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旅团基地的货架的高处。金属壁面渗着寒气,下方传来侠客调试设备的电子音,飞坦磨刀的声响,富兰克林他们打牌的声音。
我等待着下面的动静消失,翻身落地。
枪油的味道指引我找到她。派克诺妲正在保养左轮手枪,我从背后抱住她时,她肌肉瞬间绷紧,枪口抵住我太阳穴。
“冷。”我把鼻尖埋进她后颈,“借我暖暖。” 她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带着硝烟和动物的气息。
“阿露伊,”派克诺妲的枪管慢慢垂下,“你在发抖。”
我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她放下手枪,轻轻抚摸我的头顶。
我会在派克和玛奇的房间轮流挑选。
玛奇的念线缠住我脚踝时,我正在偷她织到一半的毛巾。
“放下。”她头也不回。 我抱着毛巾滚进她床铺。“妈妈从不给我织衣服。”我把脸埋进去。
“伸手。” 玛奇跪坐在我身旁。
冰冷的针尖扎进皮肤时,我发出愉悦的叹息。
“再乱动就缝上你的嘴。”她将染血的线头咬断,“现在,回去你自己房间。”
我把头塞到枕头底下装作听不懂,蜷缩在她身边睡着了,梦见基裘紧紧抱住我。
玛奇和派克都不在。只有侠客和飞坦在沙发上打游戏。
“嘿,阿露伊,别找啦。她们出去取饭了。”侠客一边按手柄一边应付我。
我在他们的抱怨声里,披着毯子,挤到他们两个人中间。
“滚开。”飞坦的胳膊肘抵住我,金瞳闪着兽类的凶光。 我故意把冻僵的脚塞进他大腿底下,他绷紧的肌肉像块烧红的铁。“借点暖气,又不会死。”
侠客笑出声,他拍拍我的头:“阿露伊这是拿我们当暖炉?”
我拽过侠客怀里的抱枕,这时飞坦用手冰我脖子,我直接咬住他手腕。
“你是狗吗?大小姐。” 飞坦任由我咬着,另一只手对侠客操纵的角色打出致命一击,“别想偷袭。”
我们僵持着,互相依偎着。他们体温隔着毯子传来,按键声游戏击打声规律又宁静,这让我昏昏欲睡。
“哇哦,体温40度。”侠客从我嘴里取出体温计。
“大小姐你真是个人形自毁装置。”飞坦拍拍我的侧脸让我不要睡了。
感觉身体发冷,我低着头蹭到他怀里。
“喂,”飞坦突然捂住我的眼睛,“再发抖就杀了你。”
库洛洛回来了。
我在他脱下外套的瞬间钻进貂皮大衣。
“谢了。”我用脸颊去蹭柔软的毛领,“衣服挺厚实的。”
“今夜轮到我了?”他倚着门框轻笑,掐住我后颈,像拎猫崽一样把我提到自己平常坐着看书的沙发上。“你是要每个人的床都睡过去吗?像狗一样做标记?”
我故意把脸缩进衣服里,声音闷闷的:“团长也要提供夜间供暖服务?”
飞坦的嗤笑从门外传来。我挣脱桎梏坐正身体,表示自己还是个病号:“飞坦说你带了药回来。”
在我拿了药往厨房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库洛洛认真的要求。
“阿露伊,以后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