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让他很开心了。

黎清渝歪了歪头，眼神里有不解，困惑。

她迟疑开口：“你...”

“你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贺厌昇垂眸看她：“既然来了，总要见到你不是？”

没等她说话，贺厌昇递给她一大包零食：“拿着吧。”

黎清渝顿了顿：“你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我零食？”

“对啊，那你能收下吗？”他语气里有试探。

黎清渝沉默了一分钟，伸手接过零食，两只手相碰，黎清渝的手瑟缩了一下，他的手很冰。

淮江现在的天气，早晚已经很冷了，他在楼下等了四个小时，手这么凉，倒也正常。

接过零食后，黎清渝把手插进外套兜里，贺厌昇依旧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忙什么来着？”

黎清渝低下头，闷声开口：“睡觉。”

“睡眠挺好。”他含笑调侃。

黎清渝看向他：“你怎么不打电话？”

他挑了挑眉：“打电话不会有起床气吗？”

黎清渝脱口而出：“可是外面很冷啊。”

贺厌昇听了这话，收起了懒散的姿态，站直身子： “你在担心我？”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回去了。”黎清渝罕见地没有反驳他，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说不清的东西。

贺厌昇像是化身了她肚子里的蛔虫：“黎清渝，你不用觉得愧疚，是我自己愿意的。”

黎清渝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就听到他继续说：“更不用因为愧疚，就改变对我的态度，这对你不公平。”

黎清渝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正经不过三秒：“等你多久我都愿意啊，阿渝？”

他这是在借着开玩笑打消黎清渝的愧疚感。

算了，他想叫就叫吧。

贺厌昇见她没有反驳，朝着宿舍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回去吧，没别的事了。”

黎清渝转身慢腾腾地挪了几步，忽然折返回去。

贺厌昇有些意外，把嘴里的烟拿下来。

黎清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暖宝宝贴，递给他。

贺厌昇眉梢扬了扬：“给我的？”

黎清渝点了点头：“你不要算了。”

说着就准备收回手。

贺厌昇急忙拽住她手腕：“我当然要。”

黎清渝松了松手里的力度，贺厌昇拿到了暖宝宝贴：“你给的怎么会不要，快回去吧。”

看着黎清渝进了宿舍，贺厌昇才把烟重新点燃，一边抽烟，一边盯着手里蓝色包装的暖宝宝贴。

黎清渝回到宿舍，放下零食，走到阳台向下看，那人指尖夹着猩红的烟，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想到了他指尖的冰冷，她拿出手机——

渝渝渝：【赶紧回家！】

看着贺厌昇打开了手机，然后抬头看了过来，学校路上的灯光昏黄，照在他脸上，他扬唇一笑。

手机随之响起。

贺厌昇：【知道了阿渝，到家和你说？】

渝渝渝：【好。】

坐在椅子上，宿舍一片寂静，除了她都在睡觉，她盯着那一包零食。

五分钟后，她拿起手机。

渝渝渝：【妈妈，如果你一直坚持的事情，突然动摇了，你会怎么办？】

妈妈：【你动摇了多少？】

黎清渝想起了贺厌昇说的那句——

不用因为愧疚改变对我的态度，这对你不公平。

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

渝渝渝：【0.01？】

妈妈：【才0.01呀？】

渝渝渝：【应该是的。】

三分钟后。

妈妈：【那这0.01并不足以支撑你改变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