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树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没有什么烦恼是骑马解决不了的,乔雩溪扯了下缰绳,走到楼一树身边。
楼一树的直播间突然干净了一瞬:
【有一说一,他骑马真的好帅。】
【楼妃糊涂啊啊啊!!!我拿什么来洗你QAQ】
【操!没忍住截了两张图,谁敢想?在一张图片里看到生命力。】
【对不起我没文化,一树你真的好帅好美】
这样的评论没出现多久,无数的谩骂卷土重来,导演在后台看这些数据,直皱眉。
在博料上能够看得出来有人在帮楼一树压热搜,可却仅仅只是压热搜,楼一树没有任何的公关。
楼青台工作室也是屁都不放一个。
导演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一开始他喜欢楼一树是因为他能给节目带来热度,可随着接触的加深,以及林春燕的护短,他也慢慢地打心底喜欢他,甚至能够给楼一树预支通告费。
现在看到这些弹幕,总有些窝心。
“喂喂喂,在弹幕加一些屏蔽词。”导演通过对讲机跟工作人员沟通工作。
这是他能做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树,你好厉害!”
还没等乔雩溪缓过神来,苏儿骑着马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双眼发亮地夸赞道。
没有人不爱听夸奖,楼一树也不例外,他咬了咬嘴唇,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这样的反差感,让所有人的心都随着他颤了颤。
乔雩溪见状赶紧骑着马走到他们俩中间,势必要在他们俩中间当个隔绝墙。
他们又去马场跑了几圈,乔雩溪虽会骑马,但其实不够熟练,他不敢骑得太快,这玩意儿可没有车那么稳当。
可当他一扭头,就见楼一树也在他身边同速缓行。
乔雩溪不由得心生微妙的小雀跃,在场的人都知道楼一树骑马的时候有多快,可他愿意在自己身侧,陪着自己慢慢地骑。
他心里有我!!!
乔雩溪从没在哪个时刻这么坚定的认为着。
于是在楼一树对他说出去草原骑马这个要求时,他那是头也不抬啊,摆了摆手,一口就答应了。
因为热血马不能带出去,楼一树也征求了□□人的同意,于是,乔雩溪终于有机会,跟楼一树同骑一匹马。
他心里直乐。
“你坐我前面吧。”乔雩溪还在傻乐呢,这边已经换好双人马鞍了,楼一树俯下身,想把乔雩溪放在前座。
这乔雩溪哪能同意啊,他可是楼一树的男人,说什么都得坐后边啊!于是他抗议道:“不行,我要坐后边儿!”
后边儿可以将前边儿人揽进怀里,他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
可没过两分钟。
“啊啊啊啊啊啊!!”乔雩溪紧紧地抱着楼一树的腰,那大嗓门在楼一树的耳边喊着,要把楼一树的耳膜都震破了,“慢点!慢点啊啊啊妈妈!!!”
珍珠停下来的时候,乔雩溪的三魂七魄已经出走一半了。
乔雩溪颤颤巍巍地从马上下来,然后立马就转了个身,然后蹲在角落种蘑菇。
好像有一片乌云悬在他的头顶上,时不时还会放一道闪电。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弹幕也在笑他:
【哈哈哈哈哈哈笑疯了,怕到喊妈妈是我没想到的。】
【乔雩溪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截图了姐妹们,表情包自取。】
【重点是在老婆面前这么丢人哈哈哈哈,真的狠狠地怜爱了。】
【我笑得像一个黑粉哈哈哈哈。】
楼一树其实也很想笑,他轻轻打了一下珍珠,珍珠还是太通灵性,不喜欢乔雩溪就暗地里偷偷使坏,明明楼一树都抓紧缰绳想让珍珠减一下速了,珍珠也不是没听他的,就是……可能只慢了那么一咪咪吧。
它还是很尊重楼一树的命令的,但不多。
楼一树蹲在乔雩溪旁边,忍住笑意哄道:“都怪珍珠,我已经教训它了。”
乔雩溪委屈巴巴地扭头看了一眼楼一树,又看了眼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珍珠,心里满腹委屈。
就在这时,楼一树的嘴角蚌埠住了,他赶紧扭了下头做了个紧急的面部管理。
可这突兀的动作怎么能逃过乔雩溪的眼睛,他立马出声质问道:“你笑我?”
“没有。”楼一树转过头,木着张脸,矢口否认。
乔雩溪立马抬起眼跟楼一树眼对眼眉对眉地对视着,楼一树一看到乔雩溪的眼睛,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他将额头靠在乔雩溪的肩膀上,笑得全身颤抖,泪眼汪汪。
乔雩溪见他这样,也笑出声来,不知道是被自己逗笑的,还是因为看楼一树笑得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等笑够了,他努着嘴,要找回点场子,为自己辩解道:“这不能怪我,我可是很守规矩的好吧,珍珠明显就超速了,我开车从来都不超速的!”
“天呐!这么厉害?”
“那可不,从来没有哦!”
两个人就这样打趣着聊着天,楼一树牵着珍珠,跟乔雩溪漫步在草原。
辽东草原的草偏长,在迎风区,过长的草会被吹弯下腰,湛蓝的天,如棉花糖一般的云,再配上这黄绿相间的地衣,在这种环境下,不由得让人心旷神怡。
他们走着走着,就发现前方山坡上有一颗巨大的古树,古树上绑了一条条红绸缎,风一吹,红绸缎迎风飞舞起来,煞是好看。
“那是什么地方?”楼一树问道。
“去看看?”
“好啊。”
楼一树将珍珠栓在木桩上,跟着乔雩溪往坡顶走去,抵达后,古树前有一块立牌。
[良缘树]
下面附上了这棵树的介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红绸就是月老赐予你们的红线,祝愿有情人,白首不分离。]
红绸的两端各有一块木牌,楼一树看了看现在已经挂上的牌子,发现大家其实没有全按照姻缘来写,多的是写自己的心愿或者期望。
他和乔雩溪各拿了两条绸缎,乔雩溪写的很快,写完后就凑上前看楼一树写了什么。
楼一树倒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给乔雩溪看,上面写的很简单,一块牌子写的是“愿我爱的人”,另一个就是“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你爱谁啊?”乔雩溪满怀期待地想听楼一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