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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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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殊睡了格外绵长的一觉,没有任何光怪陆离的梦来骚扰,等他睡足了觉醒过来,人正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旁边侍候的秋石一看他醒了,眼圈一红,差点涌出泪来,“主子!”

他哭嚎着扑上去,听着像极了哭丧,“主子终于醒了!”

“等……”宁泽殊话慢了一步,没能阻止情绪激动的秋石,被他压到身上,一口气没上来,涨红了脸。手掌快速拍着他的后背,闷声道:“你,起来,快、快死了……”

秋石反应还慢了半拍,等终于发现起身时,底下的宁泽殊已经在翻白眼了。

“主子!”

伴随一声声惊呼,马车回到了国公府。

宁泽殊被安置在床上,许多人紧张地走进走出,其中包括府上的医师。号了脉之后,在秋石紧张的追问下,道出无事的话,说只是受了些惊吓,平息了秋石那颗悬着的心。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宁泽殊总算能安静地待一会,然而早前离开的秋石突然又走进屋来,瘪着嘴,神情紧张关切地凝着宁泽殊。

“主子,真的吓死我了!”

“知道知道,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宁泽殊拉了下盖在身上的被子,难耐地掐揉眉心,垂落的柔软袖管从眼角中滑过。

他早换了回来时穿的那身破破烂烂,脏污不堪的衣服,眼下着了身霜白的薄衣,天气尚好,这么穿也不觉着凉。

只不过这衣服的习惯确实,从柜子里随手拿来一件都是跟明若寒一样的颜色。

不禁理了理袖子,好笑地弯了唇,看向一脸担忧的秋石道:“既然你这么想跟我说话,那我问你些事。”

“好啊!”

宁泽殊清清嗓子,整理紊乱的思绪,开口问道:“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我找到主子的,是明大人的随从。”秋石吸吸鼻子,隐有泣意,强忍着说出那段记忆。

“那时围猎都结束了,参赛的郎君们陆续归来,可却一直不见主子和明大人。操办围猎的掌事发现不对,立刻命人入围场寻找,却找到了几具尸体还有野猪的尸首!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真的要把我吓死了,那地方怎么会有野猪,还有死人!我担心主子,就跟着他们一起进围场寻找,可找到天色都暗了,也不见主子的踪影。

“就在这时,有个自称是明大人随从的年轻男子说知道他们在何处,我们便跟着他去了,然后就到了悬崖边,我本以为被骗了,谁知却突然从悬崖下听见了明大人的声音。”

一听到这话,宁泽殊不易觉察地闪躲了下目光,神情不自然道:“那、那我呢?”

秋石顿时来了劲头,声音都响亮起来,“当时主子跟明大人在那一个小小的山洞里,救出来的时候,主子已经彻底昏迷了,被明大人护在怀中!”

“秋石。”

宁泽殊打断他,一板一眼地道:“你不要说事实之外的事。”

“哦,好吧。”秋石瞬间蔫了,改话道:“就是从悬崖边的山洞里把主子和明大人都救出来了,明大人没受什么伤,所以一出来就走了。我看主子昏迷着,也不敢乱碰主子,就喊来人将主子给抬回去了。”

这样子听起来才符合明若寒的性格,但山洞里那旖旎的一幕始终环绕在脑海中,宁泽殊遗忘不了,更难以接受做出那事,说出那些荤话的都是自己。

“主子,你的脸怎么红了?”秋石觑见他发红的双颊,很是惊讶。

“没事!”宁泽殊跟被抓中尾巴一样,“你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秋石正要离开,想到什么又转回来,“主子,围场的管事还在外面等着。”

“他等着我做什么?”宁泽殊十分不解,都从围场离开了,这管事怎么还跟过来了?

秋石回道:“他说是想跟主子赔礼道歉。”

宁泽殊这才恍然大悟般舒展了眉宇,原来是为了这个,后知后觉地想起在围场中碰到的杀手,当时穿着的好像就是围场内侍者的衣裳。

那些杀手为什么针对明若寒,又为什么穿着围场内的衣服,难不成围场的人指使的?

想到此处,宁泽殊又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哪个人会这么蠢,明晃晃的招摇身份要杀人。

他想不通其中关节,索性不费心思在这上面了,对还在等待回答的秋石摇头道:“去回了他,道歉的话免了,查查—”

他本想说杀手的来源,想了想,改口道:“那野猪,那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围场里。”

秋石应声退下,宁泽殊松了口气,靠在床柱上,思绪繁乱,一静下来,昏暗山洞中发生的一幕幕纷纷涌上。

凌乱的气息,升温的彼此,以及双目看不见时异常敏感的器官。

热度瞬间蔓延,“轰”地一声,宁泽殊双耳双颊染上嫣色,羞极了般埋头到手掌中,“宁泽殊,你真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而且,不是说不举吗?

怎么在明若寒的手下就……

宁泽殊根本无法再往下细想,感觉就像被煮熟了般,全身各处都热得发烫,仿佛令人迷醉的冷香再次涌入鼻腔,勾得消沉下去的欲望在心底蠢蠢欲动。

他猛地压下去,给自己浇了盆冷水。这事只会让明若寒更加厌恶自己,早先好不容易积蓄的好感恐怕都因为在山洞里的事而消磨殆尽了。

宁泽殊怨恼极了当时失去理智的自己,气得又是揪被子又是锤头。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都怨李勉,故意弄了那催情的香。

宁泽殊猛地抬起头,几缕碎发垂下,红热的脸颊堆着怨恨的目光。因为这些,他想起那天李勉的所作所为,若是没有那把用来防身的匕首,那么那天他一定无法从李勉的手中逃脱。

宁泽殊气恨地抓紧身上的被子,想要李勉付出代价,要他不能再如此恣意妄为。可又一想到他的身份,满腔的气愤顿时泄了下去。

也是,他虽然是姜国公,可仅仅是名头大而已,根本没有实权。他又能怎么为自己报仇。

宁泽殊慢腾腾地抱起双腿,歪头靠在膝头上,静静地凝着床下的光斑。

脑中浮现出明若寒目无一切的冷峻面容,若是他面对此情此景,他会怎么做。

想到什么,忽而忍不住笑了。若是他,定是会让李勉此生都不敢再行此事吧。

可没一会儿,唇角的笑容又一点点落了下来,被郁闷的心情所渐渐扯平。

恐怕明若寒这一辈子都要讨厌自己了。

他忍住了想要过府赔礼道歉的心,因为念着明若寒之前的话,决心改变自己。

打算等过段时间,等明若寒的情绪平复得好一些了,再过去看看他。不谈山洞中的事,只跟他讲讲围场的杀手,问问他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助的。

宁泽殊想着这些,再忍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淮水巷,苏府。

堂屋中,医师正退出屋来。门扉合拢,天光聚齐照入,映亮了榻边男子的容颜,宛若精雕玉琢的冰石,散发莹莹玉光。

“主子,很少见你受伤了。”

十三眼神平静地聚在明若寒的伤处,腹部以及手臂,被医师包扎得很严实。

此刻明若寒正拉起外衣,闻言,眉宇深敛,击碎了泼洒的日光,神色微正,“刺客的身份需要细查。”

“他们特地伪装身份潜入猎场,专为取我的性命,并且特意挑了我下江南的时间动手,说明江南的事威胁到了背后之人。”

十三眼珠子一转,给出猜测,“京都?”

“是,亦有可能不是。”明若寒系好衣带,稳声指挥道:“去查查他们的身份,都是些江湖上的人,顺藤摸瓜,找到此事背后的主使之人。”

“是。”十三颔首应下,浅色的瞳游鱼似的转了下,泛起圈圈涟漪。除此之外,他还有好奇的事,就是怕主子会不高兴。

于是十三内心纠结着,没有在第一时间退出去。

“还有事?”

明若寒品出些不对,十三是他捡回来的,陪伴多年,他脸上情绪不多,时常叫人捉摸不透,但明若寒依旧能从他眼神微弱的变化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听他一说,十三得了首肯般,放肆道:“主子身上有催情香的味道。”

催情香,一如其名,催发情欲,且这味道特殊,沾衣留香,经久不散。只是味道细微,不易察觉。

在找到主子的时候,十三就闻到了,那会不光是主子,就连宁泽殊身上也是这味道,浓郁得刺鼻。

回忆到此,十三不禁揉了揉鼻子,接着补充道:“宁泽殊身上也有。”

“这香也是那些刺客所为吗?”

明若寒眼神起了些变化,早前情势混乱,他倒是忘了十三嗅觉极灵的事。

他因为长在鬼市的斗兽场,被当作厮杀凶兽的玩物多年,不会讲话,不通人性,就跟个未开化的野兽一般无二。

后面养得找回些人性,才发现他这鼻子上的异能。

“并非,此事你不用管,只去查刺客的身份即可。”明若寒对此没太大反应,十三观其神色,隐约猜到他已经知晓此事,只不过还是好奇。

“既然催情香非刺客所下,那主子为何帮他?这香入体虽难熬,但只消将他打晕即可,何必亲自动手帮他纾解。”

话音刚落,明若寒轻飘飘扫来一眼,嗓音冷沉,“十三,你越界了。”

意指他不该好奇此事。

十三本该由此退下,可他没有,铁了心要问得结果,“那催情香只对普通人效用强,可对习武之人妨碍不大,莫非……”

视线一扫,踟蹰道:“莫非主子是因为受伤,所以疏忽了?”

疏忽。

明若寒在心里否决了这个答案,那时候他再清楚不过了,“疏忽”这个可以用来哄骗自己的理由,他是不屑于用的。

“做你的事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明若寒冷心下了逐客令。

十三双眼动摇,在离开前给出自己认为的原因,“主子是心软了。”

“心软”二字用在被人称为活阎王的明若寒身上显然不合适,可陪伴他多年的十三打心底里认为自家主子其实最为心软。

那年他刚从斗兽场被领回来,来到陌生的环境,被放在一个从来都没见过的屋子里。

不似之前住的铁笼那般窄小阴暗,可就是这样格外明媚宽敞的环境却令他充满畏惧,整个人缩在角落一处,虎视眈眈地凝着门口。

一有人进来,试图靠近,他便扑上去撕咬。接连伤了好几个人,就没再有人来了,之后门再打开,迎来的是熟悉也陌生的棍棒。

这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他体内的兽性。于是一日夜里,在他们又一次拎着棍子打来的时候,十三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一举扑倒一人,用利齿撕咬他的耳朵。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灯笼的光芒宛若流萤般围聚过来,可他们都害怕,站在外围没有动作。

直到一人的来临,声色冷而平,“怎么回事?”

“大、大人!这畜生不听话,突然暴起咬伤了好些人!”

十三只听声音已经认出这人,亦是用棒子攻击自己的一员,且他的笑声总是他们几人中最大的。

十三瞬间掀起眼皮,嗜血的双瞳狠狠钉了那人一眼,吓得他彻底闭了嘴,不敢再吭声。

“你是说他无缘无故突然伤人?”

十三看到说话的男子,那面容就是当日把他从斗兽场带走的人。他杀了欺负和围困自己的人,可是又把自己关在这里,不闻不问,这跟在斗兽场里有何区别。

十三心中忿忿,恼火地冲他呲牙。

“大人明鉴!他现在还敢对大人这样,足可见其根本没有人性,不如打死算了!”

这些话有的地方十三听不懂,但是“死”这个字听得明明白白,胸腔跟点了把烈火般,嗜血的欲望加深,这些人都想要自己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十三蛰伏着,等着那人下一步的动作,打算在他们围上来之前,先扑过去,咬断那男子的脖颈。

然而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十三被送到了一个更加阔大的房间,里面的陈设不多,空荡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在那里待了不到半天,听到门外的动静,警惕地盯着门口,不曾想进来的人竟是把他带回来的男子。

他不知这人突然来到的目的,绷紧肌肉蹲在地上提防着,听到他声音平和地在门前响起,“莫怕,过来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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