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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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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仙家,当日天起异象,实乃祥瑞之兆。百姓本就苦先皇与柳贵妃久矣,更何况殿下您本就有所打算……”

殿中熏了香,徐徐青烟将窗棂旁对话的两人身影照得隐隐绰绰。

白淮序扑哧轻笑一声,音色温润,“只知你精通药理,倒没想到在天象也有所造诣。”

他抬眼端详着面前的人,语气又恢复平静,淡淡道:“我自是有打算,他如今失忆,哄骗着当个傀儡皇帝也不错。”

话音未落,罗帐微动,床榻上的人有了动静。

白淮序深深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转身向床榻走去,轻轻掀开罗帐,“陛下。”

罗帐掀开,赫然是玉霖的脸。

玉霖缓缓撑着身子坐起身,向后挪了两下,带着警惕看着白淮序。

那日亭台刺杀之后,他的往日记忆仿若被抹去,只停留在今世魔门秘境之后。

苏醒已然好些天,他只从此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可他没有一点印象。

不知为什么明明前一秒还在魔门秘境中,下一秒便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记忆中的面容都被隔了一层模糊的雾气,他看不清晰,像在梦中。

于是在这世间他只认得自己一人。

可明明似被隔于世外,那些痛苦、不甘的感受却又宛如实质盘旋在他脑海,让他时刻警觉。

他不认得,也不敢信。

玉霖垂眸看着白淮序伸来的手,一把将其拍开,自顾自起身向外走,却闻见一阵淡淡的药香。

一位医者站在窗棂前看他,见他望来,冲他一笑,眼尾下垂,一双温柔眉眼都好脾气地舒展开来。

“恐是陛下嫌屋内烦闷,不如臣带您去花园走走。”

正当玉霖抬眼打量他之时,身后的白淮序适时补充道:“这位是太医院的闻太医。”

玉霖一愣,下意识地想:这位医者姓闻……

一个想法本能地呼之欲出,却又被迷茫的阵痛压了下去。

闻太医身上的药香让人安心,玉霖不自觉好声好气地亲近,道了声,“好。”

一出殿外,绕过蜿蜒小路便来到一处花团锦簇的花园。

此时国丧,整个皇城都染了一层白,可这些花儿还在争奇斗艳地热情绽放着,仿若这里是一片净土,不受拘束。

闻太医神情自若,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同那些侍从唯唯诺诺的模样不同,像只是陪他闲逛的友人。

可到底是白淮序的人。

玉霖缓缓走着,探他的口风,“为什么选我上位?我不懂国事,也不想掺和这些。”

闻太医莞尔,滴水不漏地答,“您与先帝交戈之时显现祥瑞之兆,无人会多说什么。繁琐国事,皇后自有安排,交给他处理就可以。”

玉霖道:“那又怎样呢,这里不是我想待的地方。”

他转眼看向右边的粉白色花朵,伸手搭在花瓣上,声音缓缓,又带着微不可察的叹息,

“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等我。”

闻太医身子微微一僵,好久都未曾接话。

他沉默着看了玉霖许久,才轻声道:“陛下,若有人等您,您当日定不会破釜沉舟。”

“是么……”玉霖轻喃。

闻太医安静地跟在他身边,半晌又轻叹一口气,开口道:“陛下曾经的心结已解,便不必多想,留在宫中好好过日子罢。”

他的语气像是轻哄,夹杂着几不可察的熟稔,让玉霖觉着好生奇怪。

这位闻太医,像认识他很久似的。

玉霖抬眼打量着他,嘲讽一笑,“倘若我不想留在宫里呢?”

闻太医仍是温和地看着他,“那便出宫去,臣陪您。想去哪里?”

玉霖百无聊赖地开口,“四处转转。”

“好。”

闻太医答得快,没有一丝犹豫,玉霖看着他的脸,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般,你不像太医了,像侍卫。”

闻太医一愣,也跟着低低笑了一声,眉眼弯弯。

玉霖失忆前对皇城不甚熟悉,失忆后更是极度陌生。

国丧本是肃穆之事,沿途走来,却发现百姓也只是做了个样子,家家户户在柱上环了绸布。

铺子照样开着,大街上热热闹闹也无人看管——朝廷并不在意这些。

想必是白淮序的手笔。

玉霖没问出口,闻太医却像知晓他心中所想,开口解释给他听,

“曾经,白家的铺子被先皇掌控在手里。先皇独裁又不可置喙,皇后想着这样铺子至少不会被挤兑,便并未反对,但还是积怨已久。”

玉霖“嗯”了一声,随意地回着,“那他如今得偿所愿了。”

他继续行进,突然想到什么,微微皱了皱眉,思考着问道:“先皇是不是有位得宠的柳贵妃?可是所属于扶阳城柳家?她如今……”

身边的闻太医停住了一瞬脚步,周遭气质一瞬间变得冷冽,又恢复如常,转过头来看他,意味深长道:

“陛下放心,该死的都死了。”

闻太医的眼神幽深,他看不明白。

不等他问是何意,闻太医又低垂下眉眼,语气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左右闲来无事,陛下有什么想做的事么?”

宛如方才的异常全是幻象。

玉霖一愣,被他的话带着走,思索了很久,“……没有。”

闻太医眉眼弯弯,温声道:“那臣确有些心愿未了,陛下能否陪我一起?”

玉霖挑了挑眉,没有反对。

可他没想到,闻太医所谓的“心愿”,只是带着他吃喝玩乐而已。

闻太医一袭青色长袍在前,轻车熟路地为他打点好一切,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往他怀里塞,最终拉着他在一间小摊坐下,将一碗冰镇酥酪推至他面前。

玉霖低低地笑,饶有趣味地看他,用勺子搅了一搅酥酪,“不是在了你的心愿么?怎么什么都往我的怀里塞?”

闻太医撑着脑袋看他,笑而不语,半晌才悠悠道:“小时候……家中管得严,没怎么出门,总是惦记着这些。可长大了,却无人相陪了。”

玉霖“啊”了一声,“那你家中人管得真是紧。曾经儿时的玩伴呢?怎么不一起?”

闻太医温和地看着他,看着玉霖的眼睛很久很久,半晌才缓缓说:

“有一个……后来,他死了。”

玉霖一愣,“……倒是牵扯到你的伤心事。”

闻太医唇角微勾,轻轻闭着眼摇了摇头,“无妨。我们年纪相仿,看着陛下便觉着亲切,别见怪。”

闻太医的眼神太过温和,玉霖不自觉望了进去。他又扯着话题同他闲聊了许多,不知不觉让玉霖放下防备来。

第二日,闻太医又接他去听曲。

二人便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微风拂面,玉霖被这悠闲的气氛勾得昏昏欲睡。

他乜斜着眼把玩着面前的杯子,半晌疲惫地靠在窗边睡着了。

闻太医转眼看他,眼神温柔,缓缓抬手将他的袖子整理平整,轻抚他的发顶,声音几不可闻地哄道:

“睡吧……小霖。”

玉霖怎样也想不到,他魂牵梦绕的本该葬于灵药谷的友人竟死而复生。

可他记忆里闻谨的面容已然模糊,故人相见,也不相识。

窗外鸟鸣又清又脆,里屋戏腔有板有眼。闻谨不爱听曲,耷拉下眼皮来,漠然地转过头去看窗外屋宇。

待到一个时辰之后,一出戏唱到了尾声,周围声音渐弱,玉霖才悠悠转醒。

玉霖茫然地睁大眼,探头去看楼下人流走动,带着歉意道:“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闻谨撑着头看他,弯了弯眼睛,

“无妨,陛下这些日子太疲惫了。我要带你去的一个地方,本也是入夜去才好。”

……

映入眼帘的是“回春堂”的牌匾,门前高挂着两盏灯笼,里头寂静一片。

闻谨上前轻叩门扇,很快有位学徒将门打开,探出个头来。

他熟练地递了个玉佩,学徒瞬间绽放出一个笑来,迎他们进去,

“原来是闻先生,久仰大名!”

屏风之后,一女子专注地施针,听见声音后,忙活好手中的事,才起身向外走。

她身着一件青绿色利落短衫配月牙白百褶裙,扬起一个笑来,“阿闻来了,是来拿药的么?”

闻谨向她点头示意,待到白钟玉应声转身拿药时,闻谨才凑近同玉霖解释道:

“这位是白钟玉,是皇后的亲姑姑,精通药理,同皇后极为亲厚。”

玉霖点了点头,“带我来这做什么?”

“拿个东西。”

说话间,白钟玉捧着一个巨大的药包过来,闻谨将其接过,“淮序说你前几日夜半冷得缩成一团,身子骨弱,畏寒。我便寻思着给你配些御寒的药来。”

修仙人已没这般怕寒,但对上闻谨认真的目光,玉霖还是半信半疑地应了。

他还未多说什么,就见白钟玉洗净了手笑着凑近。

玉霖诧异地睁大了眼,面带疑惑,就见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末了又觉着爱不释手,笑嘻嘻道:

“粉雕玉琢的小陛下,真是可人!”

白钟玉下手没个轻重,玉霖觉着自己的脸被她捏得像个面团,慌忙地闭了闭眼,抓着闻谨的衣袖往后躲。

闻谨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缝,连忙将她的手轻轻拍开。但只这么一会,玉霖的脸就印上了红痕。

白钟玉带着笑意看了他几眼,连忙讨饶,“对不住,对不住。”

她又笑眯眯地看了他好一会,才复又转了个话题问闻谨道:“这几日得疫病的病人一夜之间几乎消失了个干净,该如何是好?”

血祭之前,皇城黑压压一片,像是厄运降临,不少人得了疫病,缠绵病榻,送来医治。

可在昨日夜里,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闻谨眉头紧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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