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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的室友不可能是恶毒女配 > 第16章 背叛

第16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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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不言摇摇头,她一个现代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爱妾。这也太荒谬了!

一定是他们找错人——等等!

温不言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到一个更为荒诞的可能性。如果,如果这个世界恰好有一个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呢?

福尔摩斯说过,当你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她已经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即便世界上不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她都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也就是说,现在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人,不知犯了什么事跑路了,现在引得官府满世界抓她。

总结完后,温不言一脸呆滞。这……似曾相识的情节,难道是什么古早带球跑文?自己应该不是他们play的一环吧!

她脑海不由控制地想起这种文接下来的套路,无非是抓住,被虐,逃跑,失忆……温不言赶紧甩了甩脑袋,阻止自己越发不着调的想法。她轻轻拨开树缝,查看情况。

底下两人絮絮叨叨,说着抓住人之后不着边际的幻想。

温不言无声的朝树下“呸”了一声,她才不会被抓住呢。她还得想个法子,将小随也救出来。

她刚将手放下,底下便传来一声疑惑。

“大勇,你刚有没有闻着什么味?”

“什、什么味?”大勇嗅了嗅自己衣袖,一脸憨憨地,“没有啊!你闻着什么了?谚哥。”

何谚耸了耸鼻子,空气中那阵似有所无的烧鸡香越发扑鼻,“没吃晚饭,估计是饿出错觉了。大勇,你身上带吃的了么?”

“没,我中午干了三碗饭,还不是很饿。”

何谚越听越烦躁,“行了行了,没人想知道你中午吃几碗。”

“本来想着只是蹲个人而已,谁知道——”他说着踢了一角旁边的树干泄愤,“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

“谚哥,咱们不会都被那小屁孩骗了吧!”

“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何谚想了想,又道,“鬼市现下还没开门,那王八蛋估计在聚仙楼喝清酒打发时间。咱们再等半宿看看,如果还等不到人,左右都是一个死,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那小屁孩去交差。”

“行,都听谚哥的!”

大勇刚说完,就听得何谚肚子传来一阵响动。

“谚哥,要不这儿我先守着?”他试探道。

何谚顺坡下驴,清咳一声,“那个,我去去就回啊!”

眼见何谚的身影越走越远,大勇才慢慢褪去那畏缩的神态。他自若地从衣里掏出半只油纸包着的鸡腿,咬了几口塞进嘴里嚼道:“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被发现了!”

他三两口吃完后吮吸手指,又哈了一口气,还是察觉到嘴里有余味。趁何谚还没回来,赶紧跑去槐林后的房子借着缸里的水洗一洗。

温不言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只是怕这二人一时半会儿就回来,所以不敢轻易下树。这会儿又见那个大勇跑去义庄了,便估摸着空档掀开油包,边观察边快速吃了起来。

见远远有个人影过来,温不言忙将油纸一裹,揣进怀里。而这时,大勇也急急忙跑了出来。

“谚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何谚见人慌乱的模样,便知没在岗位守着,不禁皱起眉头,“瞎跑什么,万一那女人回来了怎么办?”

“谚哥,我、我没瞎跑。”大勇弱弱道,“我就是觉着这女人本就犯了事,怕她老远看见我们的穿着一转头跑了,所、所以,我才去了义庄里头。”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何谚咂摸过来,一拍大勇后背,扬眉道,“走,这天寒地冻的,咱两屋里蹲着去。”

温不言等到两人彻底走远了,才敢从树上下来。既然他们能摸到这里,难保不会去风月书坊布控。

思及此,她脚尖一转,竟是直接朝着府衙的方向而去。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两人逮不到她,会将小随带去给那位大人,到时她跟着二人,便可摸清对方是什么路数。

……

及至半夜。

府衙对面街角处的面馆外头,桌腿放着的竹筐被人悄悄推开,一双眼睛密切关注着衙门口。

没一会儿,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便现身于此,少顷,便提着人又从府衙出来,不知和门口的守卫说了什么,压着人就往这边过来。

等三人的脚步从这边过去后,另一侧的竹筐被人蹑手蹑脚地移开,温不言狼狈地从桌底钻了出来,又被帷帽上滑下来的垂纱差点绊倒。

她干脆将帷帽脱下放在桌上,反正她已经被人知道长相了,戴或不戴没啥区别。况且晚上戴着一圈白纱,感觉就像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一样!

眼见她耽误的这点功夫,人已经走远,温不言忙揉揉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

鬼鬼祟祟尾随了三条街,她看着两人带着张随走进一家酒楼,随后二楼一间包厢便亮起了灯。温不言不敢硬闯,只得老老实实绕到后门,寻找突破口。

后门因宵禁早早的挂了锁,一颗粗壮的大树伫立在围墙内,只有一截枝桠从里头伸了出来,恰恰挡住了包厢的视线。

温不言急得来回踱步,偏又祸不单行,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她暗道糟糕,只得四下环顾,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藏了起来。等巡逻兵过去,温不言才敢钻出来。她将里头发现的几块残砖拿在手里,将砖头一层层垒高,终于在精疲力竭前翻了上去。

她看了眼二楼包厢的位置,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去。瓦片参差,以她的重量踩上去便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因此温不言只敢猫着身子,如同走平衡木一般走在脊梁上。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隔着老远听不真切。

“……大人……那女子狡诈……咱们扑了个空……”

“这孩子……同吃同住好几月,想必知道……内情……”

“……嗯。”

那人声音并不大,温不言无法,只得剑走偏锋,继续小心翼翼地接近包厢下层的瓦片。

屋内,灯火如昼。

何谚和大勇低头站成一排,也不敢看跪在地下的张随一眼。方才他们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通说完后,面前穿玄色圆领袍的大人翘着二郎腿,姿态闲散地靠坐在圈椅上,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扶手处随意点着。

二人大气也不敢出,只觉得这不间断的声音如同追命鼓,敲在了他们骤缩的心上。

“大人……”何谚垂着头,冷汗从额角落下,洇湿了领子。

男人玩味地看着他二人,仿佛早已洞察了他们的心思。

“先斩后奏我不反对,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二人脸上喜色还未露出,就听得他道:“但贪功冒进,越级上报……”

他沉吟一会儿才笑道:“这是不想在南阳混了么?”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何谚梗着脖子,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若非实在无法,我们也定不会如此。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实在是王千户欺人太甚,小的们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男子薄唇轻抿,又笑了一声,“难道王玄澄没跟你们说过我的身份?在我这里,才叫做走投无路。”

“这……”何谚和大勇面面相觑,一时把不准这位大人是什么意思。但想起王玄澄那副噤若寒蝉的模样,还是何谚硬着头皮开口道,“王千户没跟小的们说过,是小的们见大人磊落光明,风光霁月……”

男人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吹捧下去,“行了。王玄澄那边我会派人过去说清楚。”

不等何谚二人开口,男人又说:“他这人虽是骄奢了些,但本性不坏。但在其位谋其事,这个时间段跑去喝花酒,确是玩忽职守。我会向你们王爷禀明情况,你二人也不必再胆战心惊。”

何谚还要再说,被大勇扯了扯袖子,只得咽下话,一起告退出去了。

门外,何谚低声道:“你拦我作甚!”

大勇急忙道:“谚哥,你平日这么机灵,怎的这个时候犯糊涂?”

“我怎么了?”何谚不解。

大勇絮叨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方才把那话说得那么敞亮,岂不是让大人误以为咱们撞破了私事,这才留不得我们。咱们若是还没眼见地留在那里听他审问小嫌犯,才叫真的死路一条!”

何谚这才恍然:“是我急于求成了。这下好了,丢了西瓜,芝麻也没有了。”

大勇想了想,宽慰道:“谚哥,大人最后叫咱们不必胆战心惊,说不定是给咱们一个定心丸。或许是叫咱们把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

两人边走边逐字分析男人话里的深意,一通解释下来,倒也安了心。

而这边厢房,男人看着底下一言不发的少年,抿了一口茶,问道:“说说吧!你该知道带你过来是为什么。”

张随一早便莫名其妙地被官爷抓去了官府逼问温不言的下落。这些时日,他受了温不言不少恩惠,一开始还死咬着牙装作并不认识的样子,直说抓错人了,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几番大刑用下来,他背部早已血肉模糊,就连吞咽也做不到,血和着口水流了一地。

他也在心里问自己,何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呢?他们……也就才认识几个月啊!除了姓名,他一概不知她的过往。张随虽是这么想着,但在下一次被逼问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坚持己见。

大概是这个冬天太冷,而他又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温暖的人。

“不见棺材不落泪。”

瘦高官兵见状,对旁边的矮胖官兵耳语几声,打手停了手,没过一会儿,便拖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张随抬头一看,那人脸上的油彩被抹去了大半,但还是能认清这人是谁。

老李头。

他正惊愕之余,就听瘦高官兵道:“这人可比你识时务多了,没受几下刑,便全都招了。”

“招了?”他哑声笑笑,“招什么了?我不认得他。”

老李头瘫坐在地上,闻言骂道,“什么不认得!大人,就是他带着那女人来的小人店铺。我知道的全都说清楚了,王大人,可以放小人走了吧!”

“放你走?”王玄澄踩住他的衣角,无奈道,“我也想啊,可是还有位大人指明要见你呢!放不放人,我说了不算,得他说了才算!”

老李头犹自挣扎道:“大人,可我那平安费……”

王玄澄一想起那人,哆嗦了一下才继续道,“老李,不是我不想保你啊!得看那位!”

老李听了面如死灰,被拖出去前还瞪了趴在板凳上的张随道:“呸!晦气!当时怎么猪油蒙了心,还给你们指了条明路!早知道那女的有这么大背景,我早卷铺盖跑了!”

张随还来不及细想他的话,就见瘦高官兵蹲下来,平视着他,“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见张随不答,只凶狠地盯着他看。瘦高官兵笑了笑,声音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得清:“发善心收留人时也不知道背调清楚,那可是京城陆大人的女人。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来吧,不然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可她告诉过我,她是……广阳人。”所以失忆什么的……也是骗他的吗?京城陆大人,听起来就好风光啊!

那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就算被抓回去,也没什么的吧!反倒是自己……呵呵……

“什么?”

“没什么?”张随闭了眼,有气无力道,“大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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