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循环重启时,肖重发现喷泉雕像从抱婴圣母变成了蛇发女妖。陆轻舟将匕首插进女妖眼眶剜出蓝宝石,顺手塞进肖重风衣口袋:“纪念品——上次循环你盯着它看了三秒。”
医生展示楚朝虎口伤痕的素描,三次循环中伤口宽度从2.3cm缩减至1.9cm。“不是愈合,是时间在吞噬我们的‘真实’。”肖重撕开陆轻舟衬衫查看旧伤,结痂处皮肤下竟有齿轮转动声。
陆轻舟抓着肖重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要不要剖开看看?说不定里面藏着给你的情书。”齿轮声突然暴增,教堂方向传来六声钟响——循环周期开始缩短。
青铜门内是巨型齿轮组构成的刑房,铁链吊着上百具齿轮尸体。钟表匠(独眼,空眼眶嵌着停摆怀表)怒吼着砸碎一台座钟,时间流速瞬间混乱——楚朝的手表指针逆时针疯转,秦舟的头发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白。
陆轻舟故意踢翻火盆点燃钟表匠的胡须,被暴怒的NPC用齿轮锯断双腿。濒死时他朝肖重比口型:“眼、睛。”第六次循环重启后,他哼着歌再次走向火盆:“这次试试烧他左耳?”
肖重发现钟表匠捶打胸口的频率与怀表齿轮数吻合,当NPC第七次举起铁锤时,他突刺手术刀挑出怀表。表盘背面刻着:“暴怒者的忏悔,是停在罪孽发生前的一秒。”
她从靴筒抽出色欲钟楼残页制成的地图,标注“傲慢钟楼藏有沙漏”。楚朝抢走地图后冲向西南角钟楼,却被铁门浮雕的荆棘王冠刺穿眼球。
陆轻舟用楚朝的血在地面画倒吊人符号,血迹诡异地流向肖重脚边。“他从第一次循环就想杀你哦?”肖重踩住血线冷笑:“那把沾我指纹的匕首,是你塞进他口袋的吧?”
秦舟从楚朝尸体取出凝固的血块,内部包裹着微型沙漏——正是他上周目私藏的“暴食钟楼信物”。
每收集一个信物,教堂人偶便脱落一片皮肤。肖重从第四块血肉中发现秦舟的军牌,背面刻着“与吾爱顾昭1912.8.7”。陆轻舟突然咬破他指尖在军牌上画血契:“你说……背叛者有没有可能才是被困最久的人?”
为测试循环痛觉上限,陆轻舟将自己左臂卡进齿轮组。肖重被迫用嘴替他吸出渗入血管的铁锈,血腥味弥漫间听到对方喘息:“你吞咽的声音……比祷告动听多了。”
人偶心脏钥匙孔已浮现五道裂痕,肖重发现所有信物在月光下会投射出同一句拉丁文:“汝等皆是第八日的罪人。”
第十三次循环午夜,陆轻舟在教堂彩窗下哼着1912年的法国情歌,肖重将匕首抵在他喉结:“秦舟的恋人叫顾昭,而你上次画血契的笔触——是民国时期的簪花小楷。”
陆轻舟笑着握住刀刃划破掌心,流出的竟是齿轮与玫瑰汁液:“要揭穿我吗?那得先承认你数过我心跳的次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