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当他们【】,两个人默契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首先,”托马斯牵起妹妹受伤后已经包扎好的那只手,“我需要知道第一次反馈是多久。”
他这幅认真严谨的模样让布鲁茜感到一阵好笑,她正在回忆上次冰激凌店外的那个吻,以及更多的关于「夜枭当时看见了什么」的细节。
韦恩小姐绷住了自己的表情,同样以准确无误的答案回应兄长,仿佛他们真要进行什么通过标尺、量斗或者示波器才能显示结果的实验,“337秒整,我只能精确到这里。”当然只有这个数据,难道她要叫超人或者终极人帮忙计数到皮秒吗?
【一长段省略】
他们慢慢渐入佳境,但是托马斯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这事的目的——研究「错位」问题。或者说他其实在通过这种方式避免陷入某种柔软的陷阱,来强迫自己忘记答应和布鲁茜春风一度的真正原因。
那个之前因为布鲁茜而出现的幻觉至今还没消失,但是最近他从未让妹妹发现过异常。
她仍在怀疑我吗?
现在托马斯还在试图控制小布鲁斯站到窗帘后面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成功了,小布鲁斯安静地背对他们站着,以为自己在和哥哥玩捉迷藏。
在【】时,托马斯故意用一种冷静的态度继续提问,试图让妹妹说出点什么别的话:“你是否在接受刺激时仅能从身体层面做出无意识反应,经过一定时间的延迟才能获得神经系统的其余反馈并逐步掌控自主行为?”
正在享受兄长服务的布鲁茜这下是真有点生气了,这种学术研究的措辞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已经因为托马斯之前吃醋的可爱反应而选择今天暂时放过他。
怎么,他就不能哄哄我然后好好享受一下和我【】的时间吗?布鲁茜愤愤地想,【】!他却非要装作一副我毫无吸引力的样子进行那个可笑的研究!这比他真的看不上我还可恶!我就不该给他递台阶!
算了,看在你今天难得说了一句好话的份上。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小托马斯·韦恩。
布鲁茜将【】。托马斯【】,也是在暗示妹妹回答他的问题。
最后布鲁茜摆烂地用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兄长:“对。”
你怎么说都对,哼!
当他们贴近彼此更久之后,托马斯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种非常浅淡的奇妙的香味,有点像是罂粟,若有若无的萦绕着布鲁茜有些泛红的身体。
可是她从没有用过这种类型的香水。
布鲁茜今天下午为什么会和超女王失联半小时?她那个时候到底在见谁?她今天为什么不对劲?
而夜枭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同时拥有持久留香效果、散发出类似罂粟花香味道、能够影响人类精神状态的东西,还是他在不久前发现的稻草人的最新研究成果。
托马斯才亲自感受过效果:持续67小时难以消散的糜烂气息,但不明显,本人很难察觉(他能发现是因为辛迪加开会时露易丝问他是不是刚刚从情人床/上下来);能使人产生较为剧烈的情绪波动,放大某些极端想法产生冲动行为(他在第二天看到终极人晃到大都会的时候忍不住把那个氪星人平白无故地揍了一顿,最后自己也受了伤);间歇性陷入不算严重的干扰性幻觉(小布鲁斯在那段时间时而头上长出一朵花时而胸口全都是血)。
乔纳森·克莱恩恶趣味地给那个粉色的东西命名为“暧昧与恐惧”,就因为他觉得这个效果很像还没谈恋爱处于暧昧期时拉扯的男男女女,颜色是他特意调出来的,香水效果算是附赠品。
被夜枭暴打一顿之后,他又声泪俱下地补充说目前只有小丑侠和他自己有这玩意,让猫头鹰去找那个神经病的麻烦。
布鲁茜去见了稻草人还是小丑侠?
这一切思考都在转瞬之间,因为对方突然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来,托马斯不得不中断推理,【】。
布鲁茜又在干嘛?托马斯也有点无奈,于此同时由于自己的猜测升起更多的警惕。【】。
【一长段省略】
现在托马斯要继续说好的“研究”了。
他开始计数。
布鲁茜没什么好害羞的。
【一长段省略】。
这次是304秒,他在心里想,没有把第二次实验结果说出来惹布鲁茜生气。(注:第一次实验是布鲁茜自己进行的那个337秒的结果)
同时他在思考恐惧毒气何时会产生效果,自己是否有必要先给妹妹来上一针解毒剂,亦或是等待她露出破绽再好好惩罚对方。
“感觉如何?亲爱的。”托马斯贴着妹妹的耳廓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他【】。
【一长段省略】
那一瞬间托马斯感到心脏变成了炽热的岩浆,要将自己和布鲁茜统统点燃,焚烧殆尽。
现在的他仿佛完全分成两个人,一个在对方的包容和退让中越陷越深,另一个抽离而客观地观察这场闹剧。
托马斯几乎要为布鲁茜的以退为进笑出声,他现在抬手就可以扼住妹妹脆弱的咽喉拧断她的脖子,然后他可以将她泡进福尔马林,套上繁复的裙装和华丽的首饰,变成最完美的收藏品和战利品摆进空荡荡的韦恩庄园。
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给予我完全的控制权,将她自己摆在我面前的餐盘上,只是安静地等待我享用她;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摆出一副被我彻底掌控的样子,让我轻易地调动她的情绪,就在她背着我去见了小丑侠和稻草人还回来对我发疯之后。
但他仍然保持着冷酷的自视,以一种血淋淋的态度剖析此刻脑海中真正的想法,恨不得挖出大脑的运动皮层和前额叶皮层,看看为什么自己会产生下意识的可笑的退让行为。
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沉浸到这场充满硝烟的□□,做出自然的媚态,发出浪荡的声音,让我也情难自已;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卸下大部分的防备,对我袒露炽热的情意,而我甚至知道这其中有部分的伪装,还忍不住为此而心神摇曳。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是爱,我会以为这是一把赤裸的剑。
这把剑从我的胸前穿过,我的后背像薄冰沉到春天消失后的海里。」
布鲁茜·韦恩是个企图通过「爱」为小托马斯·韦恩带上枷锁的混蛋。她太明白一个人将面具和制服套得太久会变成何种模样,也就知晓该如何去打碎它们。
而那个名为夜枭的怪物在此刻也甘愿被套上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