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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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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洛一带紧邻邺国,为何要往上洛去?”

吴祺跪下,“属下与棠伙头已到过下洛碧水、十曲山以及临近吴国邳水一带,那一带药材并不多见,若再往前去,便进了祁、吴两国地界,属下不敢涉险,只得带棠伙头往上洛一带走。”

“依照本将在地图上所指路线,不应往伏林、元里一带去?”

“伏林、元里深入丛山,按将军所指线路,那一带已邻近吴国,属下带着棠伙头,不敢贸然深入。”

“地图,什么地图?”夏语心听得一头雾水,“卑职怎么不……”

她见吴祺在将军面前自称属下,而她一直自称卑职,当即更正过来,“属下怎么不知道有地图?”

她每次出行,以确保安危,祁夜欢皆会私下按地图上分布好的路线交代吴家兄弟二人。

只是她尚未知晓。

祁夜欢拿过侍卫呈上的地图,展开,上面墨汁圈过的位置,皆是他们已去过的地方,且为安全区域。

“此时我们在这个位置。”祁夜欢来回指动着地图,“洛水属祁国西面,我们屯兵阴山,靠近洛水下游,属下洛、上洛分渡线,而这一带紧邻邺国,这一带紧邻吴国。上洛过珧山,往前不足百里,便进入邺国境内,这一带虽不分属邺国朝堂管辖,但属岸门山庄地界。”

“岸门山庄?”夏语心细细思索,“就是、三庄镇江湖中三庄之一的岸门山庄?”

富九方原告诉过她。

祁夜欢:“正是,他属祁、邺两国交界且不受两国辖制区域。当今七主分天下,三庄镇江湖,但北镜代国已亡,剩六国雄踞。三庄——岸门山庄、唐河山庄、鹿鸣山庄,三庄虽为并列,但论各方实力当属岸门山庄最为深不可测。”

见过唐河山庄庄主就已经那样厉害了,这岸门山庄庄主还要更厉害?

夏语心暗暗一怔,还好没有靠近,“我们在这深山野岭,应该不会碰着什么岸门山庄、彼门山庄的人。”

“万一呢?”祁夜欢望着她一双瘦若无骨的手,指向地里被撬出的葛根,“你连拔它都要用好些力气,倘若是遇着岸门山庄的人又当如何应对?”

“?”

“凭他二人亦护不了你。”训她实在不忍,祁夜欢转而责训吴家兄弟,“你们如何当职的?”

自己挨训便罢了,还连带他二人一起受训,夏语心挺住脊背,“将军误会了,是我自己要往珧山去。而且,我、我又不跟他们争江湖夺天下,要真碰着、顶多、顶多我被抓去,然后、服个软,就把我放了。”

“你……”祁夜欢气得直哆嗦,手中地图收紧一处。

夏语心心疼地瞅了眼,她很想要一张地图,抱拳请罪后,小心将地图展开,轻言轻语劝道:“将军不要弄坏了。”然后指向地图上的“碧水”,“上洛靠近邺国,下洛过了这里,是不是就进入了吴国?这里是祁国,祁国的西面一边是邺国,一边是吴国,而东面皆与梁、卫两国相壤,过了梁、卫便入了北境,然北境代、高两国,代国已亡,剩下高国……祁国位居中原以南,与其他列国看似相安无事,实则四面楚歌,西面有邺、梁两国,北面由东向北有吴、卫两国,从这地图上来看,我们此行往珧山去并不算最危险,若往下洛方向行,靠近吴国恐怕才最具危险。”

与富九方同她说的那些,她细细分析道,“因为,最想扩大疆域的……”

“是高国。”祁夜欢一语见地。

“是吗?”

可她分析出来的是吴国,但再细看羊皮纸上的列国,谁人又不想独霸这天下!

祁夜欢:“高国地狭人稠,是列国疆域最小而人丁最旺之地,两年前便是高国最先挑起列国纷争。”

彼时,原主已被送进军营,温孤仲卿给了她密函,说是入军营避瘟疫、代为施粥,如今看来,真正原因恐怕是北方起了战事,温孤仲卿未提及,富九方亦未提及,只是一再说明将她送进军营,是将她送往了最安全的地方。

那日温孤仲卿的话犹如在耳:“彼时我一身残弱,力所不逮,城中瘟疫蔓延,列国奸细潜入,城中陷入混乱……”

她恍然,原是从那时起,邑安城中便已混入了别国探子。

而那时,这天下早已风云涌动。

原主在邑安城瘟疫爆发不久、北方战事起时,便入了军营,这样看来,温孤仲卿确实是给了她安全之所。

夏语心长长地沉了口气,望着羊皮纸上原本属代国现下已被瓜分后抹去的广阔疆土,与祁国南北相对,中间夹了高国、卫国,紧邻梁、吴、邺三国,代国已灭,周边列国恐早对祁国起了合围之心。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温孤仲卿为何要亲自前往卫国刺杀高亦。

势必是要将那兴风作浪的首贼杀之而后快。

她看了看自己一双毫无缚鸡之力的手,洒然苦笑,“不管谁要争这天下,去争便是,只要安得了民心,免得了百姓疾苦,谁当王、有几个王,有何关系?列国之君打来打去、争来争去,不过是各显英雄本色,最后谁输谁赢,时也、运也、命也,受苦的终究是上阵杀敌的将士及颠沛流离的百姓。上位者争天下,底层百姓争温饱,像我等这样三餐不饱之人,要的只是一餐饭饱、一间住所。将军,若有朝一日邑安陷入战乱,你会……”

“谁?”

夏语心话未问完,祁夜欢觉察身后枯草丛中传来响动。

吴祺飞身跃出,身后土坎外的枯草中残雪覆盖下弓身躺着一人,灰色盔甲染尽鲜血。

夏语心抓住土坎上的乱草,欲爬上去探个究竟,可爬了两次,也未能爬上去,脚底泥巴一遍遍打滑,爬一半又滑下。

祁夜欢实在无法看下去,轻身跃出,随手一提,如同拎一只小兔子,一步飞上土坎,将她拎上去扶稳。

“谢将军。”夏语心眯眼笑了笑,仍不忘看了看侍卫手上的羊皮纸,她想要一张地图,转身,她见着枯草中奄奄一息的士兵,那伤可怖得令人触目惊心,鲜血从盔甲裂口淌出,时下寒冷,已被冻得发紫。

吴祺上前一探那士兵气息,朝祁夜欢禀告:“还活着。”

但士兵身上的盔甲显然不同祁国士兵的戎衣。

不知是哪国士兵?

夏语心辨别不出,看向祁夜欢,祁夜欢看着那士兵,显然已知他非祁国人。夏语心上前对吴祺道:“你问他,看他能否答话,问他是哪国人。”

“……能……”

那士兵先张口,睁开眼,看向她,她先前的那番话被士兵听见,士兵才敢发出动静求助,“是吴、吴国人。”

那士兵气息微弱。

夏语心蹲下身,又问:“吴国在打仗?”

从她对当前时局的了解,此时吴国并未向其他国家开战。

那士兵点头。

夏语心再问:“和谁打?”

“卫、卫国。”那士兵的声音断断续续,“高国瑞王、死于卫国……靖、靖王兴兵于卫国……”

得知高国国王高亦已死,夏语心暗暗吁了口气,说明温孤仲卿此去得了手,她再问:“靖王、可是吴国国王?”

那士兵点头。

事情来龙去脉大致清楚,是高亦死于卫国,卫国收留高亦一事大白天下,问鼎之心无所遁形,一朝成众矢之的,受邻国围攻。

那高亦虽是隐于鹿鸣山庄,但鹿鸣山庄归属卫国境内。与狼为伍,适得其反,是必然遭致的后果。

夏语心安抚那士兵,“你不用害怕,这里是祁国地界,你暂且是安全的,我会想法救治你。”

她寻看了一眼周围,冬日百草枯,一时难找着止血敛伤的好药草。她先让吴福劈了几根树枝放去前面水边石板上,垫了茅草上去,再让吴祺将那士兵背去躺好,她扯了衣角为那士兵清洗伤口,吴祺拿住她,“我来。”

男人的身体又不是不能看,夏语心定了定神,“……也好,我去找些止血的药草。”

连个土坎也爬不上,吴福拂臂御飞,“我帮你。”

身子一跃,带她去了另一面的土坎。

沿土坎外侧,夏语心细细翻找残雪下覆盖的杂草,找了好一段路,在一斜坡处寻着寒草根,其形状乳白、根茎节长,横卧地里,延周边也扯出不少,同吴福理了满满一大把,吴福又带着她飞下土坎,到水边洗净,取石碗捣碎。

吴祺已清洗好那士兵的伤口,生起火堆,拿了布条到水边清净,烘干用来给那士兵包扎伤口。

三人在水边忙着,夏语心捣碎寒根草,找了张巴掌大的落叶,折成漏斗形状,盛上寒根草去给那士兵上药。

转身。

祁夜欢从那士兵身上拔出剑,剑尖滴着血。

“祁夜欢。”夏语心猛然一震,冲上前。

可那士兵已死,她望着祁夜欢,许久方才缓过神,“为何杀他?”

祁夜欢收剑入鞘,“他是吴国逃兵。”

“吴国逃兵又如何?他身负重伤逃到这里,舍却最后的力气向我们发出求救,他只是想活着。”

捧在手中的寒草根因愤怒而颤动,散落一地,夏语心赶紧捧起。

祁夜欢一把拉住她,“他已经死了。”

“是你杀了他!”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身为战士,即便剩最后一口气也理应战死沙场。”

“可他们的命运本该由他们自己决定,是谁让他们上了战场,难道逃兵就不该死?”她隐住眼泪,盯着祁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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