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比起用嘴炮让人信服,圣斗士们还是更倾向于用自己那熊熊燃烧的小宇宙来证明一切——举例如纱织一燃烧小宇宙,冰河没一瞬就放弃了进攻架势,转而开始表情沉重思考人生。
在成功把冰河忽悠瘸、啊不,把人忽悠安排给水蛇座的市当对手后,纱织冲加隆一竖大拇指:“果然!能用小宇宙解决的就不是问题!”
加隆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青铜圣斗士们的战斗,比先前或许稍~微激烈精彩了点,纱织倒是一直都看得很认真,就像她说的,她认为判断一位战士的秉性,从战斗中是最好去直观感受的。至于加隆,他没开溜就已经很不错了,让他之后跟纱织一起写复盘分析那是必不可能。就算是紫龙被星矢一拳捶得心脏骤停又一拳捶到心脏重新起跳这种操作也没能吸引他的半点目光——毕竟不管是挖自己心脏跟挖冰淇淋里面的巧克力豆别无二差、还是心脏没了半边身体也没了照样生龙活虎怒怼神祇、或者是明明已经被一群黄金圣斗士合力锤到不成人形却还能把自己的尸体用作‘燃料’给在场所有人一顿灵魂之火焚烧大餐差点就全部带走的家伙*加隆都见过,他自己也算在冥界大门内外反复横跳了几次,他没发表:“青铜圣斗士居然会因为区区心脏停跳昏倒”这种话——就已经够可以了。
再往后看就是仙女座一边发表一番他不想战斗的言论一边甩手就把对手抽翻——加隆捻了捻手指,目前仙女座身上还没有半点冥王的气息,看来目前冥王还是睡得挺死的,不然照他以往去哪个神迹那里的神就当场炸了的惯例,冥王早该跳起来要干架了。
——或是说,冥王哈迪斯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个从某个异时空而来的圣斗士?
2.
好似普通的贵妇人、贵小姐们享受下午茶般,玻米尔放下手中的茶杯,向纱织挤了挤眼睛:“那件你每天都要擦三遍的圣衣模型你居然舍得让那群暗黑圣斗士们拆了拿走?纱织小姐,我可要怀疑你对射手座圣衣移情别恋啦?”
“怎么能这么说呢,玻米尔,我对射手座圣衣的着迷苍天可鉴,我不过是觉得,让那些自称‘暗黑圣斗士’的看起来宛若叛逆的问题少年们也欣赏一下我的藏品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他们拆的时候更加小心一点就再好不过了。”纱织笑了笑。
“虽然纱织小姐你称他们为问题少年,但不得不说这些从相对来说的‘绝境’存活下来的问题少年们确实比在‘呵护’中长大的青铜圣斗士们要更强一些哦,你看,喜好是脱下圣衣决斗的紫龙都重视到带着天马座和天龙座的圣衣去找穆了——话说他知道穆的公馆在哪儿吗?童虎虽然跟他提起了穆会修圣衣,但具体位置应该没告诉他吧?”
“没事,条条大路通罗马,找人这种事情应该难不倒圣斗士,况且穆这些年也不是认真地找个角落藏起来,只是在帕米尔高原隐居、不问世事而已,送上门的圣衣还是会修的。”纱织用手里的叉子戳了戳面前的奶糕:“就是可能会有点看心情‘收费’而已。”
3.
卡勒耳福勒瞥了眼在那座偶尔摇动两下的山体,已经完全处于战斗待机模式的她几乎可以说是褪去了大半属于人类的特征——漆黑的龙角、黑红色的鳞片、赤色的翅翼都完全显露出来,巨大的蛇尾略有些不耐烦地敲打着地面:“为什么非得我们当这几个小东西的随身保姆?我看白羊座就很乐意掺和这件事。”
“‘雅典娜女神不希望自己的战士在圣战开始前就因为内讧死亡’——毕竟加隆他这么默认,那也没办法。”站在卡勒耳福勒旁边的洛德比从前更显得人畜无害了几分——只看外表的话。他脸上挂着营业式的公式化笑容:“然而,穆亦并非加拉哈德。”
“嚯。”卡勒耳福勒眼皮一翻,懒得多做评价。反正她的直联上级舰机都对当人类的保姆这事儿没有意见,那她作为下级分端跑腿仔,跟着老实干活就行了,其他种种破事她并不想掺和。
4.
“冰河刺杀我失败,一辉也没能搞事成功,‘射手座黄金圣衣’还在我手里,我估计圣域要派白银圣斗士来了。”纱织忽然开口。
加隆连眼皮都没掀,他已经猜到纱织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有机会我挨个跟他们切磋一下吧?顺便摸排一下圣域这些年的情况。”纱织是兴致勃勃:“要是直接来个黄金圣斗士就更好了,我还没有跟艾俄罗斯和加隆哥你以外的黄金圣斗士交手过呢,童虎老爷子我也不好意思叨扰,穆又每次一听我提这个就是‘不了不了这个伤身体’的婉拒态——我总得看看其他人的水平嘛,不然到时候圣战前可怎么作规划啊。”
加隆不置可否,这个时空的圣斗士们的水平跟他所在的时空的相同时间轴的圣斗士们没有什么对比性——怎么说他所在的时空的圣斗士们都是被真正的战争女神痛殴了十年,这可是几百年独自苦修都不一定换得回来的宝贵磨炼机会。
但相比较之下,这边的魔星也极其容易糊弄——或许他所在的时空的整体实力水平要高于这个时空?
不过对于他们这些战士而言,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难以超越,可能只是需要某一两个小小的契机罢了。
5.
纱织是一点都不担心星矢他们,以他们对圣域的预测以及圣域的实际行动——那确实是青铜圣斗士不行就派白银圣斗士、一波白银圣斗士不行就在来一波白银圣斗士、白银圣斗士都奈何不了就派一个黄金圣斗士——要是圣域一开始就让三个黄金圣斗士组团来,纱织就不是让这些青铜圣斗士帮忙“跑腿”了,就是她撸起袖子自己上了。
然而既然圣域这么“好心”的派出了不同实力层次的圣斗士,她也非常放心的放青铜圣斗士们去锻炼战斗经验了。虽然险象环生,但是洛德和卡勒耳福勒全场尾随,纱织还是很放心的。至少到现在,白银圣斗士和青铜圣斗士们虽然都是伤痕累累,但是并没有人因为这种内讧而失去生命。
——就是不知道洛德把那些白银圣斗士丢哪儿去了。
纱织嗦了口粉,又戳了块鱼——嗯,贼香。穆着实很贴心,他没能过来,还特意让贵鬼跑腿来送中华特产美食。她又夹了块豆腐,摇头叹息,可惜不论是美衣还是辰巳都闻之色变,搞得她只能跑到异次元里去享受。加隆似乎有点事,这回叫不上他了。
她刚准备干完剩下半碗豆汁,突然眼神一凛,一股跟那些白银圣斗士完全不一样的小宇宙出现在了日本——那小宇宙犹如咆哮的怒狮,毫无疑问,正是狮子座。
她立刻站起身,一把抄起一旁的黄金杖,大步走出城户宅——圣域的那个“教皇”真是可以,派狮子座来城户宅,安的能有什么心?
6.
“派狮子座去夺回‘背叛了圣域’的射手座的圣衣……吗。”
“自信点,把‘吗’去掉。”玻米尔随意地摇了摇扇子:“他就是派出了艾欧里亚,让这个连着他的兄长一起背负了十五年骂名的狮子座,去雅典娜那里夺回‘已死叛徒’艾俄罗斯的圣衣——啧啧啧,虾仁猪心。”
洛德脸上那股笑意并无变化:“而知道了真相的艾欧里亚会怎么做?他又要如何确保完全掌控一个黄金圣斗士?”
他慢步走到眼神呆滞的米罗面前,伸出手指,抵住米罗的额头:“麻烦你先回去复命了,天蝎座,仙女岛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生气了?”玻米尔漫不经心地理着扇子的羽毛,在米罗走后一抖羽扇,遮住小半张脸:“因为他把你认成了撒加?”
“……”洛德并未回头,回手一个精神冲击,被玻米尔困住、本还在挣扎的阿布罗狄立刻一头砸地。
“生气?啊啊,或许吧。”他的手指轻叩手杖,神秘的空间无声无息地展开:“不过,并·非·人·类的我,和作·为·人·类的他,到底有几分相似呢?”
“完事了?你可总算把那张假笑脸摘下来了。不错,这才是我所爱的[你们]。”卡勒耳福勒摊开手:“那么,这个小岛呢?”
“毁了吧。”
“好啊。”魔力在她手中汇聚,长发如有生命般纠缠、浮现出魔力的纹路:“那这个双鱼座呢?”
“虽然我知道你想试试你的毒对这个传闻中能与剧毒的魔宫玫瑰共存的双鱼座起不起作用,但很可惜,不行。”玻米尔用手指点了点脸颊:“唔,不过按记录资料来看,现在的双鱼座抵御不了你的毒——喂!!你整啥啊!!!”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的蛇尾也是带毒的了。”卡勒耳福勒毫无诚意地收回尾巴尖:“不过我有注意没腐蚀到黄金圣衣噢。”
玻米尔翻了个白眼:“得,我专业给你们擦屁股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海洋之神’。”卡勒耳福勒微笑道:“这是你作为‘女神’的慈爱啊。”
“可别介。”玻米尔伸手戳进阿布罗狄那被腐蚀到骨头都露出来的伤口里:“我算个球的‘海洋女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彼此也不用客套了。”
——确实,即使伤口正在玻米尔的手下愈合,她有如传说所赞颂的女神般,但这三台的本源,毫无疑问,均为“从加隆那里复制而来的某一部分数据”。
记忆中所糅杂的女神的形象、传说中的魔怪们、或者是——
——已经被忘却的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