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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行医张家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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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踏出月潭谷,刹那间,与药谷不同的别样风光如画卷般在她眼前徐徐展开。谷外的天空格外辽阔,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与谷中那被山峦和密林过滤后略显柔和的光线截然不同。微风带着野花与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她信步前行,不多时,便望见前方坐落着一个村子。村子里,低矮的茅屋错落有致,正值春日,村中似乎有庆典即将举行,是以村子里的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少年少女们欢聚在一起,还有远道而来的货郎凑热闹,熙熙攘攘的人流倒是把一个平凡的村子衬托的热闹非凡。

这般热闹南星在药谷中也不常见,虽然谷中人不少,但平日里各司其职甚少见面,唯有在宗门大会上齐聚一堂,可那时大家都很严肃的听着谷主训话,并无这般热闹景象。

刚踏入村口,一只通体紫色的蝴蝶从南星的头发里飞出来,它的翅膀上布满了精致繁复的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泽,每一次扇动,都似有细碎的星光洒落。

“哇!”蝴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京墨小声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能否接受一只会说话的蝴蝶。”南星低声提醒。

“哎呦!你说得对。”京墨连忙住口,趴在南星肩膀上不再动弹,一双眼睛倒是四处乱转,看的不亦乐乎。

不但蝴蝶感到新奇,就连南星也未因喧闹而感到烦躁,反而有一种特别的心绪在心底蔓延。往日出谷都是在治病救人,而且她所救治者多是偏僻之处的可怜之人,甚少能见到这般繁华热闹之处。

南星在货郎处买了一袋糖,随手拿了块喂给京墨,它立刻张开嘴咬住,吃完又飞回南星怀里蹭蹭她,显然十分喜欢这味道。

“你呀!贪嘴贪食,哪像个神兽。”南星轻轻摇头,在嘴里丢进一颗糖果慢慢品尝,味道很甜,甜丝丝的让她似乎想起了一点久违的温暖,忍不住又拿了一块。

“咦?”南星正在沉思,就听安静了许久的京墨惊呼,南星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村中告示牌上贴着两张纸,其中一张画着一个人,越看越熟悉,京墨惊讶的说道:“那……不是你的师弟吗?”

画像只有半身,且画工粗糙,但看形貌确实像是她的师弟,南星虽然不时常出谷救人不管俗事,但也知道这是通缉告示,只是下面的文字写的十分笼统,只说此人罪大恶极,有线索者可去县衙领赏,没有说明具体罪名。

南星不知道自己的师弟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但她此行是为了寻找毓秀暇蓉,师弟如今躲在药谷,除非他自己站出来,否则谁也抓不到他。倒是旁边的另一张告示吸引了南星的眼睛,那是一张求医告示,寿昌县的富户张家千金突发恶疾,求医无数后仍然药石罔效,所以才张榜寻医。

既然是寻医,南星便走过去,一把揭下那张求医告示。京墨刚要询问,就见旁边走来一个青年。

“姑娘揭了这告示,可是能医治张家小姐的怪病?”

“我能治。”南星冷淡的点头。

“在下受人之托守着告示,姑娘既然揭了告示就请随在下前去见村长。”青年态度十分恭敬,“村长在前方准备主持祭奠事宜,姑娘这边请。”

南星颔首:“请。”

青年带着南星穿过拥挤的人流,来到了村中宗祠。因为祭祀的关系,宗祠外面早已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屋顶都光滑的闪着光,青年向里面打了个手势便带着南星站在宗祠侧旁等候。

不多时,宗祠内走出一位高高瘦瘦、精神矍铄的老者。他身着深色长袍,白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村长。

青年施礼:“村长,这位姑娘揭了求医告示,我将她带来了,请您定夺。”

村长双目炯炯有神,打量南星片刻,笑吟吟说道:“这姑娘气质不俗,必定有些真材实料。姑娘若是愿意出诊,张家定然会奉上厚礼。”

南星微笑:“尽力而已。”

村长哈哈一笑:“诚知啊,你快去告知诚义有人揭了告示。”

诚知应了一声便走开了,不多时就带着一个气度不凡的青年走来,青年身着锦袍,样貌清俊,眼中透着几分焦急与忧虑。他快步走到村长面前,拱手道:“村长,听闻有人揭了告示,可是真的?”

村长点头,指了指南星:“正是这位姑娘,你且与她细说病情。”

那青年闻言,立刻将目光投向南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在下张诚义,家在寿昌县,距离张家村有近百里路程,要劳烦姑娘稍等,在下先去问问四叔能否出车载我们一程。”

南星点头,张诚义走后,村长也告辞进入宗祠继续准备祭祀之事。南星的目光缓缓转过村落,张家村建在山间,房舍错落,景色优美,是个宁静美好的村子,与药谷严谨、静谧的生活方式大相径庭,却无端让南星心底涌起一丝别样的温暖。

时间不大,就见张诚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姑娘,能否请您先救救四叔的小孙子,那孩子现在高热惊厥,快不行了。”

“带路。”南星跟着张诚义匆匆往前赶。

张诚义边走边解释道:“前天那孩子顽皮爬上屋顶,被树枝刮破胳膊摔了下来。害怕挨骂一直没敢说,从昨天起就发了高烧,一直喊疼,细问之下这才知道他从屋顶摔了下来,四叔找遍附近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南星闻言,眉头紧锁,脚下步伐愈发加快。京墨老老实实藏在她的头发下面,只悄悄探出眼睛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村中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唯有一家院子里哭声一片。张诚义的四叔站在院子里,满脸泪痕。屋子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令人揪心。

“四叔,快让这位姑娘看看孩子!”张诚义一进门就焦急地大喊,可惜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们并未听到。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摇头叹息的郎中,无奈说道:“不中用了,老四啊,快准备后事吧。”

“爹,爹你救救我儿子,我求求您,快救救我儿子,他也是您的孙子啊。”屋子里的妇人冲到四叔面前,苦苦哀求,声音几近嘶哑。

四叔抹着眼泪,将目光投向郎中,眼中满是乞求,希望还有一丝转机。郎中却只是叹着气,再次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我替那孩子把脉过了,伤口在内,又发现得太迟,内腑已伤,我实在没办法了。”

几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丝毫未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大活人。南星径自迈步走进内屋,屋中一股腥臭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床边坐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她已哭不出声,只是紧紧握着孩子的手,默默掉眼泪。

床上的小男娃大约七八岁左右,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乌紫,显然已命悬一线。南星走过去,神色凝重地仔细给他诊脉,发现他浑身滚烫,内腑确实受损严重,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寻常方法确实难以救治。

事情紧急,南星当机立断,屈指一弹,将刚要开口说话的老妇人点晕,轻轻放在一边。随即双手如电,数枚金针刺入孩子身体。金针尾部似有比蚕丝还细小的金丝延伸出来,逐渐回归南星手中。

南星紧闭双眼,催动灵力渡入小孩体内,牵引金针修复他的伤势。半盏茶功夫,小孩的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南星十指如飞,一带之下拔除金针,孩子身体顿时又剧烈抽搐几下,紧接着,从昏迷中缓缓醒了过来。

“呜哇……”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紧接着一声咳嗽,张口便吐出一大滩黑乎乎的东西,腥臭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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