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觉寒冷传遍四肢百骸,腿止不住的发抖,不知道多久,才慢慢适应过来。
当他打扫完,走出厕所,发现门口放着一条裤子。
张池回到教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但是一点儿也没看进去。
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跟之前说的一样,好像哪条路都走不通。
他没有完美的办法,他想帮孟余凡,想让他不要受到伤害。
张池叹了口气,无所谓了,反正怎么都不会比现在更糟。
他没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最讨厌的就是坐以待毙。
张池刚待了一会儿又出去了,李昱回头看了一眼,没多问。
张池去七班找了个人问了,来到七班班主任在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没人理他,他自己走了进去。
“老师,您好,打扰一下”,张池说道。
七班班主任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椭圆的无边框眼镜,头发整齐的盘在头上,能很清晰的看到白发。
这时候正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女人转过头,不是很和善的脸,再加上眯眼和皱眉,让人不寒而栗,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番,问道,“你有事儿吗?”
张池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师,我是张池,孟余凡的朋友,刚才我看他整个人都湿透了,想知道怎么回事”。
“你没问他吗?”女人说。
“我问了,他不想说”,张池说,“所以我去问了七班的同学,他们说,孟余凡经常被欺负,所以想请您帮忙调解一下”。
“为什么从来没人跟我说?”女人问。
“您有问过吗?还是说您本来就知道,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张池依然笑着,眼神却没什么温度。
“你什么意思”,女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没别的意思,您刚才问为什么没人跟您说,现在有人跟您说了,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吗”,张池道。
“我会去了解一下的,但是说到底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你们这个年纪能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用这种方式为了培养独立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无可厚非,况且,我不相信什么空穴来风,谁欺负他,为什么欺负他,他自己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吗”,女人说道。
张池憋了一口气,什么叫小打小闹,什么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是扯淡,愠怒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孟余凡受到的伤害是客观事实,如果您连这种问题都不去解决,都解决不了,你让我们如何继续相信老师,相信学校”。
“行了,孟余凡怎么不自己来跟我说,还是说你是他授意来的,他平时那个样子,没想到还会这么一手,”女人说,“我知道你是想为朋友出头,我说了会去了解情况,一切等事情清楚了,再做下面的决定”。
“是我自己要来的,与孟余凡无关,我只是不想我的朋友继续受到伤害”,张池说。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去解决”,女人说。
张池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觉得无趣,实在没有再分辨下去的必要,说是要解决,她一看就不像不知情的样子,等她解决,都毕业了。
既然他班主任是这个态度的话,那么就能放心,继续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