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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保命的法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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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走上前来,趁顾青鸣惊讶之际夺过他手中匕首:“借刀一用。”

继而双手作捧,将匕首递至棠采身前:“公子。”

“阿旧知道这一刀下去,后果是什么吗?”他将匕首放在指尖掂量。

“后果?公子怕吗?”她眉眼坚定,盛灿的烟火于头顶炸开,他瞧见无数星光落在她的眼中。

她已看出来他碍于过往情谊不会对顾青鸣下手,此番将匕首重交回他手中,只不过是为了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毕竟她只是一介女子,若顾青鸣来抢她是抢不过的。

棠采正垂眸想着,嘴角生出一丝笑意。

“公子。”屋外言斯急匆匆地跑来,在门槛处打了一个踉跄即将摔向地面。

正巧靠近门边的苏旧旧三两步过去,在最后关头将他扶住。

惊魂未定后,他连大气都没喘上一口,就急急忙忙地说:“公子,夫人来了。”

微风吹来一丝凉气,苏旧旧亲眼看见棠采脸上最后一抹血色消失殆尽。

书上说其兄棠长生与其母黄怜俞都对棠采极尽宠爱,但凡是他想要的,想做的,想吃的不管任何,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地满足他。

以上种种,只要求他做到一点——安生地待在自己的纪清阁。

说得再难听一点,这建造与悬崖偏僻上的纪清阁就是他的牢笼。

但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棠采远比他们想象得要聪明强太多,他们以为的水泄不通插翅难飞,于他而言不过是戴斗笠撑伞多此一举。

他只是不想与他们争罢了。

当齐鲁夫人黄怜俞领着一队人马进入阁内,苏旧旧正按照棠采的指示带着林浮与顾青鸣从偏殿穿出。

白景才刚死,黄怜俞就来了,只怕来者不善。

三人来到柴房,苏旧旧稍作收捡,为两人找出两张破旧的木椅:“坐?”

黄怜俞来此,最危险的是她这个医术不济,导致白景死亡的人。

与他们两人无关,他们本可以不必躲。

只是因为从偏殿出来,就是柴房。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有万千疑虑正待发问。

苏旧旧比他们先领会,故出声阻止:“不必问了,我所知道的不比你们多。”

犹豫一会后,她纠结发言:“其实相比于那人,我了解你们更多些。”

与棠采不同的是,她曾在书中阅读过这两人详尽的一生,二人一个拥有一身抱负却注定终生都不得施展,一个本该有大好前程却尽数毁于一旦,所经历的都是让人肝肠寸断,挖心掏骨的人生大创。

脑海中回想起这两人最终结局的惨烈片段,她心中的纠结更甚,犹豫要不要开口。

两人注意到她这一番举动,异口同声发问:“你想对我们说什么?”

“嘭”地一声,柴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此刻如失了魂般直挺挺地倒下来。

三名身形魁梧的壮汉,将三人分别按压。

神色威严的领头人上前,目光在林浮与苏旧旧二人身上流转:“谁是苏旧旧?”

苏旧旧正欲承认,被林浮阻止,她对着她轻轻玩摇头。

黄怜俞既为白景之死亲临纪清阁,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形势,若是去了,便是死路一条。

领头人见此鼻哼闷气,拔出腰间长刀直指两人:“我再问一遍,谁是苏旧旧?”

未等苏旧旧反应,林浮便已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拔肝沥胆地大喝一声:“我是!”

“带走!”领头人将刀收回,指挥着三名手下。

几人走至门旁,苏旧旧在后轻声道谢:“多谢姐姐。”

“嗯?”领头人回过头来,目光如炬瞬间明白过来。

“跟我玩这种把戏?”他抓过林浮手腕,将其狠狠丢在地上,而后吩咐士兵:“两个一起带走。”

壮汉就要上前将两人按住,苏旧旧心起机灵:“大爷莫急,我这里有一件宝贝想拿来孝敬大爷。”

她掏出衣物下的一支金钗,打磨精细质量上乘是难得的好物件。

这是她前天晚上收拾柴房时,意外拾到的,大概是上一位被关柴房之人无意落在此处的。

他目放金光,她见缝插针:“这位姐姐乃是公子的看中的人。”

听到棠采的名讳,领头人抖了一下:“你真是苏旧旧,没骗我?”

“自然,您看我二人的穿着就应该知道,我没骗你。”她点头应是,又指着两人的衣衫。

她穿的是碧绿色的奴婢装,而李浮所穿衣物虽然打眼一看平平无奇,但其实处处透着华贵。

“行吧,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反正我也不是来抓她的。”话罢便以眼神示意,让手下将林浮放开。

随即向后散开步子,示意苏旧旧上前:“走吧。”

临走前她朝后看一眼,两人都对她目露悲怜,她点点头,心起苦涩:“好好活着。”

这就是她刚才想对两人说的话。

被几人押往大厅的路上,系统在她头顶跳个不停:【宿主宿主,黄怜俞因为白景之死暴怒,你要小命不保了!】

苏旧旧无奈扶额:“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

【那个,你害怕吗?】

即便他们讨论的是一个沉重的问题,她还是被这傻系统的用词逗笑。

【笑什么笑?你要是死了,我再到哪里找人!】

苏旧旧无奈翻了一个大白眼:“你可以不说话了吗?”

她本来就怕死,被他这么一说,更怕了。

回想起刚才林浮毅然站起的画面,她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两人不过仅仅一面之缘,她便可这般不顾生死安危。

即使追本溯源她也无法想清楚,她如此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是正义凛然?另有所图?还是心如死灰,一心寻死?

“大师兄,苏旧旧带到了。”先前凶神恶煞的领头人在见到眼前人时,立马化身为狗腿,为讨好他而欢快地摇摆着自己的尾巴。

“嗯。”男人挥袖,示意四人离去。

苏旧旧低着头,只见他素色袍袖下筋骨分明的手背,他在她身前静站了会,随后出提示:“跟我来。”

他将她领入正厅,其中气氛冰凉如雪,肃杀之气从她的四面八方疯狂袭来。

“你就是苏旧旧?害死白景的人?”堂上传来一句怒吼,黄怜俞身穿素色衫,粉黛未施朱唇未点,却依然难抵凌厉气势。

谁又能想得到?年轻时的黄怜俞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山野村妇。

而她今日得到的这一切,不是巧合无关幸运,是她踩着无数人的鲜血一步步爬上来的。

天下七分群雄割据,五门六派一寺三佛,她一介弱女子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做一件事,继而在其中分得一杯羹,她的实力可见一斑。

虽与棠采相比起来,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两人在外的名声却截然不同,一个是臭名昭著的杀人狂魔,而另一个是博施济众的大善人。

她低下头,已是默认。

“大胆!”一记怒吼劈头盖脸而来,接着便是茶杯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烘热顷盖而下。

热茶自她的右边脸颊泼下,滚过耳廓传来剧烈疼痛,她不由得“嘶”了一声。

再一转眼,一皓如明月的白衣俊首人挡在她身前,用手臂为了她抵挡了大半伤害。

他眉头微皱,这般厉害的伤害下,精致的眉眼上仍透着温润。

他就是书中男主棠长生,是与棠采长相一致的同胞兄长,也是秋明剑派第一大弟子,资质上乘前途无量。

与棠采不同的是,他的眼中没有一丝邪气。

讽刺的是,五门六派无一人知晓博施济的齐鲁夫人与秋明剑派大弟子的幼子与幼弟,乃是嗜血残暴的杀人狂魔棠采。

“阿兄这是怎么了?”棠采自后幽幽而来,指间端着一个白玉瓶子,扫过他湿漉漉的衣袖明知故问。

棠长生见此露出惊喜的目光:“阿采。”

但下一刻棠采却直接忽视他,转眸看向一旁的苏旧旧,温笑着用指腹沾取药膏,涂抹在她被烫伤的耳廓处:“阿旧是女孩子,若是留疤就不好了。”

可苏旧旧知道,他此举看似关心她。

实际这是他对黄怜俞的反抗,而她很不幸地做了这枚棋子,且推辞不得。

“长生,你自己先去处理一下。”黄怜俞目光如炬,饱含风霜的眼已露不满。

“母亲,我没大碍。”棠长生退至一旁,并未有处理伤势的打算。

“采儿,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秋明山,你猜,我为你带回来了什么?”黄怜俞步步走向两人,在半尺之际停住脚步,手臂优雅上抬,示意身后人递上来一个檀香木匣子。

“母亲有心了,但哪些不是我最想要的。”他眸光半侧,未生丝毫兴趣。

黄怜俞双手背至身后,提了一口气抬起下巴提醒他:“我豢养白景,是为了你。”

“哦?”棠采快速转头,目光如利剑:“那么我该多谢母亲了?”

黄怜俞视线半转,抽走他指间药膏:“我不要你谢你,我只要你,听我的话。”

期间她示意棠长生靠近,捞起他的衣袖,再用指腹沾取药膏,为他涂抹红肿处。

“既然白景已死,过几日我会再寻一个合适的人,继续我的计划。”她抬头从他的银色发丝上扫过,只作了一刻停留,便匆匆回避目光。

日光明亮,藏不住她眼角那一抹血红。

“不过,你身边这个坏我好事的婢女……”她眸光半抬,直视苏旧旧,又转向棠采。

“不如,就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愿意留在你身边?”

“就依母亲所说。”棠采垂目,毫不犹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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