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一个篮子,篮子中盛放着青果还闪这晶莹的水珠。
衣服也被洗好了挂在外面,沐浴在热烈的阳光里。大概是村女来送果子看到了顺便洗了。这衣服是浮光锦的不能这样洗,这里没条件所以一直放着。这还是她颇喜欢的那件不然不会到这里也带着,前天晚上穿了一下就放在木盆里了,想着到时候再弄,结果忘了。
江穗随手拿了个青果一口咬下“算了”。
正在愣神呢,一阵敲门就有人推了门进来,白皎璟气喘吁吁地额头上沁出汗。
“江穗!江蓓掉崖下面去了!”
“啊!”
俩人边跑边说,村里人都在崖下面找人,江穗剥开草丛灌木,衣服上勾上了一大片草籽浑然在乎扯着嗓子喊:
“江蓓!江蓓!……”
太阳丧失气力不再耀目,温和的撒下橙黄的光晕。江穗一个人走老远,找起口干舌燥。
“我嘞个去,……”
听到熟悉的嗓音即使是一句抱怨似的嘟囔,江穗猛地回头大跨步就蹦了过去,江蓓坐在草地上一只脚弯曲低着头。她那身上的红格子外套上满是草屑,泥土。
“江蓓,吓死我了!”她猛松一口气。
“嗯?江穗!你怎么来了?”江蓓眉眼舒展笑着说。
“你不是掉崖下了吗?吓死我了,没事吧?怎么不出声?”江穗担忧着眉头皱起。
“啊,你们怎么知道我掉下了?哦,没事啊,我掉下来砸在一堆草上,本来想自己从那边绕过去回去,结果不小心又崴到脚了,嘿,休息一下哦,睡着了,我刚醒。”江蓓挠了挠头看江穗那脸红头冒汗的样子不太好意思。
江穗的嘴角似乎抽了抽,她有点无奈但好歹人没事,笑了笑舒口气走了过去蹲下看了看她的脚踝有细微红肿的样子。
“我背你吧”江穗站起来又弯下腰手撑着大腿浅笑着说。
她原本是一身白纱裙,层层叠叠,露出精致的锁骨一件白棉及腰外套,当时太过着急没顾得上裙角那一片有草籽的已经不知道被那片灌木扯掉了黑发就披在肩上在落日余晖中没由来的让江蓓想起奶奶留给她的红锦盒中静静躺着的那对温润的白玉耳坠,她想起自己在草地上躺滚了许久又一身的汗不想弄脏她就看着她摇了摇头。
“叫其他人来吧,我自己也能走回去”
江穗简直要气笑了要是能走回去江蓓早走了也不至于在这儿摆烂睡一下午,她以为江蓓是想自己背不了她,嘴角扯起“啧”了声,“墨迹”她又说这姿态学江蓓学了个十成十。
“我说背,你上不上来”她蹲在江蓓身前凉凉的问。江蓓无可奈何趴了上去。很稳当,一步一脚印,她身上有润化的栀子花香江蓓埋在她颈肩处。
“有人在做事看到了吓了一跳说叫了几声没人应以为出事了,跑到村里,弄了一大批人来,……你别看我这个样子,从小我可是练过的,能举起120斤的哑铃呢……”
“那我100斤你也可以举起我喽”江蓓没事干绕起江穗的一绺墨发在指尖玩。
“额,可以,我不仅举起你还能让你体验一把竹蜻蜓的乐趣。”江穗回她。
俩人笑起来,踩着落日的尾巴到了村里。
白皎璟找俩人找了一下午,面色苍白,汗流如注一推门看见俩人正说说笑笑松一大口气,又听见说江蓓睡了一下午,身子一倒躺在地上要当个死尸。于是江蓓和江穗坐在凳子上看动画片乐不可支,白皎璟则差点被走路不看路的村长一脚击中命门,他垂死病中惊坐起,有气无力地搭在桌子边沿喝了口水。
“醒啦”她俩笑嘻嘻。江穗肚子叫一下,白皎璟认命地去给俩个祖宗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