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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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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具凶尸将假皮换上,一张满脸胡茬,小麦肤色的脸突然凑到宁昭面前,“有镜子吗?我帅吗?”粗犷的嗓音与这张脸,绝配。

宁昭伸出食指抵在他额头将他推开,“帅,清伶姑娘,哦不对,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龙宙。”

“高黎司,你……侯端。”

“教主,您认识侯端啊,我的记忆还不全,暂时没有关于您的记忆,”他揉了揉鼻子,“教主,你既然认识侯端,那是不是我出去之后可以找你?”说着往前走了两步。一柄玄铁黑剑倏地抵在他的胸口,抬头,对上邹萧阴沉却含笑的眸子,讪讪退了回去。

见气氛不对,宁昭忙不迭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弄完了,那就先出去吧,你们多加小心。”他转身看向两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殿下,他是吴靛青,我是熊广啊。”熊广现在这具身体身形虽不算太高,但身形健硕,一看就知道没少锻炼,能进校场之人,武力值都不容小觑。

宁昭白了他一眼,“我年龄很大吗?熊广。”

“不大。我错了教主,我会牢记我现在叫成呈的。”

他重复了一遍“成呈”二字,想叫出口似乎有点困难。现在他们四人换了身体,名字,有时间他也有些记不清。

“我现在叫江庆。”吴靛青脸色苍白,声音也在发颤。

傅摇盯着邹萧,小心往宁昭旁边挪动,小声道:“殿下,靛青他之前就是这里的士兵,前年刚进无境夜。”

前年进的无境代表什么自是不用多说,看他现在这样子多半是对以前之事心怀余悸,战争、死人、鲜血,这种事情不是一两年就能从心里抹去的。

不知道让他来是不是正确的,高黎司他们对这里不熟悉,也没有认识的人,不会掺杂个人情感,但吴靛青不一样,他可能还有亲人尚存于世,能忍住不去探望得需要极大的定力。

何况他现在看上去很是不对劲,“多注意他一点,”宁昭拍拍傅摇的肩膀,“记住,你现在叫侯端,万事小心。”

侯端重重点头,“教主,我脑子里现在有关于您的记忆了,不多,但是我觉得我们后面还有机会见面,”他抬手挡住半张脸,声若蚊蝇,“教主,那个邹萧怎么跟小气鬼长得一样?好怕他将我一口吞了,”他放大音量,“我先走了。”

这个季节,天气本应转凉才对,但白日里还是热的不行。

小径两旁的花草齐膝,微风拂过,花草摆动,拍打衣摆长靴。

视线锁定在前面一朵黄色菊花上,不知什么原因,这朵花只剩星零几片花瓣,仅剩的几片也摇摇欲坠,或许下一阵风拂来,便会飘落,融入泥土里。

不过,它等不到下一阵风了。

一只手用力弹了一下花梗,花瓣临近地面倏地被燃烧殆尽。

“七殿下,怎能让这种东西脏了您的眼,还是处理了比较好。”楚柯笑盈盈的朝他行礼。

从后山出来之后,宁昭便来寻楚柯,早在来时,他便窥探了姚宣的记忆,但姚宣法力颇高,并不能完全窥探,好在他本就与楚柯不熟,短时间内不至于露馅。

在姚宣记忆里,楚柯本名名叫赵节汇,他想了想,道:“这里并无他人,赵公子何故惺惺作态?”

“不不不,七殿下,如今我们都有任务在身,还是叫我楚柯比较好。说来,我现在还得叫你一声哥,可惜了我们现在的身份都是疯子,还是直呼名讳才不能叫人发现,还望七殿下见谅。”说着又装腔作势行了一礼。

短短半天,脑子里涌进好几个人名,叫他楚柯反倒是件好事。

“我们的人有多少?”

“目前不到百人,不过,快了,听闻邹萧是邹浮世的徒弟,你和他走得近,可是能让他来我们茗莱洲?”

还不待宁昭开口,楚柯又道:“你可有觉得他和邹尧有几分相似?”

这种笑里藏刀的脸着实欠打,宁昭双手环抱,低头思索片刻,故作为难,“这个……”他深吸口气,“想来你已经猜到了。”

啪啪啪!

楚柯拍掌,“都伤成那样了还能活下来,我该说是他命大,还是能力了得?应该两者都有吧。”

心脏莫名抽痛了一下,想问,但不能问。

“从他们口中得知我们不和,还是少见面较好,我此次来找你,是想与你说已经有人发现这里有我们的人了。”

楚柯不傻,这件事情他怕是早已知晓,说出来或许能打消他的顾虑,更是想以借姚宣的身份提醒他收敛,这样还能少死些人。

楚柯没有回话,笑着盯着他,“是该少见面,毕竟我的任务中,有一件就是要你的命,你越是出头,死的越快。若你不是皇子,说不定我们还能坐下来喝一杯。”

之前就听邹萧说过,姚塞洲没有嫡长子继位一说,皇帝都没有兄弟,甚至没有姊妹,只有踩着兄弟姊妹的血,才能坐上那个位置。纵使没有当皇帝的想法,也免不了一死。

姚宣没有这个想法,但他没有办法。

“这么着急要我命的是你还是他,你最清楚不过。”他撂下这句话后,先行离开。

楚柯终究不是姚宣身边的人,要想套话怎会容易。

不过看他这样子八成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就算套不到话,他办事也能容易一些。

一连几天,他们时不时便会将那些被姚塞洲盯上的人掉包。楚柯当真收敛不少,但明里暗里都在查是何人发现了他们踪迹。

宁昭自是不能光明正大阻止,但把姚塞洲的人也替换,反倒比替换自己人容易许多。

一股清香从房间里飘出来,宁昭推开房门,只见原本简洁的屋子里长满了鲜花藤蔓。这种花他在年复洲时见过,名唤飘千里,顾名思义这花的花香能飘千里。

长得一样,但没有他以前见过的花香浓郁,站在门口才能闻到气味。

“这是作甚?”

布满鲜花的床铺上躺着一个红衣男子,衣服的领口极低,露出那人一大片白皙的胸肌。他躺得笔直,双手交叠在腹部,待宁昭靠近,他才睁眼。

“你谁?”那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宁昭道。

宁昭蹲下身,摘了一朵花别在那人的耳朵上,“收起来,都蔓延到外面去了。”

“那让他们把我抓起来吧。反正把我关起来也和现在没两样。”

这几日繁忙,很多时候一整天都见不上面,就知道他会不满,但现在这样子,十成是要作妖。

“行吧,不收也行,我换间房睡。”

“别。”

刚站起身,便被邹萧一把拽住。

“不之前要江山也要我,现在怎么这样?我有点不高兴。”

“那要怎样你才能高兴?”

“你把我娶过门吧,这样我才能安心,”他仰头,指指自己的喉咙,“你看,我的心脏都在这个位置来了,会死人的。”

“得了,别装了,我有事与你说。”

邹萧放开他重新躺下,“我死后,请把我葬在无墒外,这样就不会碍你眼了。”

他弯腰戳了戳邹萧的脸,见他有要躲开的意思,宁昭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亲额头,“真有事,……是好事。”

很显然光亲额头不够,床上之人双眸紧闭撅嘴,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有弯腰想亲下去,但这实在是……

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捂住邹萧的嘴亲在自己的手背上。

四目相对,但离的太近,反倒是看不清对方的神情,高挺的鼻尖触碰在一起,许是这段时间降温,两人的鼻尖都没有温度,但冰凉的触感似乎比温热更有存在感。

不知哪里戳到了邹萧的笑点,他笑得在床铺上打滚。

“现在开心了?”宁昭又随手摘了一朵花融进手心,“花我收到了,收起来吧。”

半晌,床上那人笑够了,他坐起身打了个响指,随即抓着宁昭的手,让他把手心摊开。满屋子的鲜花藤蔓往中间缩,最终汇聚到他的手心变成一朵赤红的梅花。

“全部都给你。”

算起来两人已经在一起多年,但很多时候,他都会因为邹萧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脸红。

没出息。

“姚塞洲的人被换了一遍血,或许是时候了。再过两日我们便去城南。”

“不用,直接去城东。”

“说,”宁昭戳了戳他的胸口,故作凶态,“城南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冤枉啊,天地明鉴,我,大好人,怎么会残害无辜百姓。”

他当然知道,但邹萧方才都说不用去城南了,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去城东,一切都清楚了。”

虽说心中已有猜想,但这种关系人命的事情,答案越接近猜想,心里越是不安,没有丝毫惊喜。

楚柯这种人留在这里祸患无穷,但说到底他身后还有人,正所谓擒贼先擒王,现在把楚柯抓住,只会让他身后之人更加谨慎,徒增难度。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开门的不是侯端又能是谁?

侯端与十来个人同住,宁昭单独把他叫了出来。

前些日子,姚塞洲无故挑起事端,杨帅带人出征,楚阔崖随后支援,现下校场只剩下千余人,楚柯也愈发猖狂。他们本不应这时候离开,但碍于身份,他们必须先行离开,免得引起怀疑,那前面所做的将会功亏一篑。

“我们离开一段时间,留意楚柯,小心行事。”

“教主,我舍不得您。”

宁昭攥紧拳头吓唬他,咬紧牙关,“高黎司。”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您啊,我……”话没说完,他突然笑起来,拿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教主,给我刻个名。等我以后回无境夜了,我要炫上天。”

“我看你现在就要上天。”他拍拍侯端的肩膀,“又不是见不到了,等我回来,”愣住片刻,“等回无尽夜,我亲自陪你去提亲,给你办婚事。”

“教主,”侯端夹着嗓子,尾音拐弯,“多谢教主。还有,教主,都说爱屋及乌,但那个邹萧太小心眼了,”对空气一顿拳打脚踢,“要不是,……要不是他是您的人,早把他吊起来狠狠揍一顿了。”

说到这,宁昭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你都知道多少?”

“我知道,我知道……不知道多少。”

就知道他说不出口,宁昭也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我知道他欺负你……”

宁昭:“……”

说出去的话能收回来吗?

天刚蒙蒙亮,马蹄声踏破黎明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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