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吧。”呼延望着陆离,“赚很多很多钱,然后我们就结婚。”
“好啊。”陆离说。
“奇怪,你怎么不说我不害臊,自己主动提结婚的事。”
陆离捏了捏她的脸,顺着她说:“嗯,不害臊。”
陆离又捧着她的脸,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不管是正式还是非正式,这种话应该我来说的。真真,等我赚够很多很多钱,我们就结婚。”
呼延又有些鼻酸,但这次她憋回去了,“其实也不需要很多很多钱,我花不了那么多,你别太辛苦了。”
陆离的样子比她上次见他时又瘦了一些,他的眼眶下有不太明显的青紫色黑眼圈,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一直知道陆离在摄影之余还会接一些程序外包。他的家境不是很好,从小地方考到大城市已经很不容易,程序员这种相对来说高收入的工作对他来说已经是优解。
可她说服了他放弃当初的高收入,成为没有固定工作的摄影师,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好的吗?
呼延望着陆离的眼睛,嘴唇动了两下,陆离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没有那么辛苦,拍拍照而已,是我想做的事情。要看看我最近拍的东西吗?”
对,当初就是这个原因。
是陆离想做的事情。
计算机只是陆离谋生的途径,他喜欢摄影。小的时候没什么资格选自己喜欢做的,长大了才能挺起脊梁自己做选择。
呼延想到这里,又真心为陆离开心起来。
呼延二手淘来的电视机里播放着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二人在桥边十八相送,呼延看着陆离传送到手机里的他拍摄的相片,事无巨细地询问他每个画面背后的故事。
他们的声音逐渐淹没于电视机咿呀的唱作声中。
兴许是白天事情太多,没看多一会儿,呼延困倦得眼皮差点抬不起来,她抱着陆离的胳膊蹭了蹭,抬眼望着他,“陆离,你真好看。”
“你最好看。”陆离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困了?”
呼延对抗着身体的本能努力睁起眼睛,她就想一直这样看着陆离,没完没了地看。
她的声音轻浮于空中,飘得像烘干了的羽毛似的还在嘴硬,“不困……”
陆离摸着呼延的头发,温柔细致地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困了就睡吧。”
“嗯……”呼延意识完全朦胧,眼前困得重影儿。
“陆离……关电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