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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劫走贵妃姐姐做我的第一夫人 > 第7章 痴情人

第7章 痴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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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踏进皇后宫中的宜和殿,宫里原本说笑热闹的氛围立刻冷了两分。

林清渠快速扫了一眼,没见欢妃那嚣张跋扈的身影。倒是祁景澜,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品茶。

两人行礼,皇后娘娘笑着让她们起来,赐了茶和果子,丝毫不提昨天在她宫里发生的丑闻。林清渠坐下,许墨诗飞快的对了眼神。

正如她们在路上探讨的一样,皇后娘娘根本不会插手宫中之事。也是,只要欢妃不对她下手,皇后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是永远无法动摇的。

没有欢妃在场,众人倒也算神色和悦。皇后很是健谈,其他妃子说了什么她都能接上几句。而祁景澜、林清渠、许墨诗这些人,各怀心事,只是静静的坐在位子上。

林清渠避免不了和祁景澜对视。她的相貌在人群中显得更加突出,林清渠每每抬头,祁景澜的身影就在她的余光里,强烈的吸引着林清渠。

巧的是,祁景澜总能捕捉到林清渠的眼神。她会在听别人交谈时有意无意的向林清渠扫一下眼波,林清渠便意识到被她发现,只得强装镇定移开眼神。

来回几次,林清渠的耳朵涨红的如同苹果一般。

***

“母后,母后!”急切的呼唤声从后殿传来,众人顿时息了声。一个小小的,圆滚滚的小孩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小孩儿一身正黄镶金衣袍,头上总角用红丝线挽着。他举着什么东西跑进殿里,却被殿里如此大的阵仗吓得噤了声,慌慌忙忙寻找到正位中坐着的母亲,一头扎进皇后怀里。

殿中响起微微笑声,皇后娘娘更是将眼睛笑成了一道弯月。她一把将孩童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逗着他:“坤儿,你手里拿的什么?”

“母后,我想吃这个,阿嬷不让我吃。”小皇子举着手里的东西撅着嘴道。

那是一个桃子样的饰品,粉嫩圆润。皇后把东西接过去,哄着小皇子道:“这个是摆件,不能吃的,”皇后娘娘将摆件放下,拿起桌上的桃酥:“坤儿尝尝这个。”

小皇子接过桃酥,吧唧吧唧啃的香甜。妃子们见他如此可爱,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是宠意。若是她们能诞育一个皇子,那后半生就无忧了。

小皇子活泼好动,一时半会将皇后裙裾上沾满了桃酥的渣,又嚷嚷着要去花园玩。

皇后宠溺的答应了她,吩咐众人散了。林清渠和许墨诗又结伴而行。

“幸好今日欢妃不在,听说她常伴君侧,与皇上形影不离,很少来向皇后请安。”许墨诗道。

林清渠不以为意:“不管她,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了。”

许墨诗却是有些遗憾道:“真羡慕她和皇上两情相悦,姐姐,我们很快就能安排侍寝了,我又期待又害怕。”

林清渠道:“这是为何?”

“期我的夫君是个正人君子,能与我耳鬓厮磨。又怕他帝王之威,不肯眷顾于我,”许墨诗一叹:“我只求他三分心。”

“这后宫里多少如花一般的女子,都在等待帝王顾盼,可又有多少人能逃过色衰而爱驰的命运。”林清渠道。

许墨诗语气坚定:“我不怕,只要他爱过我,我余生便能因这几分情而充满生机。若非如此,我宁可早些赴黄泉,也好过老死宫中。”

林清渠没想到许墨诗竟是这样一个痴情人。

见林清渠无言,许墨诗追问道:“姐姐你呢?”

林清渠微微仰头看这蓝天,她眼睛里像是装下这一片晴朗:“与你相反,我并不相信三分薄情。只是觉得这世界之大,我还有好多事可以做。”

许墨诗笑道:“姐姐很有英雄气概,我初次见姐姐,便有这样的感觉了。”

“真的吗!”林清渠眼睛放光,她拉着许墨诗,脚步也不自觉快了几分:“妹妹着实有眼光!”

“走吧我的英雄姐姐,去我宫里,我有几本好书赠予你。”许墨诗道。

***

许墨诗的宫不大,但她硬生生将一半卧房都作了书斋。各式各样的书籍层层叠叠像小山一般。林清渠虽念书不少,但像许墨诗这般爱书如命,她也是第一次见。

“还没来得及收拾,姐姐你将就一下,”许墨诗跨过几摞书:“姐姐你惯读何书?”

林清渠第二次被书绊倒后站稳,她道:“柳七公,洪生、卢文涛先生的书籍,另外还有些杂谈之类的。”

许墨诗闻言,她捻着下巴,从下向上找寻着:“那就,这一本,”她踩上圆凳,伸手去拿。许墨诗的丫鬟在一旁扶着凳子,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家小主。“还有这本。”她斜着身子,踮起脚尖拼命伸手,林清渠再也看不过,她忙道:“妹妹我来吧!”

“不妨事,就快……拿到啦!”许墨诗终是拿出了那本书,她轻轻盈盈的跨下凳,拍掉书上细微的灰尘,递给林清渠:“这几本,姐姐一定会喜欢。”

林清渠将书接过,翻看一下,道:“不错,光看书名我都觉得有趣。”

许墨诗得意一笑,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

林清渠见她一弯腰又钻进了书海,只听得几声碰碰撞撞,林清渠的眉是皱了又皱。

“姐姐你来看!”许墨诗从书落中站起身来,拉着林清渠走到角落里,悄声道:“这几本是我拖人才买来的,好看极了!但不是什么正经书,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林清渠挑眉:“不正经?有多不正经?”

许墨诗支支吾吾:“啊呀,姐姐你看了就知道了。”

林清渠见她局促,便不再逗她,两人又絮几番,林清渠便告了辞。

刚走出门,林清渠便吩咐道:“悠春,拿着银子去内务府,让他们赶一架书格出来,不要太高,但容量一定要大。”

“是,”悠春说着就要转身,想起什么又转回了身:“小主,内务府的人若是问起来……”

“不会的,他们要是问,就拿银子堵。”林清渠干惯了这样的事,也极其了解这些人。只要有钱,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是,小主。奴婢告退。”悠春行了一礼,先行去了。

***

许墨诗和林清渠的住宅相邻,林清渠却硬生生绕了一圈才见着自己的宫门。

她琢磨着是否能在墙上开个垂花门出来,眼前的宫门被猛地一下推开,发出刺激的吱呀声响。

花间冲了出来,正与林清渠碰了个照面。她急停了脚步,跑到林清渠身边:“小主!您可回来了!我正要去找您!”

“怎么,出什么事了?”林清渠见她面色焦急,边加快了脚步。两人进了门,花间反手将门栓住,她道:“小主,您快去看看吧!那个女孩醒了,但情况不太好!”

林清渠心一沉。

表面那么重的伤,内里或许也不安稳。她本就隐隐约约担心,现如今却是证实了。

她小跑着进了偏殿,刚进门就听见晚照慌张的制止:“别动了姑娘!别着急!等我们小主回来!”

女孩儿已经坐起了身,身上伤口处因为涂药而又紫又红。她表情震惊,大张着嘴巴,双手不住的摆动。

林清渠在门口看了一阵,那女孩儿一直比划着,晚照蹲在她身边手足无措。

“晚照!”

晚照猛地回头,看见林清渠和花间在,她欣喜的对女孩道:“我们小主回来了!”晚照扶着床站起身,对着走进来的林清渠行了一礼:“小主,您快看看吧,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林清渠坐在床上,她仔细观察着女孩儿。女孩儿面部颤抖,用手一直指着嘴巴,努力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看样子是哑了,林清渠想。

她问道:“说不出话了是吗?”

女孩一听,杏眼里瞬间浸满泪水。林清渠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女孩摇摇头,脸上藏不住的失落。林清渠又向前坐了坐,向前探身道:“你先别着急,我请太医来替你看一看。”

听见这话,女孩猛地用力攥住林清渠的手,同时剧烈的摇头,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再说:“不要。”

林清渠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反应,心里顿时起了疑心。女孩察觉林清渠的心思,她伸出手做书写的动作。林清渠一见便知她意,赶紧吩咐道:“去取我的纸笔来。”

花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拿了毛笔,石砚和纸张来。

晚照帮着花间研墨,林清渠小心扶着女孩下了床。女孩身量不高,却极为消瘦,加上一身的伤疤,让人不忍直视。林清渠为女孩披上外裳,搀扶着她坐到了书桌旁。

女孩拿起笔都显得有些吃力。虽然有些颤抖,但落笔是极为娟秀的字体。

“沈祺方。”

“你叫沈祺方。”林清渠道。

女孩点点头,她又沾墨提笔。林清渠想这女孩应该也是书香之家,见她的一手好字和行笔之姿便能窥得一二。

“王朝欢致我如此。”

林清渠拍拍她肩膀,点点头道:“我知道。”

沈祺方再次提笔,却是边写边流泪。就算哭泣,她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花间和晚照最是善良,两人心头一酸,不知不觉也红了眼睛。

沈祺方越写越快,一个个字像是撕心裂肺的怒吼。林清渠低头看去,纸上的内容让她睁大了眼睛。

“王朝欢喂我的毒药,是我的父亲,太医院之首沈之逸,亲手调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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