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如愿以偿抵达了泰坦基地，被这群比他年长、自诩哥哥／姐姐的少年超英们狠狠地rua了一通。

不过泰坦基地可比蝙蝠洞“潮”多了，至少蝙蝠洞里绝不会出现膨化食品和碳酸饮料。

他被塞了黄油味薯片和可乐，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哥哥”“姐姐”们干活。

“啊哈——找到了。”蝙蝠少女敲下空格，将鹰火提供的监控录像中的某个画面定格放大：“瞧，就是这儿。”

“呃……你的意思是，某人利用小孩寄信？”塔玛兰公主看着画面上放大后依然个头矮矮的小萝卜头问。

“不，写信的人有很大概率就是这孩子。”夜翼摇头。

“什么？”

罗宾放下只剩几片的薯片袋，胃口全无：“她是哥谭的流浪儿。”

“至少我们知道她们现在安全了。”夜翼捏捏罗宾的肩膀。

“哈，是的，安全。”罗宾面无表情：“安全地从九头蛇手里逃出来。”

“顺便还救了其他变种人孩子。”蝙蝠少女补充：“很多个。”

“坏消息是现在疑点又多一个。”夜翼说：“她们为什么会认为……”指指那封信：“会发生这种事。”

“我猜是变种人，预知未来或者看平行宇宙的发展之类的。”鹰火摸下巴：“变种人有什么能力都很正常。”

“所以阿卡姆那边怎么样？”银女妖打了个呵欠：“有异常动向吗？”

“没有。”蝙蝠少女调出另一个监控视窗：“信里提到的两位还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拘禁室里。”

“阿卡姆地下的密室——就是关罗宾的那个也被B毁掉了。”夜翼把罗宾吃剩下的薯片倒进嘴里，包装袋揉成一团，精准扔进垃圾桶：“好球！”

“emmm……会不会还有其他密室？”星火摸下巴。

“不清楚。”蝙蝠少女已经把每一张小纸片都从信纸上揭下来，尝试着找对应的报纸：“阿卡姆建造的那会儿流行在建筑里加铅层，虽然地上建筑很多都拆除铅层重建了，但地下部分还是扫描不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直抱着手臂没做声的超级少女问：“小丑为什么突然要针对超人？”

“谁知道那个疯子在想什么。”罗宾不爽地咂嘴，拆开今天的第二包薯片塞进嘴里大嚼：“说不定是觉得超人吸引了蝙蝠侠的注意，打算把目光夺回来呢。”

“呕，真恶心，让我吐一会儿。”夜翼干呕一声，满脸嫌弃：“B又怎么得罪你了？”

“他做的还不够吗？”罗宾瞪着他：“我明明可以独自行动！”

银女妖用看小猫咪的眼神怜爱地看着罗宾：“但是亲爱的，就在上星期，你落单的时候被小丑帮抓走了。”

罗宾向后一仰，瘫倒在沙发上，沾着薯片渣和调味粉，的脸埋进抱枕堆里，声音闷闷的：“拜托！行行好——求你们别提这茬了行不行？我发誓以后就算是上学的时候身上也会带齐装备。”

“罗宾——”蝙蝠少女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拉长了声音警告：“谁弄脏的抱枕归谁洗。”

罗宾喉咙里发出一阵叽叽咕咕的怪声，干脆直接用抱枕擦脸——反正都是归他洗，不如物尽其用。

“找到了。”蝙蝠少女突然露出了笑容：“看这里！这张纸片背面的‘of’被打成了‘0f’……这是从哥谭一家八卦小报前天的错版报纸上切下来的；这片可以确认是来自哥谭日报，背面是布鲁斯·韦恩新女伴耳坠的一部分；这一片来自布鲁德海文的小报……看来我们的小朋友相当谨慎。”

“……就是这个！”超级少女情绪激动，下意识向上悬浮起来：“我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了！”

“什么不对？”夜翼正把装死的罗宾从抱枕堆里提拎出来，试图给他擦嘴：“说说你的想法。”

“我之前就觉得很奇怪。”超级少女指着屏幕：“写信的人态度太奇怪了。她们在明确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的前提下，把信寄给了露易丝，为了取信于人，还特意说明了未来会发生的事。”

“这不是很正常吗，不拿点情报出来怎么让人相信她们说的是真的？”罗宾撇嘴。

超级少女瞪他一眼：“让我说完——事情涉及小丑和稻草人，超人不可能绕过蝙蝠侠处理这件事，而她们就在哥谭——假设寄信的真的是你们说的那些孩子——那么她们干嘛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而不是直接告诉蝙蝠侠？”

“而且还有一点——”超级少女虚空点点那封信：“信上说，小丑发动袭击的时间地点是‘宣布超人纪念馆落成的剪彩仪式上’。但纪念馆现在还只是一张没定稿的设计图，而露易丝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月初。显然，这条信息是错误的。再有就是，如果她们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那么为什么会不知道亚力克赞助了正义联盟？当年莱克斯集团公开宣布赞助的时候可是挂了头条，整整三个月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OK，最后一点我可以解释，因为她们现在的年龄不会超过五岁，而莱克斯赞助正义联盟是三年前的事了。”夜翼举起双手比出“安静”的手势：“现在，让我们梳理一下这封信里可信的部分、存疑的部分和完全错误的部分。”

他不知道从哪儿拖出一块白板，用马克笔在上面写写画画：“首先是可信的部分。克拉克·肯特等于超人；露易丝获得普利策社论写作奖——这些只是为了取信于人的信息，可以忽略。”

这两条被他单独框了出来。

“接着是存疑的部分。小丑拿到了绿氪石、和稻草人合作、部署核弹……关于最后部分，蝙蝠少女正在进行调查。”

漂亮的双重波浪线，以及一个大大的问号。

“最后是完全错误的部分。绿氪石的来源是莱克斯——莱克斯已经确认他搜集的氪石没有丢失；超人纪念馆剪彩仪式——设计图还没定稿……”

鲜红的圈。

夜翼的笔停住，多米诺面具上的眼部白膜收缩起来：“怎么都是无效信息？”

“朋友们，核／弹的部分可以跳过了。”蝙蝠少女扭头：“至少当局的核／弹程序没有任何问题。”

“好吧，那这条暂时列为平行世界差异。”夜翼用黑色马克笔圈起来：“阿卡姆那边怎么样？”

“毫无问题。”

就在蝙蝠少女话音落下的一瞬，连接着小丑和稻草人囚室的监控视窗突然爆发出大量的雪花点，紧跟着变成深紫色，鲜艳到让人恶心的绿色文字抖动着跳出来：Darling, are you happy?

“该死！监控不可信了，赶紧通知B！”

“需要帮忙吗？”超级少女问。

“不需要。”夜翼抓起卡里棍放回背上：“罗宾，蝙蝠少女，鹰火——我们回哥谭。”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小丑手里可能有氪石，对你不大友好。”蝙蝠少女经过超级少女时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有必要的话，我们会申请援助的。”

哥谭郊外地下某基地

“哇哦……我从来没想到，哥谭地下居然会埋着这么多的武器。”闪电侠有些呆怔地喃喃自语。

蝙蝠侠神情冷硬，蝙蝠头套的内置摄像头忠实地将他所见的一切录像保存，实时上传到蝙蝠电脑里。

漆成黑色的金属炮弹上，黄色的放射性物质标志格外鲜艳明亮。

像这样的炮弹，这里有一整个仓库。

更别提那些装载有微型／中／子／弹／的无人机，火箭推进／榴／弹，成箱的震撼／弹和催泪瓦斯，各型号的步／枪／子弹……

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但这是九头蛇的基地。

九头蛇，在他眼皮底下，建立了这样一个，堆满了高危武器的，秘密基地。

蝙蝠侠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致，他必须得做些什么找回他的安全感。

于是他带着同伴，迈步向基地更深处走去。

他找到中枢控制室，破解了控制程序。

【打击目标默认预设为（XX°XX"N，XX°XX"W），发射时间未定】

蝙蝠侠心下一惊：那是星球日报的坐标！

恐怕九头蛇已经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了，接下来他们可能会对肯特家出手……

“闪电侠，立刻回地上，告诉超级少女让她把家人全部带到孤独堡垒。”

闪电侠还没反应过来那串坐标是什么地方，只匆忙应了声便转身跑回地面呼叫超级少女。

等蝙蝠侠确认发射程序被自己彻底报废，准备返回地面时，超级少女已经跟在闪电侠的后面过来了。

“我已经把他们送去孤独堡垒了。蝙蝠侠，我要向你道歉。”超级少女眼中翻腾着冰冷的怒火：“我没想到……那封信上说的居然是真的……”

“什么信？”蝙蝠侠皱眉。

超级少女平缓了一下情绪才告诉蝙蝠侠那封报纸拼贴信的内容。

“你在拿到信的第一时间就该通知我。”蝙蝠侠大步越过超级少女向外走去：“我去跟夜翼他们汇合。超级少女，处理掉这些核／武／器。”

“了解。”

蝙蝠机上，通讯频道终于连上了蝙蝠侠。

“这里是夜翼。谢天谢地，我们终于联系上你了。”夜翼松了一口气。

原本打算训诫孩子们的蝙蝠侠再次皱起眉：“发生什么事了？”

“小丑和稻草人出逃，便士一正在检查监控画面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夜翼言简意赅地说明了目前最重要的事项。

“了解，我马上回蝙蝠洞。”蝙蝠侠朝闪电侠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听自己接下来的要求：“闪电侠，九头蛇可能已经确认了正义联盟里一部分成员的真实信息，启用‘阿喀琉斯之踵’计划，把联盟成员的家人保护起来。”

顿了顿：“莱克斯那边我去确认。”

“遵命，长官。”闪电侠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顷刻间化为一道红黄闪电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