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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落魄权臣被迫嫁给死对头后 > 第10章 赎罪

第10章 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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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节这天,虞温琢起的早。

天才刚蒙蒙亮,清梨睡在侧屋,清墨在耳房守夜。

虞温琢本不需要他们守着,毕竟春棠院多了下人,合该旁人来做这些。

但清梨和清墨坚持,他们格外谨慎,根本就不会让其余人靠近虞温琢。

那些个在屋里伺候的也只是打扫房间,但凡是贴身之事,清梨绝不会经他人之手。

虞温琢拧不过,索性随他们去了。

他今日穿了身碧蓝色锦衣,外面披着月白的大氅,这装扮一瞧就是要出去。

经过耳房时清墨惊醒了,“公子……”

虞温琢轻声打断:“回去睡吧,我出去一趟。”

“可是……”清墨顿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公子万事小心。”

虞温琢点头应了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将军府,没叫人发现。

他头上带着帷帽,走动间只能看到线条分明的下颌。

冬至节果然热闹,虞温琢看着吆喝的商贩,想起了曾经。

幼时有一年的冬至节他记得很清楚,父母带着他和兄长去了庄子。

那是先帝赏赐的,后来随着抄家也被收了回去,也不知现在的主人会是谁。

虞温琢没有驻足太久,而是抬步迈向京城中心的街道。

他从观雪楼正门进入,假装食客要了几道菜,用了些后便招呼小二过来。

“客观有什么吩咐?”

虞温琢压低声音,“观雪楼的掌柜何在,告诉他我有一桩生意与他做。”

他说完拿出一块玉牌,“带给他看,他自然知晓我是谁。”

小二笑容未变,“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

旁人听了也不觉得诧异,毕竟找观雪楼掌柜谈生意的不少。

不一会儿小二回来了,请虞温琢上三楼。

观雪楼对外是酒楼,二楼为雅间,至于三楼,是买卖情报的地方。

偌大的三楼只有入口有人看守,里面摆了不少展品,供人观赏与买卖。

“公子您稍等。”

三楼的一角有隔开的座位,周围实墙遮挡,保密性很好。

虞温琢随便选了地方坐下,等着人过来。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钱松行进来后坐在对面,吊儿郎当地翘着腿。

“最近有没有出岔子?”

“有我在,能出什么岔子?”钱松行拿起虞温琢面前的茶杯就喝,丝毫没有边界感。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做这种无聊之事。”

“我不觉得无聊啊。”钱松行见青年神色不悦,调笑道:“你才是无聊吧,不然怎么上赶着嫁人?”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是不是啊,楼主?”

虞温琢语调淡漠,“我得到消息,皇上对观雪楼生疑了。”

这话让钱松行牵起了思绪,“前些日子确实有外人打探情报,不过你知道观雪楼的规矩,没有熟人引荐一概不接待。”

三楼特地摆放展品,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普通人只当这里风雅,殊不知真实的三楼完全会颠覆他们的想象。

不只情报委托,听雪楼还接杀人的生意。

他们有最快的马,更有最锋利的“剑”。

“最近小心些,除了情报,其他交易都停了吧。”

作为一手建立观雪楼的人,虞温琢有无数产业,更有能用的人。

即使没有摄政王之位,他也绝不是虎落平阳任犬欺。

唯一能挡住他脚步的,只有当今皇上。

虞温琢以往极其小心,谁都不知道他与观雪楼的关系。

然而他才嫁给陆寄野没多久,朝廷就开始疑心了。

好在他们极其隐蔽,就算买卖情报或接受委托,都是打着售卖展品的名义。

“我知道了。”钱松行面色凝重,“你不说我还未察觉出来。”

“小心行事总是好的。”虞温琢自然不想观雪楼被抓住把柄,否则他还需另寻地方。

这件事其实也不算意外,观雪楼暗地里接的任务也会涉及到朝廷,他们向来是钱足够就会接下,不管目标是谁。

当然虞温琢有底线,暗杀朝廷命官之事绝对不会做,但私下里做些手脚还是可以的。

“我会把庄子里的暗卫派来几个,一旦发现有泄露消息之人,绝不手软。”

比起虞温琢的手段,钱松行是有过而无不及,他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之人。

好在有虞温琢约束着,他未做出什么无可挽回之事。

“要打消皇上对观雪楼的疑心,还需想些办法。”

虞温琢嗓音清冷,很是悦耳。

钱松行有些出神,他静静地望向对面之人,那帷帽下隐约可见红润的唇。

“等想出对策,我会通知你。”

“好。”钱松行的声音沉哑,眼中带着直勾勾的渴望。

虞温琢被帷帽遮挡,看不出情绪,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钱松行,随即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收收疯狗一样的眼神。”

这一掌劲可不小,钱松行嘴角留下了一丝暗红的血迹。

不过他眼神清明许多,“你也知道,我对声音好听的人没有抵抗力啊。”

钱松行是个声控,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清冷挂的,偏偏最感兴趣的人是他认定的东家。

“再有下次就挖了你的双眼。”

虞温琢声音平静,但没有人认为这是玩笑话,除了钱松行。

“那怎么办?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吧?”一脸风流相的男人毫不掩饰挑衅之意。

“那就让清墨与你来说。”

虞温琢太了解他,天不怕地不怕,独怕清墨的教训。

别看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郎,武功的天赋却是一等一的。

清墨的招式以“快”闻名,专克钱松行的“莽”。

果不其然,对面的男人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肃然道:“公子说笑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他说完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大概能保证。”

虞温琢懒得理他,离开前道:“记住我说的话。”

钱松行目送他离去,然后生无可恋地趴在石桌上,这都什么事啊?

这厢虞温琢回了府,旁人见他手里拿了东西,只以为他是出去闲逛。

回到春棠院后,他把买来的吃食给了清梨和清墨。

“公子何必自己冒险。”少女脸上满是担心,眉也紧皱着,“有事交与我便好。”

虞温琢喝了口热茶后才道:“我放心不下,得亲自去看看。”

“公子是说钱松行?”清梨问:“虽说他有些不靠谱,但应当会处理好。”

虞温琢不语,他有自己的考量。

“你们出去吧,我小睡片刻。”

这段时间他还是有嗜睡的毛病,也容易疲惫。

大夫只说身体虚弱的缘故,并未说别的。

清梨和清墨依言去了侧房,这里离正房近,他们随时都能听到动静。

“公子这般,是不是当初在牢内亏了身体?”

清梨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凑到清墨耳边。

“我会去寻有名的大夫来给公子瞧瞧。”

清梨很赞同,她心里时刻都是担心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虞温琢如此是因为身中剧毒,这毒会潜伏在他体内,吸取他的生机,只要是不发作,就是神医来了也瞧不出。

虞温琢自知这些,所以格外讨厌喝药,都是无用功罢了。

冬日的天黑的快,苍穹之上明月周围缀着些星子,朦胧温和。

冬至节这天格外的冷,虞温琢走到将军府的主殿时,天边落了细雪。

“公子里面请。”

下人引着虞温琢进去,正厅已经摆上了酒菜。

“就等你了。”

陆寄野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圆。

“我听清梨说你喜欢桂花核桃馅的。”他把碗放在虞温琢面前,“尝尝如何。”

一脸冷淡的青年怔愣片刻,随即看向圆滚滚的汤圆。

他的话重新落回肚子里,最后沉默的吃着汤圆。

“尚可。”

虞温琢是矜持疏离的,很少叫人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偏偏陆寄野明明白白,“那就是喜欢了。”

“你叫我来到底作甚?”虞温琢问。

“只是想与你吃顿饭罢了?何必这么紧张?”

虞温琢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也不再提这茬,自顾自地用着晚膳。

期间两人一直沉默,气氛寂静的不可思议。

没有争吵更没有针锋相对,他们就像没看到对方似的。

晚膳过后,作为邀请的那一方,陆寄野终是开口了。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京城?”

虞温琢闻言眼中闪过诧异,“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陆寄野丝毫不意外。

“皇上为何撤了你的位子?”

虞温琢抬头,“你知道了什么?”

“我确实知道了些消息,但让我起疑的是皇上的态度。”

陆寄野的五官有一种野性的美,此时那双特别的金眸晦暗难测,像是暗涌的黑云。

“究竟是何原因,皇上才会在牢狱中对你说出‘赎罪’两个字?”

“你这般正大光明,不怕我告密?”虞温琢眉眼精致,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霜寒。

“你不会。”陆寄野十分笃定。

两人直视对方,谁也不肯示弱,

那目光似有火花噼啪作响,他们都在等对方露出破绽。

很显然谁也等不到。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虞温琢起身,目若寒星,“与你无关,不是吗?”

陆寄野望着他离去,然后仰着头靠在木椅上。

他知道与他无关,可在得知那些消息后,强烈的在意让他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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