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讲过。后来有个记者不知道从哪打听的,冒着志愿者的身份跑我们这来了。”
封筝说着停了下,“我这话没有内涵你的意思,小院以前缺人手所以收人收得松,当然现在也缺,但院长还是会考核调查的,既然把你留下来说明相信你没问题。”
吴措抬了抬嘴角,示意他没往心里去。
“说回这个记者,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人来的当天就在小院安了十几个隐藏摄像头。还是小黄豆发现的,他在草丛里抓蚂蚱,抓出个摄像头。顺着查,发现很多病人病房里也放着摄像头。”
“病房里?”
真够给记者丢人的。
封筝“昂”了声,“睡觉的地方啊,不说病情隐私,就是个人隐私也都被拍了去了。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摄像头不是联网的,那人还没来得及拿走录像就被院长收起来了。不过——”
封筝忽然笑了声,带了点无奈的情绪。
吴措抬眉。
封筝:“呼延知道这事后,在警察过来之前把这记者揍了一顿。”
吴措没忍住,“……呼延?”
“是啊,别看她个子不大,打人可疼。那记者一米八个子,被她揍得抱着脑袋往街上跑。”
吴措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幻痛。
这么说起来,呼延没揍他,已经算是他幸运的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那记者去做伤情鉴定,一口咬定自己脑震荡,威胁院长不准把录像交出去,不然就去告呼延,最后闹了一通也只能和解了。”
封筝想起来这事,还有点语气忿忿,“但这记者回去后就歪曲事实写了篇稿子,把我们小院从头到尾痛批了一遍,呼延看了文章又想去找那记者,被院长拦住了。后来文章因为编造事实被下架了,但对小院影响不小,那段时间大部分病人都走了,最后剩下的,和后来再来的,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绍过来的了。”
吴措猜过一些可能性,但没想到最后真相会这么鸡飞狗跳。
但如果是放在了呼延身上,又好像很合理。
不过他现在完全理解呼延对“记者”这一行业的人有看法,厌恶、甚至憎恨都是正常的。
这也解释了当时第一次见面误以为他吃霸王餐后,呼延听到他说自己是记者的时候,那句意味深长的“记者啊”的话了。
“谢谢。”吴措说,“这些就足够了。”
“你们去吃天仙配了?”封筝忽然说。
吴措:“怎么看出来的?”
封筝一抬下巴:“中午不是在外头吃的么,这旁边还有几家馆子啊。蛇肉性寒,呼延不能多吃,平常院长看着她吃不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不得狠吃一顿。”
看她吃得那么开心的样子,看来也不完全是整到他后的高兴。吴措提着草药筐晃悠了下。
“不过你也别告诉院长。”封筝说,“呼延自己也是医生,知道节制,一个月也就开这么一顿荤。下回要是再拉着你去,你就告诉我就行。”
下回。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回。他现在还有必要在这待下去吗?
“再打听个事儿。”
封筝刚要走,吴措又把她喊住。
“呼延的男朋友,是什么情况你了解吗?”吴措说。
封筝听着这个问题,背一下子挺直了,她看着吴措的眼睛,认真想了片刻,问他:“你在这待多久?”
虽然不知道他在这待多久和呼延的男朋友是谁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但吴措还是答了,“看情况吧。”
“一个月?两个月?”封筝又问。
“差不多。”吴措说。
他的确是带着目的来的,受人所托。
先前被事绊住了脚,终于能抽身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四年了。
四年,发生了什么意外都不是意外。
包括呼延现在有了新男朋友。
况且看起来呼延已经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那他在这充当什么大尾巴狼,真像是要挖墙脚似的。
封筝说:“那就没必要和你聊。呼延怎么说就是什么,你别瞎打听了,也别对呼延动别的心思。”
吴措笑了,“放心,动不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但封筝表情很认真,没平时开玩笑的模样,“我说认真的,别招惹呼延。”
吴措说:“我也认真的。”
他没那么没品,招惹朋友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