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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告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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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乌坦言身份后,本丸的刀剑们终于不再日日好奇主公的模样了。

因为他们的主公现在每日几乎都会出来……虽然大都在平家部屋附近和小乌丸殿一起;但如果在天守阁,对于有事禀告的刀剑男士,总不用隔着屏风交谈……虽然几乎不会抬头看一眼;也会跟他们一起到大广间用餐……虽然小乌丸殿永远占着主公右边的位置【掀桌.jpg】。

这样想想,对某些还不死心想争取主公关注的刀而言,简直再惨不过。

不过他们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能看到女孩模样的主公出现在眼前!

娇艳如玫瑰花儿的少女经过身边时,闻声看过来的平静眼神,微微点头的习惯都与往常一模一样,最后一次见到同情景不同人的画面,也就两天前而已!

“这、这究、究竟是怎么回事!”刚与小乌擦肩而过的和泉守兼定结结巴巴地,后知后觉差点吓到把手里的大盆水果丢出去。

刚刚他经过时一眼就看到来人的金眸黑发,也是源氏的特征太明显,加上主君和他一样帅气的黑色长发太顺眼,他想都没想就打了招呼。

明明主君也确实如预料中一样回应了,但等他抬脚再走时才突然意识到——主君怎么矮了那么多?!

不对,刚刚那是个女孩子吧?那明明就是个女人啊!

……

类似和泉守这样三观崩溃的刃太多,以至于没看见的刀男都因为好奇而询问,得到结果也满是不可置信。

关于【今天主人是不是变性了】这个话题很快传遍全本丸,更有打算破解这个谣言的刀开始寻找审神者的踪影。

不过对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救父亲.乌♀而言,那些都不重要。

小乌很擅长接纳新事物,也不在乎身外之物,早早给每个刀派都配备了电脑,刀剑们利用电脑丰富了生活,就更少给他惹麻烦。

平氏部屋里的电脑更是在小乌丸到来时,小乌在万屋连同其他日常用品一起迅速订购,加钱寄过来的最高档配置。

把U盘插/进侧边凹槽,打开唯一的视频。少女小乌期待地萝莉坐在一旁,等着父亲给予评价。

视频刚开始,便是俯视视角下,穿着囚衣的女人握着斧头疯狂朝着她面前的女孩背部猛刺下去的一幕,不过很显然,她失败了。只是普通人类的她怎么可能比得过付丧神的反应……

不过仅仅这一开头,就就足够小乌丸落下笑容,冰冷的眼神暗藏杀机。

小乌录下了折磨审神者月见的半个小时,用的都是从月见本丸里找出来的刑具。

每一种刑具上都沾染过小乌丸的鲜血,带来了分灵都罕有体会过的疼痛与绝望。

哪怕是历经过漫长岁月,性情平和的古老付丧神,在被这样毫无理智可言的疯子人类迫害到险些碎刀后,也难以不生出杀意。

不管再如何慈祥,他终究是刀剑诞生的神明,拥有神明的尊严与傲慢,且将杀戮从最初便烙入骨髓中。

即使在面对其他刀剑和人类,小乌丸都以长辈自居,却也不代表小乌丸能够大度地原谅犯下渎神之恶的猖狂者。

视频里的小乌仿佛也能理解镜头外父亲的想法,扬起头冲着镜头甜甜一笑,安抚小乌丸突然暴增的杀意,随即拿起一把小刀,轻轻抚摸上面似乎还残留的鲜血,朝着被绑在十字架上,肋骨被踹断一根呻/吟着的女人比划。

【听说,你用这里的东西伤害过父亲。】

银亮的小刀刀刃卷起,非常适合剜掉眼球。

女孩下手非常缓慢,故意让罪人品尝失去眼球的绝望剧痛。

【不、不!不要,拿开它,滚开啊啊啊啊——】

【人类的身体只能破坏一次,真是扫兴。】揪住女人的头发不让她乱动,小乌举着刚挖出来的眼球在她另一只眼前晃动了一下,慢慢捏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面对如此可怕的场面,月见几乎想让自己昏过去,但意识却背叛她,越来越清醒。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面前的女孩打算把她折磨致死,就像她对小乌丸那样。

【听说你喜欢源氏髭切,所以伤害我父亲对吗?】

对月见而言,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在她仅剩的视野下,本就像髭切的女孩忽然开始变化,几秒就变成一个狩服高挑的黑发青年,和髭切一模一样的面容还刻意勾起天真甜美的笑容,露出她曾经无比脸红心跳的尖尖虎牙。

在她最爱的这张脸面前,被这张脸的主人折磨,最后看到这张脸的主人拿出一面镜子,给她看到自己凄惨丑陋的面容同时映照在镜子和这个人熟悉的猫眼里……

小乌很喜欢,并擅长攻心,或许是海底的时光让他明白,比起死亡,活着的折磨才更加残忍。

他并非人类,对人类更没有所谓的同理心,他的经历让他对任何有恶念的人类充满反感,更何况是伤害过父亲的人类!

……

小乌丸看完视频,侧头摸了摸少女的头顶:“吾很开心,但这种事吾女还是少做为好。”

“她还没死呢。”小乌享受着父亲的抚摸,小猫似的低下头,“伤害父亲的,都得去死!”

她给那个女人留半条命,是等着父亲亲自去报仇,跟宽恕心软毫无关系。

小乌♀在情绪上更加冲动感性,但这份感性只针对她所重视的存在。女性状态下的小乌,神性比男性时还要重。

这意味着小乌♀会更加视人命为蝼蚁,更加自私无拘束。

乌鸦童子轻轻叹气。虽然这样的小乌确实更加惹人怜爱,但心性过分冷漠,倒像是他出现前,作为灵的小乌应有的性格。

这样是没办法与人类打交道的。身处本丸,却不得不有与人类交流沟通的时候,甚至于面对那些早已被设定好亲人类的刀剑分灵,都容易出现矛盾。

“吾女为何要以这样的姿态回来?”视频里,直到最后,小乌都是男性模样,但现在却以女孩的模样回来。

少女神明脸一红,双手害羞地互相点着食指:“因为,直觉父亲会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男性的自己实在是太高了,也太像源氏的髭切,哪能像现在这样,更像父亲,而且不管是冲着父亲撒娇还是拥抱,都不需要弯腰,说不定也能当着别人的面光明正大和父亲牵手啊什么的……

“而且,现在的我比男性时会更强,父亲不用担心我。”望着现在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到的父亲的面容,小乌突然觉得父亲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

不过这也是事实,小乌♀比小乌♂更强也更灵活。

如果说男性的小乌,是将本体的断刃与刀刃衔接在一起,才保证自己不会断了双脚,能够正常生活。那么女性小乌便是舍弃了那一截断刃,只需要强化自己的本体刀刃,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她不知道其他刀剑付丧神会不会这样,想必世界上也不会再有她这样数百年来,断了一截刀尖后,既没被毁灭也没被重锻的刀。

她唯一能开发出来的办法,就是让女性的自己更适应战斗,但这个国家注定了只有男性才有地位决定自己的命运,所以平常还是以男小乌的样子存在。

“父亲会觉得,我这个样子更可爱吗?”琥珀色水灵灵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小乌丸,淡淡红晕为这张清纯精致的面容增添一抹妩媚。

端详着更爱撒娇的少女神明,从衣着到气质,虽然变得柔媚,却比之男性时更贴近平家刀,甚至连玲珑的个头,都正好能让小乌丸伸手抱在怀里。

就像是特地为了小乌丸而长成的模样一样。

小乌丸深深地凝视少女——这个为了寻他而伤痕累累,为了替他化解暗堕而动手伤人,在人前与源氏决裂,为了向他撒娇而变成他喜欢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孩子……

“……当然。吾女是最可爱的,也是吾最爱的那个……”

那个什么呢?真的,仅仅只是当做孩子看待吗?

小乌双眼越发明亮,欢喜主动地扑进小乌丸怀里:“我也是,我最最爱父亲,只爱父亲一个!”

娇软丰满的少女身体隔着布料贴在自己身上轻轻磨蹭,小乌丸眸色渐深,拦住女孩的细腰和后背,等待小乌冷静下来。

等着等着,等到的却是肩膀上逐渐弥漫开的湿意。

父亲是她唯一的一切,小乌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非常明白了。

她相信父亲、信赖父亲、依恋父亲。就算父亲让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照做,因为她知道,父亲不会毫无理由地那样对她,一定是不得已或者她做错了。

父亲是她千年以来唯一重要的存在。她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不知多少次数着手指,数着头发,幻想着有一天能被父亲找到带回家,后来,她的想法变成建造一个家,然后自己找父亲回来,再然后……她等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了。

连整个世界,好像都因此有了色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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