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的耳畔边回响起了妈妈之前鼓励我的话:“三儿,有得时候,只要你敢迈出第一步,并不断想着迈好下一步,前方的道路就已经为你慢慢打开了!”
也许是自己身体下意识地行为,也许是因为妈妈的话,等我回过神来之时,已经离开了洞穴。
我遵循妈妈的教诲,迈好自己的下一步。
那时的我脑子好像没有那么多念头,只想着能把妈妈带回来就好了!
随后我不顾一切地跃向‘相机’,对准他的耳朵,使出了我最大的咬合力。
“啊!小畜牲!”疼得直大喊的‘相机’,伸出一只手死死拽着我的尾巴。
我只觉得尾巴就快断了,可我不想松口,哪怕自己一分为二也罢!
一旁的‘眼镜’急了,大喊道:“笨蛋,用刀啊!”
被这声提醒而想起来的‘相机’,用力扯着我,尽可能将我的身体拉直,并举起那把锋利的刀。
当我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默默闭上眼睛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妖力从妈妈的身体之中,拔地而起。
直接将刀给夺走,并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
霎那间,风云变色,狂风骤起,我隐隐看见妈妈的脸显现在风中。
“少唬我了!”也许是枪给了‘眼镜’勇气,他气势汹汹地对着天空就是一通乱射,以为能打散这妖风。
‘爸爸’见机会到来,一个箭步直接冲上前去强夺起枪来。
可由于之前的伤,‘爸爸’处于下风,被‘眼镜’一把推翻,并用枪支压制住。
妈妈见状,如法炮制,风所形成的巨大松鼠脸,两颊鼓起,一股旋风从中鱼贯而出,将‘眼镜’给掀翻在地,并卷走了他手中的枪。
没有了枪的威胁,‘爸爸’又一次对‘眼镜’发起冲锋,拳头如雨点般砸向‘眼镜’的脸。
而‘眼镜’也远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么不堪,凭借身上的肥肉硬接拳头,再伺机反击,一时间和‘爸爸’打得难解难分。
风中的妈妈再次鼓起脸颊,不过不是刚才那股猛烈的风,而是救治‘爸爸’时,那股柔和的力量。
只见一缕绿色的清风拂过‘爸爸’,原本气喘吁吁的身体便恢复了过来,所打出拳头的力量相比之前翻了好几倍。
凭借这股生机之力,‘爸爸’一举占据上风,原本杂乱的拳法,竟然开始有条不紊地打出组合拳。
另一边,我实在忍受不住了,松开了口,随后被‘相机’转了几圈,给抛了出去。
好在妈妈及时变换风向,赶在我落地成酱之前,把我给接住了。
为了不让‘相机’加入肉博战,同时也为了替我出口气,妈妈令狂风大作,卷起地上的石子土块,毫不留情地往‘相机’身上打去。
有妈妈这般强大的力量坐镇,‘爸爸’很快将两人制服了,并用他们包里的绳子,将他们全部捆绑住。
我高兴地在地上欢呼雀跃,因为妈妈并没有死。
‘爸爸’也很高兴地冲天空中的妈妈摇了摇手,见我们都没事了,妈妈微笑着说了句:“以后森林就拜托你们了!”
之后妈妈就以极快地速度向东方飞去,只留下了地上那白色的尸体。
我还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风散了,便能再次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
可是我等啊,等啊,等啊等啊……
直到后来‘爸爸’将地上的尸体埋葬了,并很严肃地的告诉我,妈妈已经死了。
而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可无论我怎么大呼:“那狂风怎么回事?那被吹落的枪和刀是怎么回事?”
得到的只有‘爸爸’失落的泪水。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不,我不信,绝对是妈妈救了我们……”
妈妈死后那年的冬天,风雪特别的大,仿佛间,我又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她笑着向我伸出手来……(梦境结束)
小淇擤了下已微红的鼻子,赶忙问向伯奇:“那后来呢?快说。”
颜如玉附和道:“虽然是梦,但是在你伯奇的腹中,正常是有头有尾的!快别掖着了!”
而一旁的黄金屋显然还沉浸在梦中的角色,呜咽道:“呜呜~繁花~呜呜~”
伯奇见状连连挥手否认道:“都说是梦了啊!怎么可能有头有尾,能清楚地记住中间的片段,才是正常的。”
颜如玉反驳道:“我不信,肯定是你的表达有问题,怎么可能跳得这么快,你肯定藏着了,快说!”
“你丫做梦全须全尾的?当我在这写小说呢,给你完整的故事,把所有坑都要填啊!”伯奇一脸无奈地说道。
颜如玉才不管这些,着急地直跺脚道:“快说!不然我要差评,脱粉!小淇大人,我要举报,快管管它!”
伯奇闻言着急忙慌地,在小淇面前挥动着四肢,嘴里念叨着“呵呵哈哈”。
反正就是一种极不自然想掩盖什么东西的行为。
本然没起什么疑心的小淇,此刻也不自觉思量起颜如玉说得‘举报’起来。
小淇开始缓缓绕着颜如玉和伯奇走,试探着问向颜如玉:“你刚刚要举报什么呀!”
颜如玉刚要开口,伯奇先下手为强,将颜如玉怀抱于胸中,咧着嘴,极不自然地笑道:“哎呀!你说说你,瞎用什么词啊!”
同时伯奇一边轻轻戳着颜如玉的身体,并间断施以眼色。
小淇愈发觉得奇怪,用一种怪样的眼神打量着它们,还刻意一停一顿的说道:“哦~是~吗?”
一旁从梦境故事中脱离出来的黄金屋,突然大声喊道:“啊!伯奇,快把你偷看到那只松鼠妖的记忆说出来,我等不及想知道了!”
伯奇一听立马摔倒在地,因为上次偷看小淇大人记忆被嫌弃了,不想再树立不好映像的伯奇,好不容易不让颜如玉说,结果却漏了黄金屋。
小淇一听立马说道:“哦!难怪是要举报了,你又没经过做梦者同意,偷偷获取记忆了。你知道这是侵犯隐私,怕被我唾弃。所以才刚刚那样。”
接着小淇又叹道:“哎!不过我也没有资格指责你,就凭刚才的梦境,我已经在窥视松鼠妖的隐私了。”
黄金屋见状忙帮着解释道:“小淇大人,你听我说。这是伯奇自身所特有的能力,就算它不想知道,也难免会通过梦境了解到一点。”
颜如玉同样说道:“对啊,伯奇也知道这是隐私,可从来没有主动到处乱说。如果真的要说起来,其实都是我们逼它才说的。”
伯奇闻言忍不住说了声“谢谢!”
“小淇大人,我从来没有因为这项能力而威胁别人,我看它们的记忆,是想找出痛苦的根源。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会尽全力先解决。这是我使用这项能力,给自己的约束。”
伯奇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而我选择告诉你们,其实是基于我对你们的了解,我从你们的梦境还有记忆之中,了解到你们的品行,不然就是打死我也不说的。还有啊,涉及特别隐私的,我一般也是不说的。”
小淇听后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是我的八卦之心作祟,害你又陷入这不义的行为。”
颜如玉笑道:“哎!说远了,我们哪有资格上升到这么高的思想境地。老话不是说得好嘛‘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其实很多心里想的,都只是自认为别人不知道。可在妖怪届,多的是有门道知道,也没见那么多的道德约束啊。”
黄金屋弱弱地问了一句:“所以,小淇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听听那松鼠妖的记忆了。”
“好吧,其实我也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要互相作证啊,可不能出去乱说。”小淇回道。
“好耶!又可以听故事了,伯奇你快说吧!”黄金屋笑嘻嘻地说道。
伯奇抓了抓后背说道:“额,其实后面的记忆,归纳起来也就一点有关的。”
于是伯奇又娓娓道来:(三儿死后的记忆)
等我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变成了灵魂体,我记不清楚了很多事情,脑海中只隐隐记得:要找到妈妈!
望着眼前的一大片白雪,我莫名有点高兴,因为看到白色,就能给我心安的感觉。
而且我有种强烈的预感,白色肯定和我要找的妈妈有关。
我十分愉悦的扎进这冰雪世界之中,追着能看到得每一个活物,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妈妈啊?”
可得到全是不理睬,把我当成空气一样直接穿过。
一日复一日,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我想知道的答案。好不容易碰到同被称呼为‘妖’的,结果因为我的弱小,被它们狠狠的修理一顿。
我沮丧的蹲在一岩石上,想哭,却发现没法流出眼泪。
想被那厚厚的雪给掩盖,却发现完全办不到。
我只好当自己是一颗风滚草,在凛冽的寒风中,滚到哪里,便在哪里消失,就算走完了这一生吧。
不知飘荡了多久,我终于停下来了,是一个骑着牛的牧童接住我的,同那些生物和妖不同,它居然主动问起我:“你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