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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建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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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霞光浅浅铺在天空,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着热气,郑阿春终于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翡翠虾饺。

他吃得眉眼弯弯,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石榴花的瓷盘里躺着一叠六只,郑阿春悄悄夹了五只。

对面的江文霖正在发呆。

郑阿春:“你怎么茶饭不思的,可是那秦举人又给你找麻烦了?”

江文霖摇头扒饭:“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学堂的事。”

“可你吃的是你最不喜欢的青椒。”

江文霖随口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青椒?”

说罢又觉不妥,抬头去看郑阿春,白雾般升腾的热气遮掩着娇少爷绯红的脸颊,比染了胭脂还要好看三分。

江文霖的心突然静了下来。

他心道,这娇少爷不会闲来无事就盯着自己看吧?

郑阿春有些羞涩,又仿佛被这一句话抓住了把柄。

拿着银汤匙的手恶作剧般一扬,报复性地把一盘子青椒都倒在江文霖碗里。

还不忘笑眯眯道:“我不知道啊,你快吃吧!”

等江文霖真的开始埋头苦吃时,一双筷子又气闷地戳来戳去。

紫色的茄子被他戳得四分五裂,在天青色的瓷碗里一副“挺尸”模样。

另一双筷子把它解救出来,江文霖面无表情地吞入口中。

郑阿春脸色不自在道:“你好无礼,那是我吃过的!”

江文霖闻言轻笑一下,觉得这娇少爷真是鱼的记忆。

还是亲密的事做少了,这都能嫌弃他。

两人玩闹间,郑阿春想起一件正事来。

“再过半月就是清明了,你可要回家祭祖?就算不回去,也该捎些东西给你叔叔,他辛苦养育你一番,你不去冀州就算了,连个心意也不表吗?”

“咳咳咳……”

江文霖脸涨得通红,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苦主,跟那江温林能凑一个受害者联盟了。

“这个嘛,不用太急,等陆九回来再说!”

郑阿春闻言,漆如点墨的眸子睨了过来:“怎么每次提到你那个通判叔叔,你都吞吞吐吐的?本少爷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江文霖心里苦笑:“过段时间吧,有机会的话,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他随口圆了过去,用完饭就去了书房。

“夫郎,官人今天是穿着你的衣服出去的,他是不是害羞了啊?”

灵云上前凑趣地说道。

“真的?”郑阿春有些遗憾没在外头看到他光鲜迷人的样子。

“你刚瞧见了吗?官人穿红的俊不俊?比蓝的还俊?”

灵云拿来那身红色外裳打趣:“夫郎还有觉得官人不俊的时候?”

说话间,郑阿春眯起眼睛,忽的从那衣服肩膀的位置捏起一根细长的黑发。

他不自觉收敛了笑意,精致的眉眼立刻耷拉下来,脸也变得阴沉沉的。

灵云忙道:“说不定是院子里谁掉下的呢?”

可正经人家的儿女,谁又会失礼到连发都束不整齐,任由一头青丝落在别人身上。

“灵云,官人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

灵云挠挠头道:“官人近日忙着修整学堂的事,除了去集市没去别处了呀。”

郑阿春不觉得江文霖敢背着他找外室,毕竟整个枣阳县也没几个标志的哥儿,除非他眼瞎,眼瞎也不行。

可若是别的哥儿主动投怀送抱占他便宜,江文霖那个呆子防不住怎么办?

江文霖还不知自己遇上此生最大的信任危机。

他在一张纸上梳理着江温林的事,原身手里有江通判和这个侄子的信件,言语之间亲密热络,这些都是陈世子给原主的。

若是陈世子派人赶尽杀绝,为何不一开始就动手,而是任由他从冀州游荡到应州?

临走前,他悄悄问过江文心,他说这个江温林是从山坡上掉下来的,自称是出来游学误入猎户陷阱。

这二人神神秘秘,显然是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对他这个骗子大哥充满了防备。

江文霖头痛的揉揉脑袋,暂且把此事放到一边。

他提笔写字,心却始终无法静下来。

回过神后才发现是个“春”字。

胸膛里的那颗心浮躁地跳着,原身的亲人无法接受他是个骗子的事实,宁愿过苦日子也不愿接受这个儿子的接济。

郑阿春那么重视家世的一个人,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不那么光鲜,比起寻常人还要落魄狼狈,他会怎么样呢?

思索间,崔勇敲门进来,端着一盏茶放在他手边。

“官人,今日又有人往门上送礼,问你打算何时收徒?”

那日他对那屠户说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自从他揭穿道士的骗术后,有好多家境贫寒的人都托人来问过。

秦氏族学大家都知道那是个死要钱的地,如今好容易来了个江文霖,大家明面上顾忌着秦举人找麻烦,私下里却都托人打听。

“官人,若是再要收些学生,那咱家后院书房可是要扩建?”

扩建怕是不够,要想让更多穷人家的孩子来县城里进学,最好得有住宿才方便。

“崔勇,你去找个牙人问问,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近郊有卖地的也可。”

是夜,枣阳县衙,阴暗潮湿的大牢里,狱卒拿了钥匙叫醒蜷缩在监狱里的犯人。

“秦公子,醒醒!你爹替你交了赎罪银子,您的刑期从囚五年改为修理河道一年,现在可以出去了!”

“什么?是不是郭大人回来了?为何不是无罪释放?为何还要本少爷修理河道!”秦文不满的吵闹起来。

那狱卒冷笑一声:“这都是郭县令替你求来的恩典,秦公子若是不愿那就算了。”

狱卒不惯着他说罢就要锁门,秦文再不敢闹,老老实实走了出去。

县衙前院,白县令从容地倒了杯茶水,看着堂下诚惶诚恐的人问:“考虑的如何?”

一旁坐着的郭县丞使了个眼色,秦举人咬咬牙,颤着声音道:“我秦氏族学愿出五百两银子支持县衙重修河道。”

白县令闻言,眉头微挑,久久不曾言语,似是对这笔数目有所不满。

秦举人心里发苦,他只有这么一个嫡子,万不能让这个儿子栽在牢狱之中,刚要狠心再报一次数目,就听身旁的郭县丞轻咳一声。

要出口的话顺时又缩了回去,只做个鹌鹑样,哭求道:“求大人开恩!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多年在枣阳教书育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白县令心知今日恐是榨不出他更多的油水,将那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震。

“既是如此,看在县丞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官便给你个面子改判他去修河道。”

拿着文书出了县衙大门,秦举人不由抱怨:“郭大人,这和我们事先说好的可不一样,文儿怎的被判了修河道,这……我该如何是好!”

郭县丞冷哼一声:“知足吧,咱们这位县令是个小家子的农户出身,今日好容易抓到你的错处不让你出点血怎么成?”

说罢他指点道:“你以为那修河道是一锤子的买卖?你儿就在那群服役的贱民之中,这差事就相当于交到了你头上,你若是断了银钱支撑,想想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能有什么下场!”

“大人,大人!”秦举人连滚带爬,抓住他要上轿的衣角,“求大人,为我做主,都怪那个江文霖,他降了法师又害我儿入狱,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郭县丞嗤笑一声:“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关我何事啊?”

他打道回府,门口的管家跟了上来:“老爷当真不管秦举人那事!”

郭县丞冷笑:“这个秦举人让我在县令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不让他多出点血怎么成?”

“那个江文霖呢?老爷本就掌握这一县之文气,如今怎能让个外地的秀才撕开这道口子?”

听得是个秀才,郭县丞更不在意了:“收拾个他还不省事?只要秦举人把银子奉上来,本官可是个有求必应的和善人!”

那厢秦举人刚回到家,秦夫人就迎了上来。

“老爷,怎么样?郭县丞可是办妥了?”

提到郭县丞,他的脸上露出几分阴鸷的表情来:“他怕是想要狮子大开口,还想坐山观虎斗,想将那江文霖也收为麾下!”

“老爷,那可怎么办?”

郭县丞不过是仗着背后有宦官撑腰,才敢在县令头上作威作福,秦举人安下神来,对夫人道:“你去把这些年和他来往的账目整理好,让人贴份告示出来,秦氏族学的束脩减四层,不拘身份皆可入学!”

“我倒要看看他一个秀才如何斗得过我?”

第二天清早,江文霖给几个学生放了假,叫来牙行带他去看宅子,一连几家都不满意。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买张地皮,自建一些宿舍和操场,而不是什么精心打理的花园。

可惜这年头除非欠了赌债家逢巨变,田地多为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很少有人变卖。

送走牙行的人,忽的听见前方一片喧哗。

“又有什么热闹事?”

“有个卖酒的小哥偷了银子,失主正要抓他去见官!”

“是何婆家的孩子吗?”

“真倒霉,他是有点霉运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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