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地站凌初一旁边也开始刷牙,两个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凌初一先刷完,抱着个手站在后面,盯着镜子里的郑庭酒,然后问了个很闲的问题:“我要是在上厕所呢?”
郑庭酒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声音不太清晰:“又不是没看过。”
“那能一样吗?”
郑庭酒洗完脸后又慢吞吞洗了一遍手,仔细擦干了,才转过身看向凌初一,声音凉凉的:“你要是不想给我看,下次可以锁门。”
“我不锁门。”他这话听起来可以联想的要素太丰富,凌初一没忍住笑,“我小时候锁一次房间都得被你训半天……但我总不能说我很想你来看我上厕所吧?”
你不锁门?
小骗子。
郑庭酒倚着洗手台,没接话。
场面又陷入沉默了。
不上不下的,凌初一卡了几秒才道:“郑庭酒,我本来是有话跟你说的。”
“你说。”
我说……
你电话里说的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啊……
怎么是这个走向?!
凌初一做梦都没想过当年的一部分真相会和郑庭酒的表白在同一时间到来。
几个小时前,一半脑子还在处理周世初的话,另一半已经彻底罢工,带着他叛变的四肢冲到这里……
“算了。”
不想把郑庭酒和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
“我今晚有晚自习,明天再说吧。”
“现在还不到四点。”郑庭酒的语气不容置疑,“想说什么,现在就可以。”
心脏快速跳了几下,顾虑快速碎成片,凌初一迟疑着,又有点懵:“下午四点?”
“凌晨。”
“?”凌初一彻底愣住,“我以为至少得下午两点了。”
“小初一。”郑庭酒上前,从背后揽过他的腰,带着人走出去,“如果这么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的话……我可能已经被你压死了。”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凌初一的笑点,这人扶着卫生间门框,愣是没再向前一步,哈哈大笑。
笑够了,他直起身,眼睛弯弯:“反正就是压麻了都没舍得推开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