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些了吗？”李人凰撩开易道暹的发丝，把气轻轻哈到对方莹白的肌肤上。
易道暹的眼神更为幽邃，闷闷道：“你想听什么样的？”
“啊？”
“真话或者是假话。”
“真话吧。”
“没有。”易道暹瞳孔往上瞟了瞟，放下书，反手环抱住了她，“但如果你要我做些什么的话，那我的回答是好些了。”
尾音轻轻上扬，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蛊惑，引人遐想。
李人凰一阵脸热，抱得更紧了些。
“那你手还疼吗？”
“疼。”
“那你还看书？”
“不看了。”
“那要不要......”李人凰犹犹豫豫地把易道暹按倒在榻上，眼神言语皆有些闪烁起来。
“要什么？”易道暹散着发，凌乱着衣衫，一脸疑惑地看她。
“就是那个。”
“哪个？”易道暹还是疑惑。
李人凰后知后觉地看出了易道暹眼底藏着的狡黠，随即一掌拍在她肩头。这人太坏了，明明听懂了还要装不懂，就想这么想看她出糗是嘛。
“疼。”易道暹轻哼，眉头也拧了起来。
“抱歉，对不起。拍疼你了，哪里疼？是这吗？”李人凰立刻紧张起来，慌张地要去看她的肩头。
“没事。”易道暹拢着衣领，不让李人凰扒她的衣服。
“乱讲，你这里明明受过伤，让我看看。不会是又出血了吧？”
易道暹叹气，把头偏到一边不再看她，同时松开了捏皱的衣领。
“你干嘛？害羞吗？”李人凰跨坐在她腰间，把她的头摆正，额头相抵，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你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等一下，好像还真没有怎么见过呢。
就算有，也是醉着的时候。
反倒是她自己被对方看光过好多次。
“你别多想。我就是看看有没有出血而已。”
“嗯。”
易道暹的气息浅浅地吐出，那双幽邃如深潭的眸子似乎要把李人凰整个人都吸进去。
不好，心跳又快了。
李人凰视线下移。
不自觉地嘀咕：“你脸是不是有点不对称啊？”
怎么易道暹的嘴巴好像有点歪？
李人凰把头抬了起来，拉远瞧了瞧，也没不对称，这才发现原来对方刚刚只是在撇嘴。
“不开心？”
“没。”
“我亲你一下别不开心了。”
“都说了没有。”
“那你让我亲...呜。”
话没说完，易道暹已经揪住李人凰的衣领吻了上去。
“话很多。”
这个吻只是浅尝辄止。吻完之后李人凰并没有忘记正事，忙去扒开易道暹的衣服查看她肩头的伤口。果不其然绑着的绷带上渗出了新血，看样子是伤口又开裂了，她不禁自责不已。
“我去找左汉有秦她们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不必那么麻烦，一会儿就止住血了。”易道暹轻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那方才是谁喊疼？”
易道暹哑然。方才不过是为了...她实在是作茧自缚。
无奈道：“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
李人凰皱起眉，这个句式好像有点莫名的熟悉。
菜就多练，啊，不是啦。
李人凰摇摇头，轻轻抚摸过易道暹雪白的肩颈，最后替她拉上了衣服。
“好啦。那你早点休息。快睡吧。”李人凰翻身躺到了一边，等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坐起来眼睛四处寻了一遍，最后从榻尾寻了一块折叠起来的厚毯子，摊开后盖到两人的身上。
“睡觉。”
李人凰复又躺下，突然她被身下硬硬的触感硌得慌，伸手一摸掏出一本硬壳书来。
这是什么？
李人凰眯起眼睛看去，发现好像就是易道暹刚刚看的书。
书名叫什么来着？
李人凰侧了侧身，让烛火的光能更好的照在封面上。
？
叫大吴女帝风流路？
不是，她怎么会看这种书？
李人凰心里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易道暹会看的书，对方明明这么正经的一个人。
不对，好像也并不正经。
李人凰不自觉地回忆起一些脸红心跳的画面。
“阿呜！呜呜！”李人凰有些羞耻的轻唤。
易道暹没反应。
“易道暹！”
还是没反应。
“你在干嘛？”李人凰凑了过去，贴到对方的耳垂边。
“睡觉。方才你自己说的。”
“别嘛，我们来聊聊好不好？”
易道暹幽幽睁眼，侧过身子，与她对视：“聊什么？”
“你这书哪来的？”
“有秦从戏摊边上买来的。”易道暹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你你你，怎么会看这种书啊？”李人凰说着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哪种？”易道暹说着把她手里的书籍抽了过去，翻了个面看了看书名，半晌轻笑，“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这这是......”李人凰把脑子里环绕的太过直白露骨的词语筛掉，换了一个比较含蓄的说，“这是禁书哎！女子看也太不文雅了。”
“应当不是吧，有秦说这种闲本随处都可买到。我瞧着还好，里面的遣词造句并不下流粗俗，写文之人反倒颇有文采。”易道暹笑笑，把书还到李人凰手里，“再说你为什么知道这是禁书？你瞧过？”
“不用瞧就知道啦，这名字也太不要脸了吧！”李人凰动作飞快地把书丢到了旁边的桌几上。
“大，吴，女，帝，风，流，路，这有什么问题吗？”易道暹一字一顿地说，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要命，她这张脸加上声音实在是太蛊，太犯规了。
“你你你！”李人凰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她也抓不到把柄说易道暹就是在故意戏弄她。
易道暹见她表情实在好玩，最后没忍住勾了勾嘴角解释道：“书里写的不过是这位大吴女帝成就千古霸业的故事。是你自己想岔了。”
“真的？”
“千真万确。不信你去翻翻看。”
“算了，我懒得起。”
“那要我讲给你听吗？”
“不要，因为我想要做更重要的事。”说着李人凰神色认真地又翻身跨坐到易道暹的身上。
机会难得，她要攻一次，算是对对方戏弄她的惩罚。
结果李人凰还没付诸行动，她的这个想法就夭折了。
易道暹只是胳膊受伤，并不是手脚无力。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李人凰惊讶地发现易道暹十分轻松地把她反压到了身下。
易道暹贴近她，似笑非笑：“你要做的重要的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