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他真的会这样做。
“若你死了,本王定会为你陪葬,绝不独活。”又叹了口气,补充道:“所以本王还当不得帝王,放心,你们江家的江山,还是江家的,定不会改姓。”
江染一惊,仿佛猜出了他的心思:“你什么意思?”
太荒谬了!那既然未来他要拱手让人,这些年又为什么,毫无意义啊。
楚墨迟倒是无所谓语气平淡,就好像这就是他的计划,他只是想玩玩,体验一番独掌大权的滋味,玩够了,便放手了。
“行言觉得,哪位皇子适合坐这个位置?”
既然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劝阻,不过这样也好。
江染也便认真为他分析: “皇兄们大多平庸无能,只有太子与二皇子稍佳,但也并不适合那个位置,顶多了能当个辅国亲王,最为适合的其实是五公主,只可惜她是个女子。”
说罢,江染心中暗感不妙,以楚墨迟这不畏世俗的性子,他多半会选五公主,说不定哪天来了兴致,去将大齐律法改一通。
“若本王就选她呢。”
果然,语出惊人,也只有他能提出来了,寻常人哪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江染对这些也是无所谓,再加上和楚墨迟呆久了,也深受他的“熏陶”,自然也看淡了。
五公主也的确是个人才,就连老皇帝都懂,楚墨迟看好她,也在情理之中。
“她也有那个心,若得了王爷的支持,也许会简单许多。”江染顺着楚墨迟的意思说道。
过一会儿,又想到了些问题: “不管是谁,未来再说吧,如今这变数太大了,一时也说不清楚。”
的确,现在官场动荡,变化太大了,现在也是空想,以后再看,说不定还会有新的惊喜。
楚墨迟也知道他的意思,便不再谈这些事,转了话题:“那便不说这些了,过些时日再议吧。”
这些烂事说完了,就该他来“问罪”了。
“今日你在醉香楼,本王办完事了就来接你,你怎的乱跑。”
江染直接实话实说,也懒得跟他绕那些弯子。
“无聊,便出来走走,结果不巧,碰上了王爷大驾。”江染不经意地攀上了他的肩,颇具讽刺地说道。
接着又反将一军,补充着: “我还没问王爷今天去干什么了呢?”
若是以办事的借口,去干其他事了,也正好敲打敲打。
“怎么,关心本王?”楚墨迟伸手抬起江染的头,像是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他关心的重点和旁人不一般,寻了个刁钻的角度。
江染小嘀咕着: “别自作多情,就好奇问问,你问得,我就问不得了,难不成是些私密事。”
说着又贴近楚墨迟的耳根,整个人都像依在他怀中的。
江染的本意是想激怒他,总不能一直都自己吃亏,可没人想却惹了火。
楚墨迟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手放在江染的背后,竟捏了下那处。
“又没说不告诉你,我们两个哪有什么说不得的,本王又没干什么亏心事。”楚墨迟悠悠地说着,手上还带着动作。
“啊~你……”
江染瞳孔骤缩,先是惊了下,身子一颤,反应过来又有些恼了,轻推开楚墨迟,在楚墨迟的眼中看来倒像是调情。
便二话不说将他按在桌上,江染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眼中还带着一丝愤怒与敌意。
像是在……害怕。
见状,楚墨迟连忙放开,眸子里像是闪过一丝自责,楞了片刻。
就趁着这个时刻,江染推开他狼狈地脱离,整理好了衣物,又看向他,但始终不愿上前。
等安静下来后,江染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 “别绕弯子了,要说就说。”
意思就是,不与他计较刚才的事了。
楚墨迟自然是满心欢喜的,但也努力控制自己,以防重蹈覆辙。
“我将那假信给了苏清,让他交给皇上。”
楚墨迟的语气中带着些骄傲,像是在……求表扬?
“他同意了?”江染有些疑惑地问道。
按道理来说,让苏清同意恐怕不简单,他平时本来就黑白分明,严于律己,不愿干些诬陷人的勾当。
更何况,本来与他无关,何必来趟这一趟浑水。
“他本不同意的,但奈何就是本王太厉害了。”说罢,便又将江染揽入怀中。
又说这些浑话,他要是下次还这样,我、我断不再理睬他!
“他定有把柄在你手上。”江染的语气肯定。
让一个人改变可不是那么简单,除非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被发现了。
“好吧,还是行言聪明,他其实有个秘密,本王也是偶然发现。” 接着又故意贴着江染的耳朵,小声说道: “他喜欢安渊公主。”
听到此话,江染的眼睛瞬间瞪大,八卦的问道: “此话当真?”
江染觉得有些惊奇,刚正不阿的苏丞相对公主竟然有这种心思,若是捅出去了,他怕会被以对公主不敬的罪名,立刻革职处办。
“那是自然,他为了救安渊公主,自会同意本王。”
说着说着,又凑近了,江染自然也不惯着,一只手无情的拍在他脸上。
放开手后,抬眼盯着楚墨迟,讽刺道:“那这么说还是你厉害,到处都是你的探子,王爷,深谋远虑啊。”
不过,楚墨迟倒是得意他埋的探子,还颇有兴致地与江染说道。
“若不多埋些探子,本王又怎能到今天。”
但他说的不错,在朝堂上,越狠的人活得越久,奸佞可以权倾朝野,清官大多却只能被受尽诬蔑,最后锒铛入狱。
江染长叹一声道: “果真是奸佞,世人说的不错,篡夺皇权的事,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这话也就只能江染敢说了,若换做他人,怕是活不过三息。
“那还不是成为了你的夫君,若本王成了奸佞,那你岂不成了吹枕边风的祸水。”楚墨迟笑说着,视线就没离开过江染身上。
那要是这么说,自己岂不是恃宠而骄,谁愿意要他的宠?又输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