着杰坐。”五条悟还用手比划着公主抱的姿势。

“……”夏油杰退出组队并拒绝了共乘申请。

五条悟退让一步,决定用床单把男人绑起来,坠在蝠鲼上。

这才是真阎罗啊…

跟一条冰溜子似的一路挂在半空,扔在警局门口,脖子上挂着“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的牌子。

一夜之间,剿灭了能剿灭的参与过慈善俱乐部的有罪之徒,多数会受到经济制裁,少部分间接沾有血案。

翌日早间新闻报道了各地惊现不知名剪刀手使者摧邪显正,警局突然接到送上门的案子,查不完、根本查不完,不少牵一发而动全身,揪出行业领导人掺和一手的秘辛。

电视屏幕里的犯人哭爹喊娘,胸前认罪牌上的落款是个Q版的比耶手,夜蛾正道实锤了,字是夏油杰写的、画是五条悟画的。他关闭电视机,眼不见心不烦,

猫猫狐狐有什么错?净化社会风气罢了。

猫猫对充当正义使者并不热衷,出于对作恶者示弱嘴脸的嫌弃,当他们被暴力手段压制之际,一个个巴不得写一本忏悔录…

晨光一点一点为五条悟添上色彩,积极询问晚上要继续“钓鱼”吗?

这道杂糅着熹微的蓝色穿透厚厚的外壳,刺破气球积累的压力,夏油杰的眼神在刹那间无比清明,释然地扬起嘴角:“悟,谢谢你,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问号爬满猫猫的头顶,“杰要做什么?老子也要听。”

夏油杰:“不出去了。”

五条悟:“撒谎的人这辈子吃荞麦面只能拌糖。”

夏油杰:“……”

五条悟:“杰可疑地沉默了,一定有事瞒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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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一手提溜床单钓鱼,愿者(被迫)上钩,备用墨镜下的目光一边随消褪的帐移至地面:“杰,你今晚放帐的次数比前两个学期加起来的都多。”

狐狐不置可否。

给夏油杰一贯的帐取个昵称:有猫无之帐。他的心路历程从用帐屏蔽搞笑艺人气氛组的尴尬到专用隔绝非术师的帐吓唬人,耗时一年,脚趾头施工咪奇妙妙屋的机会变少,心日渐坚如磐石:)。

哪会真的铁石心肠,而指意志不轻易受外界动摇。

变化真大。

遥想刚学会帐的自己还跟霖辩论过搁家里布帐。

霖:“正,让爸爸妈妈看一眼咒灵方能凿凿感同身受。”

夏油杰:“反,于他们而言,适当的无知是一种幸福,规避潜在的危险,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中指出,认识愈明晰,意识愈高,痛苦也跟着增加。”

霖:“正,此帐弥补五岁杰的遗憾,总得试试爸爸妈妈的反馈,坏不过现状。”

夏油杰:“反,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角度出发,物质运动的持续性、顺序性于时间与空间中度过了十年,遗失的童年为客观事实的不可逆转性。”

故,十五岁的帐为时晚矣。

原生家庭的负面模式,需要一生去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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