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星期我不会过来。”伊尔迷临走前说。
我躺在沙发上看爱情剧,女主角哭得梨花带雨,男主角的台词矫情得令人作呕,闻言差点笑出声。当然不会来,因为我几天前向库洛洛“推荐”了揍敌客的长子。
调查到十老头雇佣揍敌客刺杀旅团首领的时候,我“恰好”向蜘蛛推荐了最贵的杀手,这局棋就只剩掀桌的乐趣。
“阿露伊,你确定要推荐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我知道他猜到了我的想法,满不在乎地舔了舔嘴角的爆米花:“这叫资源优化配置。”
过几天就会是枯枯戮山防御力最薄弱的时候 。
我简直要按捺不住喜悦。
这二十年来,每日每夜,每日每夜我都在等待着这一天。
席巴的狮鬃银发,桀诺衣服上的生涯现役字样,马哈佝偻的背影,我扮做伊尔迷跟在三个栩栩如生的镜像人背后。识别系统发出欢快的“滴”声,主宅大门像迎接主人归家的忠犬般缓缓开启。
这里,是妈妈的房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香薰机还在运作,梳妆台上摆着几把不同型号的枪。基裘背对着门,调试装备。
“小伊?”她头也不回,“任务提前结束了?”
我用伊尔迷的声音回答:“嗯。”
当她转身的瞬间,我示意镜像人按住她。
“Surprise~”我蹲下来给她注射麻醉剂,“我来取我的四岁生日礼物了妈妈。”
她的电子眼疯狂闪烁,警报声被“席巴”的念压生生掐灭。
报警声响彻山谷。我抱着基裘跳进飞艇,席巴尝试通过糜稽的监控和我对话。
“阿露伊。”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你让我很失望。”我一拳锤爆监控,然后按下引爆钮,埋在主宅各处的炸弹同时炸开。
飞艇冲进云层的瞬间,枯枯戮山的警报声已成遥远的蜂鸣。基裘的头靠在我肩上。
库洛洛的短信就在这时亮起:需要接应?
我回了他一张自拍,是我比中指的动作。配文:滚。
一天后,暗网上多了一个通缉令。照片赫然是穿女装的伊尔迷。
悬赏金额比旅团全体成员加起来还高出两亿,备注栏写着: 「活捉。」
我乐不可支地把它打印出来裱在墙上。
库洛洛的通讯就在这时亮起:“母女相处关系上需要指导吗?”
我回了他一张基裘抱着我低头的照片,配文:再问就毒瞎你。
基裘的电子眼在角落里闪烁着,像某种无声的嘲笑。我走过去,轻轻吻了吻她冰冷的额头。
“看啊妈妈,”我对着她微笑,“我们终将在一起。”
另一边,库洛洛放下手机时叹了口气:“原来爱不过是更高明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