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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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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疯子。”

韩图骂骂咧咧从急救室走出,直接对着在病房外抽烟的任文斌就是一顿披头盖脸的骂。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必须休息够半个月,半个月!你真以为人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怎么?”任文斌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显得有些可怕。

“没怎么。”韩图泄了气。

他虽然与任文斌共同处在两个基本上无交集的圈子里,看似两人有那么点缘分,实际上这点缘分不足为外人道也。他们两人站的高度不一样,也因此很难产生交集。

韩图又望了一眼急救室,莫名感到一丝心寒,圈子里玩的大的很多,不差任文斌这号人,但他觉得任文斌是里面最危险的一个。其他人能通过折磨他人得到近似变态的心底愉悦感,算是心理上的一种诉求。但任文斌不是这样。

就像他曾经说的,这个人的本质就是掠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本性的体现。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其他人那么扭曲,可实际上这个人从出生起就已经黑到了骨子里。

一望无际的,如同夜幕一般遮蔽了整个天空,从里面不会透出任何光芒。

“这是你至今交往过的人里面跑医院跑的最勤的一个,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图记得上一个这么惨的还是隔了两三个月才进的病房,至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眼前这躺在病房的他以前从没听说过。

“二十天前吧。”

“二十天,住院三次……我真该答应他给你下毒。”韩图的手抖了抖,忽的又想起这人好像就是二十天前第一次躺进医院,他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不大好的猜测:“喂,这个人是直的吧?”

任文斌没回复。

韩图感觉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不由得对那病房里的人产生了几分同情:“新鲜劲应该过了吧?啥时候放手?”

“不知道。”

“……认真的?”

韩图看到了那个人眼底的一片墨色,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无底黑洞,稍要探究,只觉得惊悚的感觉从头顶直达脚底。

……

苏行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他觉得睡着的时候比较好,啥都感觉不到,一醒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等他想到自己这两天经历了什么时,差点吓得从床上掉下来。

任变态拿着刀把他的名字刻在了他背上。

草。

苏行心底一阵恶心,胃里酸水翻滚,就是肚子里空空荡荡吐不出一点东西。只可惜现在他的四肢绵软无力,连下地走动都做不到,更别提走到镜子前掀起病号服。

那个有病的医生又与他进行了一次亲切的会晤,苏行觉得这位医生看他的目光变了,看的他浑身不舒坦。

那医生走之前,对他眨了眨眼睛,又指了指左耳,苏行下意识地抚上左耳耳垂。

硬的。

像是耳钉之类的东西,贯穿了耳朵上那块软肉。

“……”

苏行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隐隐的,耳旁又浮现出任文斌曾说过的话。

「宝贝儿,有没有人说你挺适合带耳钉?」

他猛得把手背上的输液针拔下来,扶着床跳下地,双腿的酸软让他差点没跪在地上,苏行咬着牙踉跄走了几步,双臂撑墙,一步一步走到了洗手间。

打开洗手间的门,那偌大的镜子里渐渐出现了一消瘦的青年人的身影,青年脸色苍白,但唯有左耳上的耳钉鲜红似血。苏行看见镜中的他先是一脸惊愕,然后逐渐转为了无奈与苦涩。

苏行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镜子前,一只手撑在洗手池的边沿,另一只手抬起来,不怎么熟练地解开病号服上的扣子。

肩膀,胸膛,腰腹,病号服从上身滑落,只余一截袖管牵扯着其余部位挂在他撑在洗手台的手上。苏行又一次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把身子侧过去。

他看到他右肩下方竖着排列的三个紫色大字,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妖娆地勾勒着,随着他肩膀与背部肌肉的紧绷飞舞起来。

任文斌。

这三个字像是一个刻印,烙在他的身体上,无情地在他与所有人面前宣誓了主权,像是原始的人类在猎物身上做标记,从而展示出自己与猎物之间的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

他猛的伏在洗手台上干呕,他觉得他的胃在翻腾,他的大脑在嗡鸣作响,好像有大锤在他后脑勺砸了一下,咚的一声,砸得他眼前一黑,若不是他双手还扒在洗手台上他估计就要直挺挺倒下去。

从眩晕中回神,苏行第一时间把病号服穿好,带着疑虑与警惕顺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扭开水龙头,听着哗哗的水声,近乎于冷漠地盯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像个女人一样被人在左耳上穿了个孔,钉了一粒血一般的耳钉。任文斌这个人在一点一点刷新着他的底线,不知何时,他的底线会被彻底摧毁,从而迎来疯狂。

他看了很久,直到有人推门而入,像是看神经病一样多看了他几眼,他才关上放水的水龙头,抬起眼眸静静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目光,悻悻离去。

苏行慢慢直起身,离开洗手间回到他的病房,然后像是全身脱力一般把自己扔到病床上,闭上眼沉沉睡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已经到了傍晚,床头一束花开得正艳,苏行随手把那束花丢进垃圾桶,然后靠着枕头发愣。在他熟睡的这段时间里任文斌来过这儿。

不管怎么样这日子还得过。

漂亮的小护士端来医院餐,荤素搭配就是油水太少。他看那小护士满脸好奇地盯着他左耳的耳钉看了一阵,视线碰触到他的目光后才不好意思地撇过头。

他夹了一块米放入口中,木然地嚼了嚼,把反胃的感觉强行压了下去,因为耳朵上多了个东西,在吃饭时总会抬起手下意识摸一摸,饭没吃一半,他倒是熟悉了耳钉上的每一道纹路。饭吃了一半,实在恶心得吃不下去,苏行把饭盒丢到床前的柜子上,手指转着耳上的耳钉,在摩擦产生的轻微痛楚下陷入沉思。

他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已有二十天,但好像除了出院入院外什么都没做。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他现在估计还没下班,还在对着电脑修改文案,过上两个小时就会有人通知加班,然后就得在众人哀声抱怨里持续工作到深夜。

虽然每天抱怨工作多压力大,直到他来到这个世界,连自己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更别提工作或是挣钱,此时他是真的有点想念那种起早贪黑的感觉。

苏行想了很多。

比方说他家小祖宗的生日快到了,比方说他还有一份文件没给领导发过去,比方说冰箱里的那份炒面他还没吃……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中,让他坚定了回去的想法。

不过他为什么会穿到这里?

他记得他不过是看了他家老妹以他的名字为主角名所写的小说,开了一桶泡面,泡面没吃完,感觉困的不行,就趴电脑桌前睡一会。

醒来他就穿了。

即便他这本小说的剧情与他现在的处境偏了十万八千里,他仍然处在小说的世界中。用理智的态度想一想。自杀或是杀任文斌都不可取,那么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离开这个世界呢?

他的思考在看到推门而入的熟悉的身影时戛然而止。任文斌大步走到病床前,带着微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发旋。

苏行没有挣扎。

“宝贝儿,在这里有没有觉得无聊?”任文斌坐在床边,带着熟悉的微笑问道。

苏行带着疑惑抬起头。

他现在看到任文斌那张脸就觉得不舒坦,但眼前这个人还能如往常一般笑得出来——不愧是书里创造出来的变态,境界就是不一样。

看苏行半天没有回答,任文斌轻轻笑了笑,伸手揽过苏行的肩,轻声在他耳旁低语:“你在怨我?”

“……”

这么直白的问题他实在没法回答。

“宝贝儿,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把名字刻在我身上。”任文斌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苏行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自在地退了退。

“刻在哪儿都行?”他的视线略过杯子,落在任文斌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一番,定格在他腹下的某个地方。

任文斌自然察觉到他的视线,这个青年的笑意只是加深些许,手指轻轻拨弄苏行耳朵上的耳钉,轻声道:“随你喜欢。”

这个小说里的男主的变态程度远非寻常人可比,苏行觉得他的下限又一次松动。

然而任大变态还不满足,那个人在他耳旁呼出一口气,声音性感撩人,却步步紧逼:“宝贝儿,你想要亲自操刀么?”

如果这是一个折磨,或许会让他产生些许成就感,但若对方笑得一脸灿烂接受得一脸坦然,又碍于那该死的名为道德的约束,苏行实在不知道他该怎么把这个问题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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