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催促她道,“真寻,你…你快把我的胭脂水粉拿过来,我…我不能就这样见他。”
她又点了点头,转身去拿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
可就在她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时,背后响起了真弥的哭喊声:“娘!娘你醒醒啊娘!”
拿着胭脂盒的手微微一松,胭脂盒便从她手里滚落至地板。只听“嘭”地一声,胭脂盒摔开了盖子,溅出一抹嫣红。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胭脂盒,澄澈似水的目光对上走进来的神乐冥。
“真寻你母亲她……”已经听见哭声的神乐冥,像确认情况般向她问道。
“她走了。”她握紧手中的胭脂盒,任由指尖被胭脂染红。
“她…走了啊。”神乐冥流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就不知是对她母亲,还是对她和真弥。
“父亲。”她看着眼前这个若有所思的男人,淡漠地开口,“你可以派人料理母亲的后事了。”
***
那一晚,她彻夜未眠地站在自己小楼的窗户前。
而得知她母亲离去的他,立刻放下手中本就因她而无心看进一个字的书卷,匆匆赶来。可望着窗前静静站着的她,他却不敢上楼打扰她。他默默地陪着她,哪怕她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
她只是装作不知。
因为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她该表现出悲伤还是该表现出……
折身返回屋里,她从鸟笼里捧出那只白鸽,将事先就写好的信笺放入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
她捧着鸽子回到窗前。
看了一眼低头坐在石阶上的杜绝,那个她芳心所属的男人,眼底只掠过片刻的迟疑,然后她果断松开手,放飞了手中的信鸽。
扬起微冷的唇角,目送白鸽飞向泛白的天边,她似笑非笑地轻喃:“现在已经没人能阻止我了呢,父.亲.大.人。”
这声父亲不是唤神乐冥的,是唤给远在北国的那个男人听的。
再等一等,他就会亲耳听到她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