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布鲁茜·韦恩感觉自己有点冷，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失重感。大脑一如既往地抽痛难以集中精力思考，但是她习惯了。
现在她正躺在地上，头顶还是阴暗的昏暗灯光，周围还是黑胡桃木的大型书架，自己还是在反转宇宙没有回去。
小丑侠不见了。
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
她用兄长的飞镖戳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把猫头鹰形状的东西举起来，看着锋利的边缘沾满了新鲜出炉的热腾腾的血，没什么痛觉传来，还是熟悉的后遗症「错位」。布鲁茜不想动，她现在没什么心情，混乱的思维也无法进行高效的思考，不如保持着这个姿势养精蓄锐，等可能的人回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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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斧子拖在地上滑动和人类气喘吁吁的两道声音传来，有人正在靠近，布鲁茜知道是小丑侠，因为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化学试剂味道，但她不想睁眼。
脚步声停下来了，哐当巨响是钢铁砸到地上的动静，然后杰克把另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小宝贝，等会委屈你给她当头了。”
布鲁茜：？
你人还怪好的嘞，砍我一个头还送我一个。
杰克不舍地看了看心爱的哈莉玩偶，唉，本来这才是他给小知更鸟准备的礼物，算了，用到这也算是哈莉功成名就了。
他举起了斧子，这上面还有些陈旧的暗红色和铁锈，所以这玩意真的能方便快捷地分尸吗？
不管了！
动手！大不了多砍几下！
哈！
布鲁茜还是没动，她倒要看看小丑侠什么时候发现尸体自己把眼睛闭上了。
这时从杰克的绿西装里传出一阵手机铃声。
哦吼。
施法又被打断了。
他骂骂咧咧地把工具立起来，手肘支靠在拳头粗的斧柄上，气鼓鼓地把布鲁茜的手机掏出来：“哼哼，让我看看哪个小烦人精打扰小丑叔叔的工作？”
来电显示：“托马斯?”。
小丑侠：？
他妈的，这个爱心是什么意思，好恶俗啊你们韦恩家的。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被恶心到了，最大可能是两者都有，他不小心让手机滑了出去，掉到了“尸体”上，然后又弹到旁边之前掉下来的玫瑰花瓣上。
杰克手忙脚乱地低头去捡手机。
嗯？好像有点不对劲？再看一眼。
他记得之前这东西睁着眼睛的啊，谁这么好心给她闭上了。
但是这也不耽误他努力去够那个小方盒子。
他的手机被另一只手拿走了。
啊啊啊啊啊！
诈尸了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他好害怕啊！谁能保护柔弱的他！
小丑侠一边尖叫着把作案工具（那把砍过别墅主人的斧子）踢开，一边凑近布鲁茜想脸贴脸观察她。
这他妈的真是......太他猫头鹰的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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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茜胸口处简直是一片狼藉，被枪弹近距离射中导致的外伤性心脏破损使得大量腔内血液流失，杏黄色的尖角领衬衫整片被洇湿，虽然目前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但是之前留下的痕迹仍然糟糕。她坐起来，不甚在意地推开了企图靠过来的小丑侠，从一堆血色花瓣里捡起兄长给她准备的手机，拢了拢头发，按下接听键。
“嗨，托马斯。”她的嗓子还有点哑。
“露易丝说联系不上你？她还抱怨说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失联半个小时。”电话对面的声音有点嘈杂，他好像正在进行「夜枭」的工作，有一个人的惨叫声被拉远了。
“唔。”布鲁茜试图站起来，发出了一点吃力的微弱的闷哼，小丑侠扭扭捏捏地想给她搭把手，直接被无视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话，“我这边，额......嘘，亲爱的，别动我的衣服。”
是刚刚放在地上的哈莉玩偶突然动起来咬住了她的衣摆，杰克想要大声尖叫又被布鲁茜瞪了一眼，只好憋屈地走过去和玩偶拉扯起来。
掌心突然传出一阵尖锐的疼痛，被继续无视，布鲁茜记下这一次「错位」的时间，337秒，“你太心急了，我还没打算走。”她把手机拿远了，雾霾蓝的眼睛对上了杰克，但根本不是在对他说话，也不是对另一边的哥哥。
嗯，她试图和哈莉讲道理。
小丑侠自觉地走远了一步，同时竖起耳朵试图偷听对面的夜枭在说什么。
托马斯直接走出了交战的仓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企鹅人会在这给他找事，厘清神经病们的脑回路也没必要。而问题不算十分严重，下属多费点力气和手段就可以解决，于是他把一切硝烟都抛在了身后，试图让妹妹的声音更清晰。
“打扰你了，嗯？不为我介绍一下你抛下露易丝也要见的人？”猫头鹰捕捉到了一点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事实上是哈莉终于松嘴之后，布鲁茜感觉血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并解开了领口，“去见重要的人之前总要精心准备，不是吗？”
她漫不经心地走到之前小丑侠搭起来的书塔前，翻开了朱红色硬封鎏金烫字标题的《东方帝国侵略史》，这东西在里面居然是用日文写的，而封面却是确认无疑的汉字。序言的第一句话写着“华国五千年的历史，就是不断扩张与开拓的历史......”，最后以“霓虹作为帝国版图的重要组成部分，谨在此以本土文字为天朝新政120周年献礼”结束。
终于找到安静地带的哥谭统治者为“重要的人”这个形容沉默了一会，他的作战靴踩在泥地上发出闷闷的陷落的声音。
夜枭有时候真觉得布鲁茜对超女王太上心了点，但与此同时她又经常使用这种逗猫般的手法挑逗露易丝，让对方在一次次退让中越陷越深，本人则只是冷眼旁观并判断分析她的下一步举动，好像在玩什么毫无代入感的真人攻略游戏。
“别太过火了，布鲁茜。”最终他只是这样说，并推翻之前的猜测，认为妹妹只是坐在某家造型沙龙悠闲地看书，故意让超女王找不着人。
她这种对待他人亲昵的疏离态度令托马斯感到一阵转瞬即逝的心悸，仿佛她从未将这里的任何事视为真实，然后升起的便是无尽的警惕。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注意这一点，同时注意控制自己不切实际的缥缈情感与接踵而至的邪恶念头。
——或者任由它们全部爆发到另一个世界的亲人身上。
夜枭早已经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永远停滞不前，那么是谁又在此刻企图打破虚与实的镜面令真知叩问紧闭的心门？
一声轻笑贴着耳麦灌入夜枭的制服里，对面的布鲁茜又丢掉那种无所谓的语气了，她合上书页，重新用一种甜蜜的声音向兄长承诺：“我今天一定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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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发现对方脸上那种刻意装出来的轻松和甜美在挂掉电话的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恢复成阴冷的沉思。
妈的，好可怕你们韦恩。
现在他抱着哈莉玩偶杵在旁边像个侍应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也可能是心里的疑惑太多堵住了嗓子，例如你怎么没死，夜枭说了什么，你还要去找超女王吗，心脏中枪的感觉爽不爽，旁边的斧头你没看到吧，你喜欢哈莉吗。
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猫头鹰。
以上统统没有讲出口，事实证明想太多会耽误事，还是布鲁茜先说话。
“衣服脱了。”
小丑侠：？
不是，我们进展这么快吗，你是不是刚刚悄悄给夜枭传递了什么信息就等着他过来抓我一个现行？
“这不合适吧，小知更鸟，你是属于猫头鹰的。”
愤怒早已平息下来的布鲁茜懒得管小丑侠的鬼话连篇，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大片的红色让人眼睛疼，“难道你要我这样出去？”
“把你外套给我。”她那件小西装根本无法遮住所有痕迹，现在她正在将里面的一些危险玩意一件件拿出来，小丑侠难以想象自己刚刚要是真的试图拖走布鲁茜会怎样，也不想试试如果现在拒绝她会有什么的下场，他忍气吞声地清理自己的外套。
废话！他肯定也会做准备啊！只是对面更狠！
最后布鲁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飞镖递给了杰克，接过他的绿色外套把自己裹了进去，“拿这个和你换。”
小丑侠喜不自胜地接过了这个纪念品，他没想到自己的愿望居然以这种方式实现了，随后他美滋滋地向布鲁茜建议：“亲爱的，你真的不加入哥谭英雄会？我觉得你完全有实力带领我们推翻邪恶猫头鹰的统治，或者你去当夜枭吧，哦不对，代号也得改，就用凤凰（phoenix）怎么样？肯定干得比你哥好。”
毕竟你不会死还给我送猫头鹰飞镖诶！完胜！
已经走到门口的韦恩小姐停下了，她好像在认真地思考这个提议：“我会考虑的。”
凤凰（phoenix）听起来可比蝙蝠（bat）和猫头鹰（owl）高端多了，而且还有一个「绝代佳人」的意思呢，岂不是完美契合她？
“噢等等！等等！小知更鸟，我的礼物还没送给你。”小丑侠还摩擦着那个飞镖，恨不得马上去那些之前反对他的人脸上跳舞，他追了过去，试图把还在龇牙咧嘴的哈莉塞到他物色的新老大身上，“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可爱吧，她叫哈莉。”
杰克发现布鲁茜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又鲜活了起来，那种和夜枭类似的冰冷的疯狂消失了一部分，袒露出人类脆弱的面貌，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反问：“你要把自己的小女友送给我？”通常她不介意和有伴侣的人春风一度或者搞搞暧昧，但是这样被送上门的确实不在她的狩猎范围内，更别说这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呃，”杰克试图收回脱口而出的真心吐露，“我是说虽然最开始我试图打造一个1:1的BJD，但是始终无法勾勒出心中她最美好的样子，所以至今为止只能做出Q版娃娃，这应该叫女儿吧？”
“我也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癖好。”最终她丢下这句话走了，但是神情诡异地多看了几眼哈莉玩偶。
这个小丑的审美还挺正常的。
被留在原地的人很想大声反驳：那利爪算什么！那你的眼睛又在看哪里！
在握紧手里已经被焐热的小猫头鹰武器之后，失去外套的男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
他们韦恩是这样的。
而杰克还得赶着回去炫耀今天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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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丑侠好像忘记提醒对方一件事：克莱恩的新玩意效果挺持久的。
意思是，虽然现在早就看不到那片粉色的毒气了，但是它的确存在且持续作用。
不过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是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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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丑回去和哥谭英雄会的成员交流：我们赢了！谜语人滚出哥谭！
其他人：哦哦哦！所以说你见到那个韦恩了，怎么说
丑：我把她杀了
其他人：？说什么鬼话，你不是说她对猫头鹰很重要，你把她杀了，那夜枭现在也没动静啊
丑：哼，管你们信不信（抱着哈莉玩偶走了，哈莉玩偶还是丑想送妹没要的，笑死了）
第一章我疯狂谜语人描写就是在暗示咱小布死过不止一次嘛，布鲁斯·韦恩此人经常死去活来啦，小事小事。
来电显示“托马斯?”这，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备注“主人?”。想想还是算了，可以后面再玩，等哪天哥把小布惹生气了，就会发现自己的备注变成了“主人（流泪表情）”。
最后居然是把布鲁茜搞破防的小丑又在不经意间把她拉了一把，最开始写的时候我没想到是这样......本来安排给哥了嘞（摊手）。
怎么不算ntr啊。
夜枭，狗男人，没用的东西，屑。
顺便，哥其实吃醋了，但是他很能忍。
恐惧毒气，最好的春药（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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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口嗨......还和山雀伯劳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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