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监正心中一动,决定用他那精通的卜算之术来探个究竟。只见他闭目凝神,手指轻轻掐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老监正低沉的呼吸声和门外偶尔传来的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随着老监正的深入推算,他的眉头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虽然具体的细节无法完全显现,但他能够感受到一股机缘正系在小白身上,而这股机缘似乎与引路殿息息相关。引路殿在外面传来传去的,作为一处神秘之地,但是老监正可太清楚那地方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了。可是,自打两千年前他和陛下到此建国,后续几百年间陆陆续续还有些人能到这边来,这一千多年来,时空缝隙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之前那个世界的人来到这边。
难道,这是又有了变故?
老监正眼中精光一闪,目前的这个世界其实已经有很多问题了,他和陛下一直再想办法,却始终没能真正解决,或许,这丝机遇是这个世界的大秦的转机也未可知。
“这孩子,或许真的是被某种力量选中了。”老监正在心里暗自思忖道。尽管他无法确切知道这一切背后的意义是什么,但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知道有时候命运会给人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机会,而这些机会往往需要人们自己去把握。
于是,老监正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帮助小白找到通往引路殿的道路。他认为,即便目前还不清楚这背后的全部意义,但即使是错了,也不过就是给眼前这个小孩儿一份工作罢了。
但对于小白而言,这确是可能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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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监正停下了准备离开的步伐,转身朝着坐在门房外的阴影中的小白那走去。虽然小白并不知道眼前这位老人的身份,但见他从钦天监内走出来,料定这必然是个有身份的人。为了不给姑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小白决定以礼相待,不敢有丝毫怠慢。如果对方让他离开,他就赶紧离开,走远一些,大不了晒一点,毕竟自己现在这样坐在这,好像确实是看上去不那么正规的样子,小白想了想自己当下的形象,确认自己在钦天监这样庄严肃穆的部门大门边,确实是格格不入。
不过这个老人家似乎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小白虽然有些迟钝,但是面前老人那温和的笑容和慈祥的眼神让小白感到一丝安心。
老监正微笑着走向小白,语气亲切地问道:“小伙子,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是在这里来卖东西的?”
小白礼貌地回答道:“不是不是,我知道这里不能随意摆摊的。我是来给我姑姑送些自家种的瓜果的,没想到她在这开会。”
一边说着,小白一边在篮子里翻找起来,想要找出一些看起来比较新鲜、漂亮的水果送给眼前和善的老人家和他的随行人员。篮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果蔬:有红彤彤的番茄,鲜嫩的黄瓜,还有几个苹果,但在一堆色彩斑斓的蔬果中,小白好不容易才翻出了一个香蕉。考虑到香蕉在这个季节里显得格外珍贵,而且能够剥皮,不需要水洗或者削皮,也较为方便食用,小白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小白小心翼翼地将香蕉递给老监正,并且又挑了一个递给了跟在老监正身后的一位看起来像是秘书的年轻人——徐秘书。老监正接过香蕉,脸上露出了更加愉悦的笑容,仿佛对小白的选择十分满意。而徐秘书则显得有些意外,但出于礼貌还是接过了小白递来的香蕉。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老监正乐呵呵地说着,继续与小白攀谈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姑姑是谁,在钦天监上班吗?”
小白一一作答,尽管心中仍有些紧张,但他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随着谈话的深入,小白逐渐放松下来,小白这种还没出社会的小年轻,哪里是老监正这种“老狐狸”的对手。在老监正温和的笑容和看似不经意的询问下,小白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情况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从自己最近求职的挫折,到家庭背景,再到这次特意来给姑姑送瓜果的目的,小白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底都被自己透光了,也得亏老监正没有坏心。
老监正一边听着,心中暗自盘算着,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用他那慈祥的态度和亲切的话语与小白聊天,仿佛只是普通的闲谈。,偶尔插话鼓励几句,这让小白感到非常温暖和支持。知道小白情况之后,老监正心里一动,面上倒是半分都不显,继续在那忽悠小孩。然后不知不觉就被老监正将自己家的情况套了个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徐秘书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手中拿着那个香蕉,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不过,在老监正面前,他也只能配合着保持微笑,毕竟老大突然要停下来在这里和小朋友瞎聊天,谁还能说不行呢?徐秘书不知道老监正是什么意思,一边抽空听着老监正套小朋友的话,一边放任自己在边上想着些有的没的。
在知道小白的姑姑的时候,徐秘书心里实在有些微妙,觉得这孩子真不愧自己的姓氏,确实有够小白的,简直是被老监正卖了都还帮着数钱的单纯样子。但是要说起来,大秦国也没几个人玩心眼能玩过老家伙吧。除非陛下,不过最近陛下不太好的样子,老监正也为此很是伤脑筋,已经很久都没有心情好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有心情在这聊天,莫非,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特殊机缘?
不得不说,徐秘书确实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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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姑姑开完会出来准备领人走的时候,门房里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原本还坐在那里休息的小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一篮子新鲜的瓜果静静地摆在那里。门房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小白被老监正带进去了。
得知小白被监正带走了,白姑姑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她虽然在引路殿工作多年,但按她的级别来说,并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到像监正这样的高层人物。事实上,她对这些大人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只是偶尔从同事们的闲谈中听到了一些关于监正脾气和行事风格的传言。那些传言中,有的说监正严肃得让人不敢直视,有的则提到他对细节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无论哪种说法,都让白姑姑感到一阵紧张。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害怕是因为自己让小白在这边等她的事情引起了监正的不悦。毕竟,在这样一个讲究规矩和等级的地方,任何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果然自己是在引路殿那边懒散惯了,都忘记了钦天监这边未必是那么有人情味的,她匆匆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衣着,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快步走向监正所在的区域。
一路上,白姑姑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性。她一边走,一边回忆着之前听到的关于监正的各种传闻,试图从中找到应对的方法。然而,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她的内心却愈发忐忑不安。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空间中,这更加剧了她的紧张感。
白姑姑匆匆赶往老监正的专属院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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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姑姑心急火燎地赶到监正院时,眼前的场景却与她预想中的紧张氛围截然不同。老监正和小白如同两个孩子般,正蹲在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下,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着什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地落在他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增添了几分宁静与和谐。
小白显得有些兴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激动的光芒,时不时抬头看看老监正,又低头认真地听他讲解。老监正则是一脸慈祥的笑容,耐心地给小白讲述着一些有趣的知识或者故事,时不时用手中的树枝在地上画几笔,似乎是在解释某个复杂的问题。两人之间的互动轻松自然,仿佛是爷孙俩在那边友好交流,完全没有上下级之间那种严肃的距离感。
然而,在一旁站着的徐秘书却显得格外突兀。乍一看,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手里还拿着两根香蕉——那是小白之前递给老监正和他的。但仔细观察,白姑姑总觉得从徐秘书的表情中隐约能看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或许是一种无奈,甚至可以说是崩溃的前兆。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严谨的工作环境,突然面对这样轻松随意的场面让他感到不适应;又或许是老监正这种出乎意料的行为方式让一向以高效、精准为准则的徐秘书感到措手不及。
“姑姑!”小白看到白姑姑走进院子,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笑容,“监正爷爷正在给我讲一个关于星象的故事呢!”