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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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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楚楼前有几位妖媚的倌人,男女均是弱柳扶风、回眸百媚,丢出去的手绢也能嗅到勾人甜香。

叶无言从未去过这种场所,心底发紧,装作镇定悄声问:“文大师,你带的银钱够我们浪一回吗?”

文灿挑眉:“不带钱也敢来大名鼎鼎的销金窟?不然大人回宫求问陛下,月落前刚好赶回来。”

叶无言有些绝望,他出现在十三王爷的锁楚楼前,已经足够惹人耳目,若是回宫再来,证据不知还能不能保留在这儿。

他心一横,咬牙说道:“你出价吧,我还。”

文灿坦然伸出两根手指:“一月内,三倍。”

叶无言气笑,暗骂:“奸商。”

他使坏撞了一下文灿,低声威胁:“你最好能把我们两个完整带出来,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要留,带我跑。”

叶无言心底发慌,留意周遭之余,紧绷着一根弦,总觉得锁楚楼内藏着什么大事。

进楼是临时起意,没有任何人左右,更没有任何人知晓,只需要在两刻钟内离开,十三王爷的人动手再快也逮不住他。

他在盘算一张巨大的棋盘,太深的短时间挖不到,太浅的有千变万化,能够与眼前案件相连的始源,或许就在里面。

落子即布局,成败在此一举。

叶无言定神,换上新奇的贵公子相,装作自来熟问面前小倌:“好姐姐,有没有新来的?我们有的是钱。”

揽客的是个姐姐,一举一动都被精心设计。

接客花女见识的人多,却鲜少遇见俊秀公子来玩,还是富贵少爷,眼前一亮,故作痴怨:“哎哟,奴家不好吗?公子非要找不会玩的雏.儿,我带公子去挑选一二,若中途悔了,可定要唤奴家赔罪。”

她轻贴叶无言耳侧,吹了口气:“奴家会的花样儿最多……”

“姐姐饶了我吧,”叶无言强装笑意,把文灿推了出去,“这是我新结交的大师,推算出我今日红鸾星动,兴许会遇见命中注定之人。”

花女意会地眨了眨眼,颇有稍许看人上当受骗的可怜,还真是傻人钱多,谁红鸾星动来花楼找相好?

估计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公子,花女经验老道,决心给他推新来的几个丫头,若不是他好骗,都不敢拿他给那丫头练手。

道士是个老滑头,那便多让几个姑娘作陪,一并让那位公子哥儿付了。

叶无言矜持自若,和文灿上了二楼雅座。

花女带着笑意推开门,雅间内,一时涌入七八个姑娘。

姑娘们明显对叶无言兴趣更大,谁知叶无言避之如蛇蝎,坚持要那个被挤在人群后的小丫头。

她们识趣,扭头嬉笑着陪文灿喝酒,想多赚些赏钱。

文灿神色如常,并不饮酒,微笑着给她们讲外面的故事。

另一侧,则是叶无言与小花女面面相觑。

花女熟练地倒酒,跪坐在叶无言身旁,瞄了眼楼下某处,立刻笑着对叶无言撒娇:“公子,喝酒吗?需不需要奴、奴家喂您?”

叶无言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指间转动,蓦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神情专注,微微垂眸,灯前修身正坐,恍惚间仿佛他才是摄人心魄的花魁。

花女谨遵以客人为主的法则,低眉顺眼回答:“奴家名唤彩因。”

叶无言轻笑,将折扇打开,半遮半摇道:“真不乖,公子问你先前叫什么名字?”

彩因不敢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楼下阴影处,笑道:“公子不要为难奴家,旧名皆是前尘往事,何必刨根问底?”

一声镇场的古筝飞掠,正堂居中的高台上,一位半遮面的美人坐在古筝前,听身旁的老鸨施令。

叶无言没打算首次来能问出什么,把兴致挪到看台上。

老鸨喜笑颜开,边鼓掌边介绍:“这位是我们锁楚楼去年的花魁,承蒙各位大人赏脸,巨人袭街期间也要来光顾。花魁姑娘专为了大人们,重练昔日成名曲。姑娘们开始吧!”

那花魁一开嗓,叶无言瞬间屏住呼吸,沉默地紧跟旋律思忖,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

他恍然惊醒,几乎僵硬地愣在原地,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原来如此。

枉他听了好几日民间曲,飞鸟搜集数日的小曲唱腔与假巨人无半分相似,他一个小孩……

又怎么可能会花楼.艳.曲呢!

怪不得“假巨人”总出现在闹市,甚至于缩小范围能和锁楚楼沾边,那几人说不准依旧躲在暗处,盯着他们两个。

苏十三若窝藏高出常人的“巨人”,能且只能让他或者他们,藏在自认为的安全之所。

无数个日夜藏着,比当街杀人更显了无生趣,头牌唱曲便是好法子压抑血性。

当夜,“假巨人”认定他们两个必死,疏忽中猫捉老鼠似的,眼高手低哼曲宰人,未曾想竟真的让他逃走了。

到底是背负血案的流放凶犯,还是地痞流氓呢?

叶无言维持假笑,木然地揪着扇柄转小圈,时而带几分温柔缱绻地和彩因对视,一边还分神留意道士。

按理说他也应听过假巨人哼的调子,文灿为什么没有反应?

叶无言屏息听曲,尽量冷静。

可思绪依然混沌,他后知后觉地想,如果当时接受了苏十三的“好意”,兴许那几位“假宫女”,也能为他提前唱出这首曲子。

即便音色不对,凭腔调便能抽丝剥茧,围楼捉人指证苏十三。

叶无言唾弃自己的无力想象,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就算提前知道凶手躲在哪,也没那么容易拉苏十三下台。

不知是错觉,还是他多想,似乎有无数道目光紧盯着他。

文灿侃侃而谈,又讲了什么玩笑话,用游历时所遇的奇闻轶事逗姑娘们大笑。

——

锁楚楼有严格的留客指标,若客人难缠,还会用些“特殊手段”。

若是留不好恩客……彩因盈满笑意的眼底,胆寒得透出恐惧。

她豁出去了。

彩因先微微侧身,让首次来的客人适应近距离,接着柔.媚无骨地捉住叶无言的衣袖,贴在脸颊处撒娇……

“欸!姑娘莫要非.礼我!”叶无言惊恐地迅疾抽出衣袖,躲开三尺远。

彩因顿时僵住,教习嬷嬷从未教过这种情况,嬷嬷只教过:男人都是急.色.鬼,来锁楚楼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叶无言也差点僵住,卧底搜证他能豁出去,强迫他和人接触万万不行。

彩因不敢看楼下警告的眼神,迫不得已将叶无言划分到了难缠客人一类,哆嗦着手,把指甲盖的粉末,悄无声息掺入酒杯里。

她赔笑着转移叶无言的注意力,拉长尾音,一个字能转三个弯,用气音娇娇地说:“公子是嫌弃我吗?”

叶无言垂头表示歉意,紧紧握着折扇拱手还礼:“姑娘多虑了,是在下的错。”

花魁的古筝未停,棋盘上,他先失守一步。

彩因捞准他这句话,涂着鲜艳亮色的红指甲,轻抚下唇,少许恃宠而骄道:“既已知错,公子就宠彩因一回,喝了奴家这杯酒吧。”

叶无言继续装作无措的模样,实则余光掠过文灿,几个瞬间里,无数推测霎时浮现,甚至怀疑过是他做局。

他之前查到过城内暗地里风靡白叶子,锁楚楼蒸蒸日上,说不定靠的不仅仅有王爷权势,还有对白叶子的欲罢不能。

叶无言伸手接过酒杯,左臂旧伤扯了一下,寒意渗入伤口,浑身发冷。

酒里一定有其他东西吧?叶无言想,自己的死期快到了。

棋局,更是赌局,一旦上桌,无论生死。

于是,他轻易答应了彩因:“好。”

叶无言微微侧身,盯着酒杯淡笑,瞄见楼下阴影处,藏着几个面色凶悍的人物,怪不得彩因颤抖着看了好几遍。

他笑着拿近酒杯,酒水触碰到嘴唇时,半遮掩地从口中溢出一句:“酒里有东西?”

彩因怔了一瞬,下意识想阻止他喝掉。

叶无言用折扇抵开她阻拦的手,和彩因拉远距离,把酒杯倒扣在小桌上,笑着说:“嘘,晚了,喝完可要一辈子记得我。”

彩因眼尾泛红,但有人时刻盯梢花女,迟疑一瞬,兴许眼前公子明白她只能这么做。

叶无言察觉时机已到,悠悠起身,那瞬间毒性上头,热血在头脑间翻涌。

他强装镇定,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别怕,好好照顾自己,彩因姑娘。”

古筝声音停了,楼内只有他站起身,若无其事地精准拽起文灿。

叶无言每一步都几欲走在细线上,头昏脑胀地贴在他耳侧说:“带我走。”

文灿惊诧发觉他的手滚烫,仅仅看着与常人无异而已,回忆起叶无言入楼前说的,顿时明白几分。

文灿礼貌地和花女们道别:“朋友家中有悍妻,实在不便久留,下次再与诸位讲述南方吊人村的趣事。”

花女自然不会放过肥羊,楼下盯梢的人也不允许,竭力纠缠着他们留下再喝几杯。

叶无言被缠得烦不胜烦,因刚才喝了酒,外加药.性,情绪尽力克制才不外显。

自从古筝声音停后,喧热声浪不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想要钻入叶无言的身体里,就像个供人随意窥伺的木偶。

他讨厌这种感觉。

叶无言熟练地摸出银子,豪气扔在看台上:“我朋友家里有三个妾,更凶,看你们谁敢拦。”

文灿看着他的银子被毫无保留撒出来,气得忽略叶无言何时偷的自己银钱,任劳任怨扶着他逃跑。

花女嬉笑着争夺赏银,红绫罗被高高掀起,似红浪淹没蚂蚁。

叶无言意识昏沉,还在犹疑,文灿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因为被下.药,叶无言没办法保证在出去前还能清醒,生生抓破了左臂的伤。

他倒吸一口凉气,所有感观都被无限放大,听到有突兀而细微的钟声。

叶无言凝神闭目,听到木板下方有脚步凌乱震响,危险在楼底下。

文灿恰时拿出剩余银子,给堆满笑脸的老鸨。

老鸨还要推辞几番,撞见文灿原先谈笑风生的悠哉化作冷漠,她深谙待客之道,只好收了银两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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