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他甩开,指向门,语气坚决 : “滚、滚!出去!!!”
“本王、不,我这就走,行言别气了。”
楚墨迟差点就要说错了,弄不好,江染又要闹好一会儿。
一刻钟后
楚墨迟敲门:“行言好了吗?”
“进来吧。”
江染边整理衣服,边说:“怎么?有事快说。”
“行言好美。”江染这样,楚墨迟看得倒是有些痴,满脸笑着,调戏道。
江染瞪了他一眼,好像翻了个白眼。
“说正事。”他冷冷道。
楚墨迟脸上有些尴尬,笑了笑,走近,平静的说道:“本王今日要处理些事,出去一趟,今日的诗会我就不能同去了,行言若是要去,注意点,我过会儿来接你。”
江染的语气倒是寻常,仍低着头整理衣物:“哦,行吧,没什么事儿的话,那你就走吧。”
楚墨迟皱眉,凑近了问道:“行言就不好奇我是去干什么的?”
他就不信,江染不关心自己。
“没兴趣。”江染冷冷回道。
还真是他自作多情,自己想多了,江染其实还巴不得他一直不在府上。
楚墨迟有些沮丧,急着问道: “行言这么不关心我。”
江染不语,点头默认。
楚墨迟转身向前踏了一步,他就不行江染这都不问。
而且还故意装作冷漠,说道:“好吧,那本王走了。”
“嗯。”江染点头,甚至都没看楚墨迟。
楚墨迟有些不耐烦了,再次转身走回,向前一倾贴近江染,直接表明意思。
“行言可以在本王走之前,给我一个吻吗?”
江染低着头,没注意,顺口回了一个:“嗯……不对!不好。”
话都说出口了才发现,但楚墨迟可不管这么多,直接上前一步吻上了江染的唇。
吻了后又说:“行言方才可是同意过的。”
江染再一次被他的不要脸所震撼。
可奈何楚墨迟亲了后,人就走了,影都没留下一个。
算了,不与他计较了。
“沉香。”
江染唤了一声,只见那婢女不知从何处,一跃而下,再转身单膝跪地,抱拳朝向江染,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你,蹲屋顶干嘛?”
沉香仍旧低头抱拳,做出恭敬的姿势,认真地回答:“回王妃的话,奴婢曾是暗卫,现习惯了。”
江染叹了口气,准备弯腰扶她起来:“这是暗卫的活儿,你又何必,以后别这样了,起来吧。”
“是。”沉香立刻起身,都不带拖沓的。
绝对服从主子的命令,就是暗卫的本分。
江染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假装咳嗽两声,看向一边,努力地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其实他不知,自己的脸早就红了。
“对了,方才那个什么,你刚刚看到了吗?”
沉香肯定看见了,但为了主子的面子,只能道: “奴婢没看。”
江染虽然也知道,但既然沉香给了台阶,他也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江染小声道: “那就好。”
为了叉开这个使人尴尬的话题,江染又补充道:“对了,今日你陪我出府逛逛吧。”
不过沉香怕自己不讨心,得主子厌弃,于是委婉推辞。
“恕奴婢直言,奴婢不善言辞,怕是无趣,不如王妃让香薷陪同吧,她的性子要活泼许多。”
“无碍,就你吧。”江染笑了笑,道。
沉香虽然犹豫了片刻,但也不敢违抗命令: “是。”
———
(苏府)
楚墨迟一进门就看见,苏家二公子苏阑在院内坐着,像是在赏玩家中养的鸟雀。
苏阑倒是眼尖,楚墨迟刚进门就看见他了,于是起身去迎:“楚兄?你怎么来了!”
楚墨迟没空跟他扯其他的,直入主题: “来找你大哥,他人呢?”
“在书房里呢,你找他有事?”苏阑先是小声的“喔”了一声,后又问道。
“带我去见你大哥。”
“就在那边,你,带王爷过去。”苏阑指向一旁,随便喊了一个婢女。
进书房后。
苏清见楚墨迟,急着放下了手中的笔,上前去迎。
“王爷大驾,苏某未前来迎接,怠慢了王爷,还请王爷宽恕。”苏清弯腰行礼,他长得谦和,语气恭敬。
心道:定是苏阑不来与我说,怠慢了王爷,怕不是小事,回头得说说他去。
楚墨迟抬手:“这些虚礼就不必了,今日本王是来请苏丞相帮忙的。”
苏清听后连忙推辞,态度更加恭敬,生怕说错了话: “不敢当,在下受不起这个'请'字,还请王爷说。”
苏清是苏家嫡长子,官居左丞相,想当年他年纪轻轻便连中三元,现如今是大齐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长得也是貌美,容貌就连女子都自愧不如,可以说是年少成名,才貌双全,天降谪仙。
为官也甚是清廉,向来黑白分明,几千年才出一个的人物啊,只可惜生不逢时,偏偏遇上了这么个昏庸的君主,倘若在盛世,他成就的,必定会更多,造福全天下的百姓。
不过也好在,楚墨迟也敬他,故直到现在,这浑浊黑暗的官场,至今都无人敢动他。
“右丞相谋反的证据已有,本王想请你,帮本王递给皇上。”
说罢便从袖口中取出那封假信,放在了苏清的桌上。
苏清半信半疑的拿起了那封信,取出看了一眼,惊道:“王爷这是……”
煜王明明没抄右丞相府,这证据又是何处寻得,莫不是有探子,可右丞相府近日也没什么大的动静,苏清有些不解。
“右丞相谋犯的证据。”楚墨迟轻描淡写地说道。
苏清倒是认真起来,思索片刻道: “没想到他真当有此心。”
楚墨迟见他这反应,笑了笑,再缓缓解释着。
“有此心是真,可这证据确是假,如何?就连苏丞相都给骗了过去。”
说罢,苏清都有些震惊。
“王爷好生厉害,可这既然是假,那便是无凭无据,又怎能妄下推断。”
但他为人正直,实在做不到诬陷他人的事,更不愿意参这滩浑水。
楚墨迟也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也无所谓。
“怎能叫无凭无据,这,不就是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