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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 1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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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成不解,“殿下,山上是有什么东西?”

“有你看了一眼就会丢掉性命的东西,注意安全,去吧。”

齐成低头看着布罩,吞了吞口水。“殿下……您不是在说笑吧?”

“你要是愿意相信本王在说笑,那你便以说笑的态度去吧。”凌雁北出去,命令起他。“现在出发,如果受伤了我再给你找大夫。”

又要欠钱?齐成赶紧带上布罩,他给自己准备了拐杖,第二次上山的时候更谨慎。

但是他上山的时候就踩到了自己上次下山时滑倒的小坡。齐成的头撞在树根上,马上就肿起一个大包。齐成赶紧摘了布罩,检查伤口,他扭头看了山上一眼,那里好像有一些异常的情况。斜坡上一片稀疏的树林,看起来似乎是有一个小平台。

山下一片通红,看起来像是养了什么红色的花。齐成暂时没去管山上的事,而是先下了山。

走了一段距离,齐成就发现,那是骨头,还带着血丝的骨头。

那么大一堆!这山里的野兽一顿到底要吃掉多少东西啊!

有了这种设想之后,齐成就对山上更感兴趣了。他艰难的爬上陡坡,再往上走,果然是被清理过的很大的一个平台。

台子中央有供台,供着牛猪羊三只动物的头,没有水果。

三只动物并不是顺序摆放的,羊头丢在地上。齐放过去把羊头从地上捡起来放在桌上,摆的和其他两个动物的头一样,又对它们拜了三拜。

炉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没有香也没有香灰。齐成看到旁边有一条小路,便顺直上去了。跟着小路走到又一个比较小的平台处,那里用土埋着一个打着伞的全身雪白的美人,她只露出半截身子,睫毛雪白的闭着。

齐成觉得她肯定是美人,想要靠近她。他吞了吞口水,但走了两步却发现距离她不远的一个草堆里有一具吃干净的人类上半身带脑袋的骨架,已经风干处霉菌,估计已经很久了。

齐成有些害怕,他看了一眼黑布罩,果断带在头上。戴好之后,他才朝着前方走去。

半截埋在图里的美人没有想象中的大,齐成用手测量了一下它的高度,感觉它大概只有一个四岁小孩那么粗,一个孩子长成成人的比例,感觉很吓人。

他拔了一下,没拔动。

正想换成右手的时候,手里的玩意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尖叫。齐放吓了一跳,赶紧退开,他跌坐在地上,头上的布套也随之掉了下来。

蘑菇张开双手,拼命抖着花粉,很快的,附近的树林和草地就开始发出齐放难以见到的绿色荧光。

齐放低头看,凌雁北没有让他带武器上山,他直觉那东西有危险,转头上山去。

弑影夺影失败,加上不能移动更加狂躁,它迎来了后山的变形怪矢鸣,变形怪此时离得远,听从召唤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回去,齐成爬到山上后心惊胆战,害怕被凌雁北怪罪已经开始想什么理由辞官回家。但这时所有的植被都像是会说话了一般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齐成的心里更加恐惧不断阻挠那些声音继续说话,一来二去,就拖延到了变形怪赶到的时间。

山下的凌雁北没等到齐成下山的消息,他派人在蜀山传信,自己则去叫人问了一下齐成家里的情况。齐成是独生,父亲在他出生不久后就不知所踪了。母亲年迈体弱,看到有人来她家还以为是村长又派恶霸来欺负人了,死活不开门。

无奈,凌雁北的人只能回去。

凌雁北对自己导致了某人的死亡一事没什么感觉,成功路上必然有人要去牺牲,只要不是他自己,就万事好说。

他在军营里随便挑了一个叫郑家七的人带着,勉强能用。柳长亭和虞青一起捉了几只山鸡给墩墩吃之后就回去了。

凌雁北后来又遇到了世家之间的聚会,他有点恐慌,担心自己在那些老狐狸面前出了大丑,想着还是找朱黎借柳长亭来。

朱黎不给,反把一直和鸡作伴的虞青塞了过去。那小子天天蹲在厨房,想和他说话都近不了身,朱黎实在是不希望师兄弟走到任何分道扬镳的路口,先赶走虞青,然后才捏着鼻子进入鸡舍,训斥那群叽叽喳喳的公鸡母鸡。

作为同族同胞,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听懂它们的想法。朱黎不想与它们交流,鸡们也没察觉这个人是它们的同胞,照旧吃饭睡觉聊八卦。

鸡群内有拉帮结派的混混头子,这种气焰嚣张的小公鸡对其他鸡崽子都很不客气,朱黎削断它半截喙之后,小公鸡就啄不死母鸡了,情绪一落千丈,但饭却照吃不误。

天下万物都是有公有母,如果为了繁衍小鸡或者是为了生蛋,那么公鸡太多都没有用。

虞青之前养的时候,给三十只鸡配了一只公鸡。到了朱黎这里,还是觉得不好,有的小鸡已经长大了尾羽鲜艳,朱黎把一看就是小公鸡的崽子拿出来吃,母鸡全部留下,想着那几个凌雁北拨给自己的侍女挺尽心收拾鸡舍,就给她们做了几个毽子玩玩。

有人把毽子送了一个给赵灵玉,她觉得很好奇,拉着已经成为赵家姨娘的温小柔研究这玩意应该怎么玩。

温小柔研究了一下,觉得应该拿板子拍,她们找了个下过雨的阴天,天气不燥热的秋天,拿着匆匆赶制出来的木板相互拍着玩。她们用襻膊束着袖子,仰头看见毽子在空中飞,好像看见了脱离鸟巢的雏鸟。

玩久了便有些累,女孩子们停下来休息,温小柔用帕子给自己擦汗,扭头看赵灵玉似乎热的不行了,也过去给她擦擦。“都忘记问你了,你没洞房?”

“王爷他忙。”赵灵玉低着头说,她扭头看温小柔,“难不成你和我爹已经……”

温小柔低声说:“都已经抬进来了,哪有不做那事儿的道理?”

赵灵玉觉得很遗憾,以往她会觉得男人会喜欢自己这种类型,但大家都已经有孕了,自己却依旧还是孤孤单单的,有点伤心。“爹爹身体不强建,姨娘多陪陪他也好。”

赵灵玉对凌雁北所热爱的事业没有兴趣,男人征战沙场,流血流汗,而赵灵玉受到的是比较传统的规训。女子应该足不出户,尽力解决丈夫的需求,或者是做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管家婆,这些凌雁北都不大需要。

凌雁北说要三妻四妾,赵灵玉说要多挣钱。凌雁北说要云游四方,赵灵玉说要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凌雁北说要问鼎中原,赵灵玉说皇帝还没病呢。

总之就是承接不住男人的天马行空,叫两人的对话屡次以僵硬收场。

这次凌雁北外出聚会有梁晗父亲梁铎的参与,可能是考虑到柳长亭在梁家人眼中算是背叛了梁家,如果柳长亭出现在这里肯定会引起凌雁北和梁家的矛盾。

凌雁北本不应该管柳长亭的死活,但他总觉得自己如果不换走柳长亭,他的心里会愧疚,所以他还是做了。

虞青此时已经低着头给凌雁北奉了茶,虽然王府没教过他规矩,但虞青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绝,凌雁北本无需在他的身上施加太多的担忧。

他低头把有些烫手的茶杯握在手里,低头夸奖他,“煮茶手艺不错,改明儿我叫家七学学。”

“无聊时随便练练的把戏罢了,你要是喜欢我就顺带把附近哪里有好茶饼都告诉你。”

“无聊?”凌雁北苦笑,“别人府上还有专门奉茶的下人,你说这是无聊的把戏,骂谁呢?”

虞青看了他一眼。

“还有你这头发……”凌雁北随手顺了顺,“想不到你还喜欢追求潮流,这几年来的流行元素全搭配身上了,和你一比,我简直是个土包子”

“王爷!”梁铎喝了一声。

凌雁北听到声音便回过了眼神,今日他没穿四爪金龙袍子,只一身紫背蓝领镶金边的叠领长袖衣裳,头发根根紧贴头皮,鬓发用篦子梳了几遍,脑门皮紧得人心情不快。“何事?”

虞青马上缩了回去,他是站在凌雁北身后的。他扎了一个高马尾,因之前绑了太久的辫子整个后脑勺像毛掸子一样起伏不定。腰间的红石头刺目,叫梁铎见了有些焦躁,继续上前几步询问凌雁北是否忘了陛下推行的新政策。

凌雁北冷笑一声。他才刚刚熟悉环境不久皇帝就下令节衣缩食造福百姓,这老哥真会玩儿。他哎呀一声表示自己穷惯了一时间没吃过那么多大鱼大肉,要是皇帝真说过这话他肯定勒紧裤腰带,绝不说二话。

梁铎立马表示如果王爷不愿的话他也不强求。

梁铎是个圆脸,眼睛也不大,他能活到这个年纪且不被皇帝暗算,估计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外貌讨喜的胖子。而且皇帝还有暗示他再生的意思,明显就是不讨厌梁铎的五官,并且到他老了之后,也能根据那张慈祥如弥勒佛的脸庞回忆起梁铎年轻时候时常笑眯眯的脸。

凌雁北与亲哥审美不同,不好这口,他赶紧把梁铎赶走,转头观察其他人。

这次是诗会,名义上是为了吟诗作对,但实际上还是为了能往王府多塞几个女人。天宸皇帝对所有王爷都有收权的意思,凌雁北虽然回来了但没拿到兵权,去军营更像是教导主任视察,和看自己的兵没多大关系。

那郑家七草包一个,他都不屑把人带到蜀山去测资质。

想来不少世家会把家里不成器的庶子丢到军营里头去,能成功的终究是少数,大多数庶子受不住风吹日晒,脱离军营想要回到家中,这个时候世家各族族长再以逃兵一罪打入大牢,就能清清白白的除掉本族一群吃白饭的家伙。

郑云峰也在其中,他现在依然没有摘掉药罐子的名号,捂着帕子时常咳嗽。他的眼睛微眯,感觉到凌雁北探寻的目光也没有立刻抬头回给对方一个眼神,只是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

侍卫立刻会意,拉开椅子扶着郑云峰出门透气去,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世家的孩子跟着出去,两波人马似乎是打算在外面好好聊聊。

最近京内流行好像悄悄转了风向,斯文气满满的扇面满是文人风骨,叫贵族子忍不住做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

郑云峰打了陈子峰半个多月,才在他嘴里撬出陈青原是何人?陈子峰完全没问温小柔扇面是谁所作的,加上温小柔略懂诗词,他就以为温小柔便是陈青,将她的事迹全部告诉了郑云峰。

郑云峰蔑视陈子峰拿他人的成果来塑造自己外在形象的行为,替陈家收拾了这个不孝子。他做得十分过分,把只剩一口气的陈子峰送回陈家,并表示他身上的伤口都是郑家的恩典,把陈子峰的哥哥吓晕了过去。

温家是恒王党的人,太子登基之后他们就是第一个被清算的。不过看皇帝长得健壮,估计太子三十岁之前登基不得,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告老还乡。郑云峰等不得那一天了,他去打听了恒王的口风,恒王今年四五十了,比皇帝先挂,他无所事事只知道种田,虽然日子清闲,但不少旧党指望他再起夺权,把恒王气的直骂他们。

温小柔的诗作与扇面上的有很大差别,她毕竟是个女孩儿,还是更喜欢温柔缠绵的细腻诗词,像古往今来的痴男怨女,总是悲伤的诉说着无法相爱的故事,却不曾在乎山为何高、海为何深。

郑云峰断定陈青与温小柔不为一人,让其他人再去找。手下猜测做扇面的是凌雁北,叫郑云峰坚决的否认了。

凌雁北一看就没啥脑子,能做扇面,还是一个月六十几幅?郑云峰回来之后,坐在椅子上瞄了一眼上首的王爷。

诗会在一片平静中开始,作为东道主,王家公子王秋生显得很拘束,他看了郑云峰一眼,又看了凌雁北一眼,才开始慢慢念出自己的诗。

“好,好诗!”说完,凌雁北就开始鼓掌。郑云峰觉得王秋生的诗不太大气,低头嗤笑一声,心想这刚回来的王爷果然是个草包。

接下来,无论谁对诗都会得到凌雁北的夸赞,他也不说这诗有什么玄妙之处,就只是觉得好听,不错,便伸手鼓掌。

到了郑云峰,他并未起身,只是虚虚用扇子挡住随时会咳嗽的嘴,眉眼不抬的念出一句。

凌雁北仿佛真在琢磨这诗的妙处,一时间没说话,郑云峰等了一会儿,凌雁北便叫其他人去接着对诗,这时虞青看见了郑云峰手里自己画的扇面,与凌雁北耳语去了。

郑云峰瞬间就拉下了脸。

第二轮主题对诗,郑云峰依旧被无视。凌雁北虽然有时候也敷衍,但至少对那些人都有鼓掌,倒是回回碰到郑云峰,都有人找他。而凌雁北自己好像也对郑云峰不怎么挂心,也不问他答了什么,也不问他答过没有,就直接跳过去了。

哼,他才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呢!

第三回也同样略过了,郑云峰微笑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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