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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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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一年前,顾璞将军率兵将抚南小国打败在安州之境,原已经向我朝投降,如今却再次起兵偷袭,其意图明显,还请皇上早做决断,增兵驻扎安州,以免抚南再次偷袭,造成损失啊。”朝堂上,王守润言语之间铿锵有力。

“宰相言之有理,如今安州只有石目一人镇守,朕也实在忧心有意外发生,”裴衡正色道,“既然如此,众爱卿可有自愿请命,驻扎安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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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秋嬷嬷将一封信交到太皇太后手上,正是石目派人送回的关于安州边境之事。

太皇太后读完了整封信,眉毛立即皱了起来,“去传太后过来。”

齐太后被太皇太后喊过来的时候,心下还有些不满,上次太皇太后就传唤过她一次,那一次是嘱咐她一定要劝诫衡儿,莫要对顾曦再抱有任何心思,要把心力都放在朝堂之事江山社稷上,同时又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将顾璞一事告知衡儿,只是她劝也劝过了,实在没用,反而还让衡儿对自己不似从前那样亲近。

如若不是怕太皇太后发怒,齐氏是真的想将那事情昭告天下。

抱着忐忑心里,齐氏到了慈宁宫,却没想到会看见那样一封信。

“母后,这信上所写可为真?”

“石目是哀家的人,自然是真的。”

“臣妾看这信上所言,瞧着石将军对裴征似乎极为感谢,但是不知为何,臣妾却觉得有些不对劲。”齐氏话中有话。

“不对劲是对的,”太皇太后哼了一声,面对齐氏的暗示,她也有些挂不住脸,毕竟石目是自己的人,但对于裴征的陷阱,居然一无所知,“那安州是什么地方,边境之地,长年累月受抚南小国骚扰的地方,那里的将士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放松警惕,甚至要靠溪州之兵援助呢。”

齐氏一惊,“那母后的意思,是……是裴征他?”

“毅王也是哀家的孙儿,但他若是生了异心,哀家也绝不手软。”

“可是母后为何不将此事告诉衡儿,这些天,朝堂上为了谁带兵去往安州之事也困扰着,”齐氏说道,“臣妾听闻,已经有好几位将军自行请命了。”

太皇太后捻着佛珠,“陆明也在其中?”

“自然,他原就是随着顾璞出征抚南之人,南边形势,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太皇太后没有告诉齐氏的事,那一封信,还有下半张,而下半张上,正是石目提到他在溪州边界看见陆明的人一事。

“母后,若是陆明能去往安州,协助石将军,那不管是谁心中有异,都不成气候了。”

“哀家今日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太皇太后正色看向齐氏,此次,不能让陆明去。”

“为何……?”齐氏疑惑,而后便想到,“母后难不成疑心陆明会是跟顾璞一条心,都是通敌叛国之人,可是从那事之后,母后不是暗中查探过,陆明确实无异常,对顾璞之事毫不知情吗?还有跟她们一起的那个纪备,自从回来之后,便也都安分守己,不曾出过什么事,更不曾暗中联络过什么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关我大昭江山,马虎不得,陆明和纪备二人,还用不得,”太皇太后说着,“哀家叫你来,就是要你去说服衡儿,此次带兵威震抚南一事,要交由乔胜去办。”

齐氏走后,秋嬷嬷不解,“太皇太后为何不把信的下半张给太后看?”

“以往她对舒儿的疼爱也就是冲着阿迎和顾璞的势力去的,如今舒儿身后空无一人,她哪里会瞧得上望舒,她恨不得将那事揭开,断了衡儿的念想,只是哀家压着这事,她才不得已,若是那信被她瞧见,她恐怕要比哀家更加疑心陆家,说不得私底下便要将此事告诉衡儿,到那个时候,舒儿便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可是,如果陆将军真的与顾璞一样,原就是一伙的,那太皇太后……”

“你想说哀家是在养虎为患?”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又何尝不担心呢,只是达儿还在时,身子就弱,更主张以仁治天下,对于军队管理不够,到了如今衡儿掌权,又没了一个顾璞,你瞧着这朝中可用之将,还剩几个?”

“太皇太后为了我朝江山,真是鞠躬尽瘁,”秋嬷嬷上前替她捶背,“如此,太皇太后莫不是还要暗地考察陆将军是否可用?”

“考察是自然的,不然就如此让他领兵去了抚南,实在担心是不是放虎归山啊。”她心中想着石目看见的周熊一事,陆明派人去了那里究竟是为了何事。

秋嬷嬷却忽然想到,“太皇太后,陆将军和顾璞当年走得近,这是铁定的事实,但纪备将军却不是。”

“比起陆明,纪备倒确实像是可用之才,况且他家中尚有一个爵位在,不大可能会是通敌的模样。”

“太皇太后可还记得上长平公主求您做主一事,若是此事能成,纪家难道会生二心?”

太皇太后眼睛一亮,“你说得对。”

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下来,心道,顾璞又何尝不是娶了自己最喜爱的女儿,这大昭最尊贵的安平长公主呢,不也还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件事,还有待考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下决定。

齐太后回到自己宫中,思索一番,便让自己的侍女去叫来裴衡

因着顾曦被赐婚一事,裴衡心有不甘,到了齐太后这里,脸上并没有好神色,“不知母后传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衡儿,莫非为了望舒一事,你要与母后翻脸不成?”

“母后常到皇祖母那里请安,难道会不知道皇祖母的心思,却和皇祖母一起,将儿子骗得团团转,难道儿子不能生气。”

齐太后便叹了口气,“衡儿,你皇祖母历经三朝,最是有主意的人,母后又是儿媳,她决定的事情,岂容母后置喙呢。”

裴衡若有所思,“母后的意思是?”

“望舒也是母后看着长大,母后岂能不疼你们两个,只是衡儿,眼下最紧要的,可不是这件事情呀。”

齐太后微微倾身,“如今抚南边境似有异动,你是怎么想的?”

裴衡:“抚南此前才吃了败仗,朕料想他们虽有异动,但也不敢随意起兵的,自然是派个有威望的将军,带兵驻扎,稳定情形便是了。”

“如此,你想让谁去?”

“请命的人不少,儿子看着,陆明便不错。”

“不可啊,衡儿。”

裴衡皱眉,“母后这是什么意思,陆明是此前打败抚南的主将,此次让他去,知根知底的,不是正好。”

“衡儿,你在前朝不知道后宫的事,其实年前齐太妃与望舒走得极近,母后打听过,齐太妃有过劝说望舒成为她儿媳的心思。”

裴衡怒眉,“齐太妃,裴征?”

“前些天,南边来报,安州之险是裴征命人派人解救的,”齐太后苦口婆心,“衡儿,你这个位置,是你皇祖母扶着你上去的,你与裴征同是皇家儿孙,你敢确定,这裴征心中没有怨恨?”

“您的意思是,裴征有意要反?”

“母后不敢确定,但是我们不能不防啊。”

“可是,这跟不能让陆明去往安州,有何干系?”

“成国公府蔡家日渐衰弱,你皇祖母究竟为何要把望舒指给他家,我们不得而知,但是陆明和顾璞此前为生死之交,他见好友遗孤被如此对待,难道心中不敢有怨,此次若是他去了安州,安州离溪州那样近,如果裴征有心造反,从中勾结,暗示陆明,他愿意娶望舒,难道陆明不会心动?”齐太后娓娓道来,“衡儿,人心叵测啊,还记得你父皇教导你的吗,若为君,万事便要想在人前,不可踏错一遍啊。”

裴衡细细想着齐太后的话,只觉得很有道理。

“而且,陆玉窈成亲在即,若是衡儿以体恤陆家为由,留下陆明在京,派出其他人去往安州,那别人更是无话可说,”齐太后说着,又淡淡加了一句,“说不定,望舒见状,也要为你的英明而高兴。”

不过,此时裴衡心中想的却是,如果裴征真的通敌造反,那自己的皇位都保不住了,谁成皇后还重要吗。

他起身告辞,“母后,儿臣知晓了。”

回了御书房,裴衡叫来小六子,“宣乔胜。”

裴衡走后,齐太后由身边婢女扶着走到窗前,嘴角露出一抹笑,看向慈宁宫的方向。

倒也不是她故意离间那一位和衡儿的关系,只是自己到底才是衡儿最亲近的人,若是衡儿真的因为顾曦,被慈宁宫那位拿捏,那这后宫中,何时才能到自己做主,更何况,既然那一位不肯让衡儿知晓顾璞叛国一事,那就证明着,她心中对她那个好女儿,还有顾曦这个孙女,还抱有让她们以清白之名留在大昭王朝的历史之中,既如此,她就不可能将怀疑陆明一事说出。

又要让衡儿对裴征抱有怀疑之心,又要让陆明留在京中,那便只有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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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胡日查对着巫医献上的药一饮而尽,赞道:“大昭有如此良药,他们自己竟不知好好利用,反而流入民间,真是糊涂极了。”

阿斯尔:“大昭朝新皇更是个愚昧小儿,就连登上皇位,都是靠他祖母扶持,这等王朝,想来不日便都是我余北的天下。”

“那顾璞意除掉,但除此之外,那陆明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攻下大昭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我等不可再贸然出手了,”胡日查面容阴险,“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想着如何将吉布哈带回。”

阿斯尔:“那日末将在街上瞧见一小儿,见他手中拿此药本,原想拿过来献给可汗,不曾想那小儿却说这是他在大昭得到的话本,虽不识得大昭字,但也不肯交出,抢夺之间,被其偷走,末将上前追赶,又撞见那小儿不小心将此本丢失于大街,还被大王子的人捡走,末将不得已,才来请可汗出手。”

“无碍,总之也将此本从巴拓尔那里拿回了。”

“只是不知,大王子是否已经看过此本了?”

胡日查眯了眯眼睛,看向巫医,“近日你去其府上取其血,他可有反抗之意?”

“回我王,小人拿着王上手谕前往,大皇子不曾反抗,只是疑惑,为何可汗要取其血。”

“看来如他所言,他因着你故意弄出来的声响,一心想要离间本汗和术伦,还不曾看见此本内容。”

巫医顿了顿,道:“可汗,小人按着这药本尝试制出长生之方,近日见可汗面容精神较之以前,皆有所增长,只是到底还差一儿之血啊。”

药本上写了,需得四子之血,才可成次方,如今留在草原上,只有三位王子,再如何,这药方也成不了。

阿斯尔见胡日查为难,便道:“可汗,忽然向大昭请求,接回王子,恐怕大昭有所疑虑,不如接回那……”

“不行,”胡日查声音狠毒,“他的血本汗用过,低贱不堪,实在不能入本汗之口,况且,他必须死在大昭,届时我们才有理出兵。”

“既然如此,可汗可想好如何接回二王子?”

“他们大昭不是一向孝道为重吗,吉布哈生母归天,他总该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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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宫中,顾曦喝着方太医为她专门煮的强身健体的汤药,笑道:“本宫这身子,多亏了方太医的照料,才日益恢复,本宫也不知道赏你什么,也只能赏你一些黄白之物了。”

方太医忙道不敢,“当年臣全家住抚南边境,臣双亲均死于抚南小贼刀口之下,臣的性命,全靠顾将军相救,才得以幸存,如今靠着医术,照拂公主,也是臣报答顾将军救命之恩。”

顾曦也正是知道了这事,才敢重用方太医。

她笑了笑,“最近太医院可还忙?”

“劳烦公主挂念,因还未出正月,皇上体恤,让大半太医归家看望亲人,是以近来余下几位太医,倒确实有些忙。”

“哦?既然如此,那太医院的值班可还忙得过来?”

“院正医者仁心,知晓臣等近日忙碌,倒是不曾让臣等值班,近来太医院也靠着那些太监守着了。”

顾曦喝完了汤药,放下碗,让执书把赏赐的东西拿进来,“你一个人在翎京,没什么根基,这些银子你收着吧。”

方太医也不推脱了,“那臣多谢公主。”

说罢,方太医起身拿过药碗,“臣先退下了。”

顾曦点点头,方太医刚要离开,忽而停下,从袖中拿出一本医书,递给乘风,“乘风大人前些日子与我说,要看些有助于强身健体的医药之术,我便又寻了一本过来与你看看,只是,前阵子借的那几本,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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