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去做。
“唉!”夏语心无奈叹息,“你们不去那我去,不要拦我啊,说不定,今晚我最先抱得美人归,哈哈哈……”
吴祺一把将她拉住,不能涉险啊!
夏语心反手将吴祺推出去,“你看,一二三四五,她们正好十人,我们八人,我们还少两人,有挑选余地,快上吧!”
石板哐当一声,她将吴祺推开,石板失重跷了起来,她险些还跌了一跤,惊得姑娘们一跳,其中紫衣姑娘护在前面,扒开草从,对面一群男子正看着她们。
不是寻常女子,见着这么多男子丝毫不畏惧。
一柄长剑挑开眼前树枝,赵启新、张尧一步飞上前,吴福几人也跟上。
姑娘们吓得围成团。
夏语心最后一个爬上草坪,将吴祺几人劝开,“叫你们不要这般粗鲁,看把姑娘们吓着了吧,真不懂怜香惜玉,难怪一个个没有暖被窝的。”
教训了一番自己人,夏语心转身,赔着笑脸问美人们:“没有被吓着吧?”
姑娘们是有些受了惊吓,面面相觑,识不出对方是好人,是歹人,皆不出声。
“不用怕不用怕,我们、不劫色。”夏语心笑眯眯地打量,个个艳丽貌美,姿色出众,全是上等美色,移步上前,“只是,你们怎会在这山里?个个艳压众魁,就不怕这山里野兽、坏人——但我们不是坏人!”
那身着浅黄衣衫的姑娘在人群出声道:“怕是怕,但眼下邑安战乱,我们逃出城,是想借这野路去往彭城。”
“邑安战乱?”夏语心闻言一怔,“可知、是哪里人打进了邑安城?”
姑娘们纷纷摇头。
彭城属吴国都城,赵启新盘问姑娘们:“既然你们生在邑安、长在邑安,又是祁国人,为何要逃往彭城去?”
身着藕荷色长裙的姑娘回道:“邑安为祁国重要关隘,邑安陷入战乱,若他日城破,我等留在祁国也难保命。”
另一姑娘附言:“邺国、梁国路途远,我等赶不及,便想着去往吴国。”
“鼠雀之辈。”赵启新拔剑萧杀。
夏语心压住赵启新手上长剑,此时她的心思不在处理这些逃奴身上,她们若只是想活下去,想活有什么罪。
只是那些久困军营中的灾民,有的才刚刚回城与亲人相聚,且瘟疫还未完全解除,城中便真如温孤仲卿所言,起了战事?
“放了她们。”夏语心令吴祺等人快快背上东西离开,顿时又想到百殳古送给富九方的十二美人,开始皆为美人所扮,后来卸了外衣全是精壮男人,而这深山野岭,纵横交贯,一眼望不出头,若真只是些弱女子,初次进山,她们岂有不怕的道理?
“去扒她衣衫。”夏语心盯着那紫衣姑娘,暗中叫吴祺。
岂不说扒女子衣衫了,就是亲近两步,吴祺也是不愿意的,默默摇头,退开。
夏语心拔出短刀自己上,“你们究竟是男是女?”
不待姑娘们反应,她抱臂回勾,一招挟住紫衣姑娘,“解开衣服。”
姑娘们吓得目瞪口呆,吴祺几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刀口勒在脖子上,紫衣姑娘只得听话照做,颤颤巍巍解开衣襟。
“快点,别磨蹭。”夏语心没了好脾气。
外衫退下,她一刀挑断紫衣姑娘露出的亵衣带,轻薄蚕衣下两乳高耸,春光乍泄,相当有料。
夏语心怔了怔,收回短刀,灰溜溜地离开,“没看够的继续。”
实际除她见了那番春光,谁也没正眼去看,吴祺几人别着脸赶紧离开。
紫衣姑娘合上衣襟,看着这一行人匆匆离去的身形,笑意明显。
回到军营,夏语心远远见着祁夜欢带着侍卫如往常一般,举着火把在辕门前等。
此刻见着祁夜欢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心安,她上前揖礼寻问:“将军可有邑安城内的消息?”
祁夜欢轻身跃下马,示意身后侍卫接下她身上的背篓,轻轻抬住她手臂,“近两日、城中并无传来任何消息,棠伙头何故此言?”
赵启新上前禀报:“属下等人午时在山中遇见一群女子,正是从邑安城内逃出,前往吴国。属下等人得知是邑安城战乱,因此引得众人出逃。”
“除了玄骑军,是不是邑安城中所有兵力都在阴山?那城中的百姓……?”夏语心不由担忧,不想几月累死累活下来全成了好心办坏事,急切问个清楚,双手抓住祁夜欢那一刻,祁夜欢微愣。
男女有别,夏语心恍然收回。
祁夜欢:“邑安若有战事,城主必会飞鸽传信送来消息求援,眼下本将未收到城主任何消息,请棠伙头不必如此忧心。”
“万一他来不及求援呢?”夏语心自知操之过急,顿了顿,“属下能力有限,不愿自己费心救下的人,回城便面临另一番苦难,我自是无力再去护他们,祁将军可否带人回城查探清楚。”
她欲交出令牌,祁夜欢止住她手上动作,随后跃上马,带三千精锐快马驶出阴山。
回到帐下,夜已深,夏语心轻轻抚了抚团团,进帐拿出大块干粮喂给团团,“多吃一点好不好?”
天空淡出熹微,她便半摸黑状态带着团团离开了大营,到丛林中,她第一次骑行团团,虽有些不舍得驾驭它,但别无更快捷的办法,“带我去找他。”
团团驮着她一路朝望峰山狂奔而去,枝条荆藤不时划过身体,夏语心半点不敢抬头。
天空明亮,迎着天际染红的霞光,太阳升起,红彤彤地洒落在望峰山下。
她从团团身上跳下,仰面望去,眼前大山摩天碍日,凭她的力气显然是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